第17章 你有雌君吗?
有些事情经历了一遍之后,再发生第二次时就完全能够平静的面对了。
有了第一次经验之后,现在的沈灼已经可以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了,他看着阿琉斯,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阿琉斯催促道:“雄主,快点脱衣服,”他拿出要用的药水,清凌凌的眸子干干净净,“我给您上药。”
沈灼:……
对不起,打扰了。
沈灼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隐隐有点儿失落,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吊着。
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阿琉斯那么一本正经、克制又禁欲的虫,怎么可能会对他干什么不好的事情,是他思想污秽了。
沈灼面无表情的脱掉了身上的上衣,赤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阿琉斯又轻声提醒着:“雄主,还有裤子,也脱掉。”
沈灼:“……先这样,腿上我等会儿自己擦。”
“好的。”阿琉斯低头,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点儿笑意。他往手心里倒了一点儿药油,搓热后按在沈灼的后背上。
第一次给沈灼上药时,害怕惊醒沈灼,阿琉斯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轻轻敷了一层药油。
现在阿琉斯手上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揉着沈灼身上的瘀处,这样能加快药油的吸收。
沈灼身形高挑修长,平时穿着衣服,显得有些瘦,但是脱了衣服之后却能发现,他的身上还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清瘦却蕴着力量。
趴在床上,后背的两扇蝴蝶骨形状漂亮,轮廓清晰,真的就像蝶翼一般,下一秒就振翅起飞。
他的皮肤雪白,灯光流下,身上染了一层细碎莹润的浅金色,青紫的瘀痕愈发触目惊心起来。
“雄主,可能有些疼,请您忍耐一下。”
阿琉斯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点儿也不柔软,指尖掌心甚至还有这些粗糙。手指按在身上,带着一丝微痒。
这丝微痒格外明显,不容忽视,甚至超过了瘀痕被按压时所带来的疼痛的感觉,像是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烧在心中的荒原上。
阿琉斯手指温凉,一接触到沈灼后背温热柔软的皮肉,手指一烫,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沈灼睡着了,直到上完药,阿琉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是在他们两个都清醒的情况下,好像多了什么不同,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阿琉斯没办法像第一次上药的时候那么平静。
这种感觉越演越激烈,他的指尖像要被烫化一般。太热了,滚烫的温度顺着接触的皮肤燃起,开始向上蔓延。
阿琉斯从来不知道,原来简单的一次接触也可以叫他这么坐立难安。
安静的室内,呼吸声彼此纠缠在一起,无声的,旖旎的,在旎暖的灯光下无所遁形,没有谁说话,但又胜过千言万语,撩拨着不安的心弦。
“够了!”
阿琉斯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沈灼阻止了阿琉斯还要往下的动作,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剩下的我自己来……”
他盯着阿琉斯,灿金的眸子第一次显露出如此强烈的攻击性,侵略性,一直伪装成无害的小猫咪,突然就亮出了锋利的爪牙。
沈灼自认为不是一块木头,哪怕在阿琉斯面前暂时收敛了利齿,表现的再怎么无害,但他狩猎者的本性却不会轻易改变,他的骨子里就充满着占有与掠夺。
阿琉斯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沈灼牢牢的锢住。
“雄主?”
沈灼翻身坐起,手依然紧紧的拽着阿琉斯的手腕,他仔细端详着阿琉斯俊美的面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那个来自历史课本上的“暴君”、“战神”的刻板印象越来越远。
阿琉斯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不是那个从历史课本里了解到历史形象,他眼中的阿琉斯俊美、强大、包容,甚至有些老实好欺负。
而这样的阿琉斯是他的雌君,没有比这个更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关系了。
沈灼问着阿琉斯:“少将,我是你什么?”
阿琉斯不知道沈灼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依旧认真的回答:“您是我的雄主。”
阿琉斯是他的雌君,他阿琉斯的雄主,他们在一起天经地义,光明正大。
沈灼目光幽深,一寸一寸描摹着阿琉斯的面容,从高挺的眉骨到线条明显的下颌。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阿琉斯招架不住的躲开了沈灼的目光,心却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了起来,像要挣脱出,住进另一个虫的胸膛,呼吸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却无法对此产生抗拒,胸膛里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多巴胺和羟色胺快速分泌,蚕食着理智,此刻他完全被欲望和本能主宰。
谁也不知道谁先靠近的谁,呼吸交错在一起,见心跳也同步了起来,同样的激动炽烈。
天崩地裂只在一瞬间。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将两人失控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
沈灼一看,是里昂发来的通讯请求。沈灼闭闭眼,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毫无不犹豫的挂断了终端。
但是里昂的通讯请求又锲而不舍的发了过来,势有沈灼不接他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阿琉斯见状,将药油放在床头柜上面,丢下一句:”雄主,您记得涂药。”
背影充满了落荒而逃,沈灼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沈灼只得咬牙切齿地接起了通讯,刚一接通,里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沈灼,你怎么这会儿才接通讯啊?”
沈灼冷笑道:“请问你有雌君吗?”
里昂:“我没有啊。”
沈灼嘲讽一笑:“哦,我忘记了,你没有雌君啊,那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接通讯很正常,反正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懂。”
里昂反应了过来,又惊讶道:“你不是不行吗?”
沈灼瞬间给他表演了什么叫做恼羞成怒:“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