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0
八点，keith赶到医院。
苏苏交给了daron和ivy，他答应过曹竞会陪伴他动手术。
曹竞已换好手术服，躺在病床上，一脸坦然。
“伯父，你的气色很好。”
“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还好？”曹竞摇头，“我现在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keith笑笑，“等您病好了，我再陪您吃牛吧。”
“那我们说好了，一言为定。”
“ok、ok。”keith好笑曹竞的孩子气。
“……哎，”曹竞突然叹气，“只可惜lisa她……”
keith一听是这个话题，抿了嘴没有出声。
“lisa公司很忙么？”曹竞问。
“……可能有些大项目。”keith含糊。
“这丫头说到底还是像我啊，”曹竞感叹，“一做起事来就六亲不顾……”
“谁说我六亲不顾？”门外突然传来声音，迫的里面的两个人不约而同转头去看。
一个娇俏女郎立在门口，鹅黄配粉白，娇艳动人。
“lisa！”曹竞惊喜万分，从床上拗起身子来。
keith才要过去扶，就被门口过来的人一把推开。
“这是我爸，又不是你爸！”她瞪着他。
keith退开，没有说话。
“lisa，怎么这样没礼貌。”曹竞口里责备，脸上都是笑，“若不是keith一直照顾……”
“我不稀罕他假惺惺，”lisa背对着keith，“口口声声说没有瓜葛、一刀两断，还来这里当什么好人？”
“什么？”曹竞不明白。
“曹先生……”一个护士推门进来，“该去手术室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曹竞点头。
“哦，今天女儿、女婿都到了。”护士见到病房里的两个人，笑嘻嘻的。
“是啊是啊。”曹竞开心附和。
“……什么啊，我都不认识他。”lisa道。
护士不明白了，看看lisa又看看keith。
keith只是笑笑，过来扶着曹竞移到手术床去。
“不用你碰，走开。”lisa将他拉开，“我爸的事情不用你关心。”
“lisa——”曹竞真的糊涂了。
“爸，我送你去手术室，”lisa故意挡在两人中间，“什么外人都闪开。”
曹竞躺在床上，双眼看向一旁的keith。
keith摇头笑笑，表示没事。
没有等到曹竞手术结束，keith独自离开。
生怕母亲问起lisa的事情，他想了一圈还是去salon。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见到熟悉的黑色跑车，耀目的停在很多日本车中间，跟它的主人一样惹眼、炫丽。
原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心思才能拉拢这对嫌隙经久的父女，不曾料到自己的决定阴差阳错成全了他们，keith哂笑，暗叹世事难料。
不过也好，对期盼女儿回心转意的曹竞来说，这都算作柳暗花明了。
salon刚开门，几个负责清洁的助理见到keith颇为惊讶。
“早。”keith微笑打招呼。
“总监，这么巧，老板……刚说找你呢。”
“啊？他找我？”keith惊讶。
“嗯，是有个客人来说找你。”另一个助理说。
keith听懵了，怎么又有客人通过老板找他？
“keith啊，你来的真是时候。”老板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哎，我刚到。”keith抬头。
“快上来快上来。”老板朝他招手，“客人一开门就来了，问你在不在。”
“什么客人？”
“你上来便知”
keith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看见老板已经站在了小会议室门口。
“程先生等了许久了。”老板将门轻轻推开。
keith朝里望，一个男人背对门口坐在会议桌旁，听到声响站了起来。
“……sam。”回转头来，他带着欣喜。
keith望着他，默不作声。
露天茶座，两个男人各自想着心事。
“sam，我一直不知道你就在这里……”
“我过我的，你过你的，知不知道没所谓。”
“可是sam，我想知道susie她……”
“你不必知道susie的情况，她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mark。”keith冷冷回绝。
“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和tina……”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keith打断他，“susie也不想提。”
“你们……过的好不好？”mark问，“我昨天才听tina说，你一个人要做几份工……”
“好不好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keith回答，“我……们的生活在你眼里也许不好，但是对我来说，对susie来说已经很好。”
“我想见见susie。”
“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
“她不需要你的道歉，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打扰。”
“我……”mark没有说下去，沉默许久，又问，“sam，你结婚了？”
keith转开头，没有回答。
“苏苏……很可爱。”mark笑笑，“苏苏这个名字很好听。她妈妈……我认识么？”
“不认识。”keith说的果断。
mark一愣，但随即抿嘴，“对不起，我只是听到苏苏这个名字……”
“如果没有什么要问，抱歉我salon还有事。”keith站起来。
“sam！”mark抬起头，“你知道我只是想补偿……”
“补偿？”keith看住他，“用什么？钱？”他冷笑，“除了钱，你还可以拿什么？”
“我只能补偿这些，”mark亦站起来，“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susie，我辜负了她……”
“别提她，”keith怒道，“当初你和tina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过用钱来解决一切？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亏我把susie那样放心的交给你……”
“sam，对不起。”
“晚了，mark！”keith盯住他，“我和susie都不需要。”
mark欲言又止。
“如果你真的觉得欠我们的，”keith道，“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就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到桌上，转身离开。
三婶看到守在医院的lisa，一脸意外。
“茵茵，你怎么……”
“呃，三婶……”
“担心先生吧，”三婶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关心先生。”
“谁关心他！”lisa嘴硬，“我是不想让外人假惺惺……”
“外人？哪儿来的外人？”三婶东张西望，随即想得到一个人，“哎，张先生呢？他不是说今天会过来么？”
“他就是外人。”
“哦，怎么会？”
“三婶，以后我的事情不要他插手。”
“茵茵，你跟张先生吵架了？”三婶笑呵呵的。
lisa不屑，“谁跟他吵架！”
三婶坐在长椅上，“你啊，也只有张先生才能忍你这脾气。”
lisa如被针刺，即刻反弹，“什么他忍受我？就他？”
“傻丫头，张先生脾气那么好，”三婶说，“任人见了都知道你们谁让谁。”
lisa抚着额头哀叹，“三婶，我比窦娥还冤。”
“茵茵，不是我多嘴，你看这次先生的事情，都是张先生从头至尾一路照顾，从先生入院开始那么多手续那么多检查、这个那个……如果就我一个人，我非晕过去不可，而且好多东西我也不懂，医生说的我连听都听不明白，这都亏了张先生照应……”三婶自顾自的夸奖keith，“如果张先生不是为了你，他为什么那么不辞辛劳？他自己的妈妈不是也住院么？还抽了时间常常来看先生……”
“他……他那也是顺路。”lisa辩驳。
“顺路不顺路可说不准，但是他关心先生，那不等于关心你么？”三婶道。
“哼，关心我还对我红眉毛绿眼睛！”lisa不服，“鬼才信他。”
“张先生今天怎么没来？”三婶还是记挂keith。
“来了，被我赶走了。”
“啊？”三婶很意外。
“我都说了我不稀罕他假惺惺，他也说过再也不见我……”lisa生生压下胸中的闷气，“那就永远别再出现，我爸的事情也不要他管！”
“你们真的吵架了……”
“没有，没有吵架。”lisa澄清，“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三婶，你不要再提他。我告诉你，没有他我还是我，一切ok！”她举手打了个ok的手势。
三婶只当她说气话，笑着摇摇头。
lisa双手抱胸靠着墙，满脸义愤。
ivy早上就觉keith气色不好，下了班即把人约出来。
“我没事。”keith否认。
“呐呐，你跟我还要藏着掖着？”ivy啐他，“有本事失恋了别找我哭！”
keith当即失笑。
ivy散了笑容，认真道，“到底怎么了？昨晚见你面色就不好，要不是太晚了不方便问……你昨天回来去接苏苏，又跟lisa……”
“我没去接苏苏，是她带着苏苏去机场接我。”
“哦！”ivy耸肩，“原来是她采取主动，不过……她那天那样积极带苏苏回家，也不奇怪。”抬眼看keith，“你……有没有心软？”
“心软什么？”
“她主动向你求和。”ivy指他心口。
“她都是为了sunshine。”keith抿着嘴。
“你这样肯定？”
“我问她，如果不是为了几百万的项目，她会不会来找我？”
“她怎么说？”ivy好奇心起。
“她什么也没说。”
ivy无言以对。
停了几秒，keith抬起眼睛，说，“昨天在机场，我遇见了mark和tina。”
ivy瞪大眼睛，“什么？”
“今早，mark来salon找我。”
ivy被接连而来的爆炸性消息惊到，“怎么回事？”
轮到keith耸肩，“昨日大概凑巧，mark可能也从外地回来，就碰到了。”
“可是昨天……苏苏她……”
keith点头，“他们见到苏苏。今日mark来salon，就是来询问susie的情况。”
“你……说了？”
“没有，我不打算告诉他。”keith道，“不管susie如何，我不想他再知道。”
“可是他已见到苏苏……”
“苏苏是我的女儿，都与他无关。”
“keith，susie和苏苏的事情，你一个人扛了这么久……”
“susie是我妹妹，苏苏是我女儿，”keith认真严肃，“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可是mark既已找到你，他怎会……”
“他现在有太太、有家庭、有生意，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
“我只担心若他知道苏苏……”
“他不会知道，”keith即刻打断，斩钉截铁，“我已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曹竞手术后经过暂时的清醒，又陷入沉沉昏睡。lisa跟三婶守在病房里不敢离开，直到下午曹竞才睁开眼来。
见到女儿在侧，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从盖被下伸出手来拉着lisa不肯放。
“别动别动，我又不走。”lisa将他的手放好，“当心针管……”
曹竞笑笑，弱弱问了一句。
lisa没有听清，低头去，“你说什么？”
“……keith呢？”
这次听清楚了，lisa好容易暂抛脑后的闷气一下上来。
“爸，我是你女儿，你干吗老是想着外人？”
曹竞眼中露出疑惑。
“哎，茵茵和张先生吵架了。”后面的三婶插话进来，“小年轻闹别扭呢。”
“什么闹别扭，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lisa反驳，“所以别把我跟他扯到一块儿。”
“发脾气。”三婶笑笑。
曹竞看着女儿，没有出声。
“爸，我现在陪在这儿，只是不想让外人来插手我们家里的事，”lisa嘟着嘴，“可没代表我原谅你……那些风流韵事，我们的问题等你病好了再说。不过，现在开始，不要把我和那个外人放在一起，我和他一刀两断！”
“啊！”三婶暗呼。
曹竞亦不开声，微微摇头，对女儿的性子表示无奈。
忽然电话响，lisa低头翻包。
“喂？”
“喂，lisa？”
“mark？”
“今晚有空么？我想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