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0
周一清早，将苏苏送到了学校，keith立刻赶去医院。
到达病房，曹竞正在医生护士的帮助下坐轮椅去检查。
keith连忙上前去帮手，“小心小心。”他推着轮椅，“还是我来吧。”
一旁的医生一边记录时间一边善意的笑，“曹先生，这是您的儿子还是女婿？这样孝顺周到。”
“当然是女婿。”护士就说，“现在哪有儿子这样周全的，只有女婿才能做到！”
曹竞呵呵的笑，亦不反驳。
keith就窘的侧过头去。
“不好意思啊，”路上，曹竞才对keith说，“刚才的事让你尴尬了吧。”
“没事没事。”keith其实还有些窘迫。
“有时候，越解释越说不清。”曹竞说，“不过真是多谢你，今天又过来。”
“伯父不用客气，我上午本来也没事。”keith听到曹竞的解释，释然不少。
“我知道你的母亲……也在这家医院吧。”
“嗯，在a病区。”
“她情况怎么样？还好吧。”曹竞关心，“哎，现在又加上我，你真是……”
“我妈是慢性病，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也真难为你了。”
“没什么，一样要跑医院，所以都算顺路。”keith开玩笑。
将曹竞送到了医技楼的检查室，keith留在走道里等待。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
这个时间点，keith不用看都知道——大小姐的夺命追魂拷。走到窗口，“喂，大小姐你又找我？”
“大叔，你现在很喜欢一大早玩失踪啊！”
“今天周一我要送苏苏去学校！”
“哦，对啊，我忘记了。”lisa笑，然后又说，“可是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回来？”
“我有事要做。”
“什么事？”
keith看看亮着灯的观察室，又回头，“……我想我不需要向你报告我在做什么事。”
“我只是随便问问，”lisa突然转了语气，“大叔，你最近很神秘啊！”
“神秘什么？”keith笑起来，“不告诉你就是神秘么？”
“可是……”
“先生，不好意思，先生。”身后突然有人在说。keith连忙转头，是个穿着白褂子的医务人员，“先生，这里有很多医用电子设备，不能打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keith连声致歉。
对方点点头，往里面去。
“大叔，你在医院里么？”那头就传来lisa的声音，“你去看伯母？”
keith本不善于说谎，这么一来就很尴尬，“我……在做别的事。”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医用设备什么……”
“你……听错了。”keith打断她，“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他掐了电话长叹一口气。短短一分钟，胸前背后的汗珠都赶来凑热闹了。
ivy在salon附近的茶餐厅等了许久才等到姗姗来迟的keith。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ivy你等很久了吧。”keith一入来就忙不迭致歉，“有个原本约了下午的客人提前过来……”
“如果是daron让我等这么久，我一定甩了他！”ivy恶狠狠。
“哦！”keith挑眉，“原来我的面子比daron还大。”
ivy皱皱鼻，“我开玩笑的。”
点了简单的鸡粒炒饭和冰柠茶，keith问道，“什么事那么重要？一定要今天找我出来？”
ivy看着他，神情严肃起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有关。”
“我？”
ivy点头，“除了你，还有daron公司里的那个女魔头。”
“lisa？”keith更奇怪。
ivy又点头，欲言又止。
keith笑起来，“ivy，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说吧，到底什么事？”
ivy想了想，甩甩头，“哎，我找你出来自然是要说的。虽然daron一定要我想清楚，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会造成你……哎，麻烦麻烦，我想的都头痛。”
“你……让我出来猜哑谜？”keith一脸不解。
“当然不是。”ivy看着他，“我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那个女魔头，就是daron的老板lisa，她一直在打听有关苏苏妈妈的事情！”
keith果然愣住，手中的水杯差点没捏牢，溅了半张台面。
“哦！”ivy没料到keith有这样大的反应，急急将手里的纸巾敷上，“我都让你有准备了。”
“lisa问苏苏妈妈的事情？”keith重复，“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问daron，然后让daron来问我。”ivy说，“她知道我跟你、还有你家里人都很熟。”
keith没有说话。
“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说。”ivy信誓旦旦。
keith笑笑，又低头去。过了好半晌，他才问，“lisa什么时候让daron来问你这些的？”
“哦……上一次是两、三个星期……之前吧，”ivy板着指头，“这一次就很近，就是昨天。”
“昨天？”
“对，上一次她只是让daron拿了一张清单给我，上面有十几个问题，都是关于你……什么你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和苏苏的妈妈怎么认识，为什么分开……哎，都是差不多的问题，我记不全了。”
keith听着就忍不住要笑，这些问题的确很lisa。
ivy就不懂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我……”keith又笑，摇摇头，“没什么，我相信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ivy瞪他，“我是好心来提醒你。上一次lisa提的那些问题你可以不理，但是昨天她来问的那些，你再不管……”
“她这次问了什么？”
“她问——你，和mark，还有tina，究竟是什么关系？”
keith有了反应，看着ivy。
“我都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mark和tina……后来daron告诉我说mark是sunshine的大客户，而tina就是在酒会上遇到的。”
keith点点头，“对，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也见过他们了？”
keith抿了抿嘴唇，“没有当面遇到，只是通过……网络。”
“网络？”
“lisa要我替tina做酒会造型……我找了个助手通过网络视频指导……所以我见到了他们。但是，他们应该不知道我。”
“mygod！”ivy掩嘴，“keith，这些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你……也太大胆了。”她看着keith无奈的神色，“我以前就不明白，为什么daron总是对那个女魔头言听计从！现在我更不明白了，keith你为什么为了她可以冒这样大的险？”
“我……我欠lisa的情，你知道，苏苏和我妈的事……”
“她只是出了钱，这对于她那样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keith，如果你让mark知道……我真的觉得你这么做很不值得。”
“我有分寸，我知道什么是底限。”keith笑笑，“lisa让daron问你的问题，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当然说不知道了。”ivy撇嘴，“什么mark、tina的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们当年在美国的事情……”见到keith的脸色不好看，ivy及时刹车，“就算要说，那也是你自己去说，没你点头我可不当广播台。”
keith感激ivy的仗义，“谢谢你，ivy。”
ivy摇头，“还跟我客气。”她想到什么，“我没说什么，可是……你得想好如果那个女魔头问你……”
keith摇头，“lisa不会问我。如果她要来问我，就不会通过daron去找你了。”
lisa又去医院报到。她知道只要keith晚上夜校没课就会去医院探望母亲，于是决定赶在他出现之前到达。她一定要搞清楚早上那个电话的真相。
苏苏妈妈的谜底无法揭开已令她够郁闷的了，如果连大叔早上是不是在医院都弄不明白，那lisa会觉得自己简直失败透顶。
到了停车场泊好车，lisa照例将车顶关上。她又看到自己隔壁的那辆车——那辆黑色的豪华房车，跟几天前看到的似乎是同一部车，而且竟连位置都没动过。
lisa凝神细看，默念了一遍车牌的数字，突然心中一震。
这车牌——
lisa又念了几遍，想了再想，会不会很接近？或者自己一时记错？
稍稍定神，她想起自己此行的第一目的，连忙朝病房大楼去。
因为要打听keith的行踪，她没有去病房而是直奔医生办公室。
“什么？张先生今天还没来过？”lisa从张母的主治医生那里得到否定的回答，很是意外。
“今天全天都是我当班，如果张先生来过我不会不知道。”医生很肯定。
lisa点头，心里布满疑惑。
——大叔如果不在医院会去哪儿？
“哦，那我想问一下，什么地方医学电子设备比较多……”lisa又想起一件，“……呃，会限制使用手机？”
“医技楼里会有这样的规定。”医生回答，“因为里面的医学器械比较多，行动电话可能会影响器械的灵敏度，所以那里通常会限制使用手机。”
“医技楼。”lisa记下，“请问医技楼在哪里？”
医生指着窗外不远处的一栋高楼，“就是那栋。”
lisa立刻又赶去医技楼。但是到了那里lisa就有些傻眼，看着一楼大厅里的巨大指示牌，上面一栏一栏写着每一层楼面的设施和功能，她不知道如何找起。
“不好意思小姐，请问您要做什么项目的检查？”服务台有个护士模样的女孩子轻声问道，“您做预约了么？”
“我……是来找人的。”lisa走过去。
“找人？”护士显然颇为意外，“是来做检查的病人么？他在做什么项目？我可以帮您查一下。”
“不是现在……”lisa连忙说，“是上午来的。哦，也不是，可能是陪着病人来的。”
“什么？”护士听糊涂了。
lisa重新整理思路，“是这样子的小姐。我有个朋友今早应该在这里，大概……大概九点左右，他这样高……”lisa伸手比划，“瘦瘦的，头发短短的，嗯……笑起来还有个酒窝……”
护士笑起来，“小姐，您说的这个人是我们医院的病人么？”
“不是，不是。”lisa摇头，“他是病人家属，他的妈妈在你们医院，就在a病区。不过今天早上他应该来过这里，因为他在这里给我打过电话……”
“那……他现在还在楼里？”
“……呃，应该不在了。”
“啊？”
“哦，真不好意思，是我说的不清楚。”lisa又想了一下，“是这样——我今天早上接到我这个朋友的电话，我猜他早上应该是在这里给我打的电话，但是我又不是很确定，所以想过来问一下，我只是要确定他早上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一口气说完，lisa大喘。
“那……小姐，我做什么可以帮到您？”
“你……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今天早上九点到十点，有什么人预约了这里的检查？”
“啊？”护士面露难色，“小姐，这……”
“怎么？查不出么？”
“不是，只是……这不符合医院的规定。”
“哦，我只是想知道我朋友的行踪，才不是打探别人的隐私。”
“可是……”
“求求你，帮我看一看？就看一看！”lisa双手合十，“是这样，我朋友的母亲也在你们医院里，也许他是陪着他母亲来做检查……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名字。”
lisa将张母的名字报出来，护士就在电脑上翻着记录。
“很抱歉小姐，没有您说的这个病人有检查记录。”
“没有？”lisa奇怪了，“怎么会啊？小姐你再看清楚一点，不会看错么？”
护士抬起头，“肯定不会，因为今天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只有一单预约，是个男病人。”
lisa想也没想就绕到服务台后面，不顾护士的阻止低头看电脑屏幕。
等看清记录上的名字，她傻眼了。
那上面写的分明是——曹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