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0
keith带着lisa和苏苏上街。
因为lisa坚持隔壁公寓缺少很多生活用品，必须要去采购。
原想直奔超级市场，她又反对说要先补充体力。
keith无奈照大小姐指示行事。
法国菜、意大利菜、泰国菜、越南菜……一轮之后，在苏苏的支持下，选了披萨。
看到lisa一脸不情不愿却又要强作欢颜，keith心中发笑。
“姐姐，你不喜欢吃披萨么？”苏苏都发觉lisa的古怪。
“不是，当然不是。”lisa摇头，“苏苏喜欢吃什么，姐姐也喜欢吃什么。”
“不要勉强，”keith故意逗她，“也不要欺骗小朋友。”
“哦，大叔，你……”lisa瞪他。
小朋友就已经被花花绿绿的菜单吸引过去，指着某一页的图片说，“爸爸，我可以吃这个么？”
lisa凑过去看，图片上印的是个海鲜馅料的披萨，红红绿绿很好看，“哦，这个不错啊。”
keith拿过菜单，仔细看过所有配料，摇头，“苏苏，我们换一个好么？”
“为什么？”lisa首先发问，“这个不是很好？你……不会想点那种……都是肉肠、肉块、肉丁的吧。”
keith瞅她一眼，捋着苏苏的头，“苏苏对虾过敏，这个披萨里面有虾肉。”
lisa眨眼，主动去翻菜单，“那我们换一个，苏苏，你再选，还喜欢哪个？”
苏苏看了半天，指着后面的甜品。
lisa失笑，原来她指着冰激凌。
“这个要吃完主食才能吃。”lisa跟苏苏一样表情，“我们还是再选个披萨。”
最后，keith做主点了素料为主的田园精萃披萨。
苏苏很是兴奋，抓起keith放在碟子里的披萨饼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冲着keith满足的笑。
“慢慢吃，不要急。”keith拿着纸巾接住她嘴边掉下的饼屑。
苏苏时不时将手里的饼塞到keith的嘴里，keith就很配合的咬一口，然后示意孩子继续吃。
lisa在对座看得入神。
keith注意到她的目光，停下来。
“你……光看就能饱？”
“啊……哦！”lisa回神，干干笑，“我……从没见一个大男人，可以这样细心照顾小朋友。”
“苏苏是我女儿。”
“那也不是每个当父亲的都能像你这样。”lisa徒生感慨。
“啊？”keith显然没明白。
“没事，没事。”lisa摆手，“继续，你们继续。”
“姐姐，你不喜欢披萨嘛？”苏苏又问，不过嘴里都是食物，说话含糊。
“苏苏，爸爸教过你，要把嘴里的东西吃完才能讲话，否则不礼貌。”keith温言道。
苏苏很努力的嚼着食物，全部咽下去，看着lisa，“姐姐……”
“姐姐很喜欢，”lisa低头笑，然后将披萨切了一块放到嘴里，“你看，姐姐在吃。”
“在快餐店还这样做作……”keith笑她刀叉不离手，“这里又不是高级西餐厅。”
“大叔！”lisa暗叫，“你……你哪天不损我就不开心是吧。”
keith耸耸肩，也不否认。
食过饭，keith问是不是去超级市场。lisa又出点子，既然到了闹市不如逛逛百货公司。
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兴奋之极忙看饰品衣物，keith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大叔，大叔快过来看，”lisa在童装部流连忘返，“好可爱的公主裙。”
keith见她左手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右手一条粉红色的裙子，不停在苏苏身上比划。
“哪条漂亮？我觉得都很好看。”
“苏苏平日穿不到。”keith摇头，“学校里面有统一制服。”
“可是周末可以穿啊。”lisa不放弃，“像现在，苏苏就可以穿。”
她叫来售货小姐要求试装。
keith来不及阻止，“大小姐，你……又自说自话。”
“这也算？”她轻呼。
“你……”keith摇头，习惯性去看标牌。
“我来付账……”lisa才出口，又后悔。她想起来keith很忌讳这个问题。
keith看出她的心思，将手里的衣服放下，“lisa，我不是心疼钱，给苏苏必要的东西我都不会不舍得。”他很诚恳的说，“但是……苏苏还小，我不想让她总是注意……那些表面漂亮的东西。”
“只是一条裙子……”
“裙子也好，衣服也好，或者一些……小东西。”keith说，“总之，我不希望苏苏变成……那种虚荣的女孩子。”
“大叔，你……是不是在说我？”lisa质疑keith话中有所指。
“啊？”keith张嘴，“当然……当然不是”
“爸爸妈妈快来看，小公主出来了。”
两人回身，苏苏从更衣室出来，身上是粉红色的连衣裙，映衬粉嫩的脸颊，格外好看。
lisa忍不住上前去，“哇，好可爱好漂亮！”她回头去寻找同盟，“大叔，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售货小姐听到lisa对keith的称呼，不禁一愣。
keith看着女儿，本想好了不管苏苏穿的如何都要泼冷水浇灭lisa购物的冲动，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苏苏的确很可爱。
“爸爸。”苏苏走过来，笑着拉他的手，“大家都说我很好看，是不是？“
“苏苏穿什么都好看。”他蹲下身子，赞扬女儿。
“麻烦就要这条。”lisa在旁边说，“帮我们包起来吧。”
售货小姐喜滋滋的连声说好。
keith皱着眉头看过去，lisa指指苏苏，“大叔，这么可爱你都不买么？”不让keith说话，她接道，“就这一件就这一件，决不再花一毛钱。”
了解女人本性后，keith不让她们多驻足，一定坚持马上就去超级市场，lisa虽不情愿但不能不从。
keith推着购物车，跟住两个孩子在陈列架之间穿梭。
“大叔，这个好这个好！”lisa每走一步必有收获，不断拿着货品给keith过目。
“你准备自己回去开个杂货铺？”keith瞅着购物车内越积越多的物品，从牙膏牙刷毛巾洗发水清洁剂到饼干绿茶水果雪糕、甚至还有凉粉、寿司和鲜榨果汁，不得不感慨眼前这个女人购物欲之强烈。
“又不是光替你买，我自己都可以吃。”lisa才不管keith的冷嘲热讽，始终保持高昂斗志。
keith见她又从雪柜拿出一盒凉面，“小姐、小姐……”他弯腰从购物车最底下翻出寿司，“你已经买了这个了。”
“那……留着明天吃。”她笑嘻嘻的将keith手里的盒子接过，连同自己手里的一起放到车里。
“爸爸，我想要这个兔兔。”苏苏从隔壁货架上搂着一个毛公仔，期待的望着keith。
“好可爱的小兔子，”lisa揪揪兔子的耳朵，又撸平粉紫色的裙子，“苏苏，带姐姐去，姐姐也要拿一个。”
苏苏非常乐意当向导，立刻指出方向。
望着两个兴高采烈的背影，keith唯有摇头浅笑。
付账的时候，keith不允许lisa掏钱，可是自己提着大包小包腾不出手摸口袋。
“大男人！”lisa小声啐他，“还不是要我帮忙。”
“手机在我外套插袋里，”keith示意她自取。
lisa探过头去左摸右摸，松散的发丝不断撩在keith的鼻尖和两颊，他不自觉的仰头朝后。
“哎……哎，你干吗躲开。”lisa扯住他衣领，“我拿到了！”
她兴奋抬头，不料keith刚巧站直，电光火石，他的双唇擦过她的鼻尖和嘴角。
两个人都僵住。
直到收银小姐开声询问，方尴尬回神。
结完帐，收银小姐将长长签购单交给趴在柜台上的苏苏，“好乖，交给爸爸妈妈。”
lisa微笑接过，keith就已经提着大包小包起步离开。
“哎、大叔，你的手机……别走那么快嘛。”lisa拖着苏苏疾步追上。
清扫的三婶见到一众回来，笑呵呵的将购物袋帮忙放到客厅。
“这些、这些……还有这袋留在这里，”lisa脱了高跟鞋，站在那里清点战利品，“其他的都放到隔壁。”
“我来我来，”keith上前阻止三婶提那么多东西，“我自己会收拾。”
他提着袋子走出门去，lisa追上。
三婶似乎反应不过来，“茵茵啊……”
“三婶，你把那些都放到冰箱……替我吸一下地毯……我等下回来。”
“苏苏，先去洗手，然后把兔娃娃和你的裙子拿回房里。”keith关照女儿，“等下爸爸喊你吃饭。”
“大叔，你真是个标准的好男人。”lisa站在门口，看keith卷起袖管，将购物袋分类摆放。
keith将苏苏的东西都拿出，然后提着装满食物的袋子去厨房。
lisa又跟过去，“我来帮忙。”
“你自己那么多不整理，跑我这里来……”keith笑她。
“三婶会帮我，”lisa一定要拿过一个袋子，“我来帮你。”
“你……怎么光着脚？”keith看到她只穿着袜子的两只脚在凉凉的地砖上走来走去，“你的鞋……”
“哈，脱在那边了。”lisa不以为意。
keith转身去才整理好的鞋柜里取出一双新拖鞋。
“我要旁边那双，那双红色的。”lisa过来。
keith看她雀跃的套上粉红拖鞋转来转去，不解又羡慕她轻而易举散发出的快乐。
“大叔，这双鞋是我的，”lisa攀上他的肩头，“除了我，谁也不让碰。”
keith微笑。
“嗯？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一双鞋，你也要这样？”keith投降。
“我喜欢，就不让人碰！”lisa咭咭笑。
边聊边理，枯燥的家务第一次充满生气和趣致，转眼空荡的房子就充斥了浓浓生活的气息。
黄昏翩然，洒的满室金光。
三婶将新鲜的寿司、凉面等即食食品整理装盘送到饭厅，看到挽起头发、带着橡胶手套的lisa，惊讶的合不拢嘴。
“三婶，你把吃的拿过来了。”lisa跑到餐桌边，很是高兴。
“还有果汁和酱料，我等下再拿过来。”
“三婶，真麻烦你了。”keith也出来，手里捧着一堆拆下的包装纸和塑料套。
三婶笑笑，“这有什么麻烦的？茵茵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的。”
keith闻言去看lisa，对方只是耸耸眉尖，以示默认。
“都是冷食，我看你们买了好些鲜果，刚刚做了些甜汤，等下一起送来。”
“嗯，三婶，你真是……太可爱了。”lisa过去搂着三婶亲她脸颊，逗得老人家呵呵直笑。
苏苏白天玩的累了，只吃了一点东西就揉着眼睛说很困。
lisa让三婶帮忙给苏苏洗澡换衣服，在自己那边先睡下。
看着lisa忙进忙出，卸了妆扮穿着居家服，随意率性的光芒如同一个顽皮小手，挠的keith心里酥酥痒痒。
这是不是算作“家”？他心底无比奢望。
“茵茵，你的电话响了很久。”三婶又过来，手里拿着lisa的手机。
“哦……”lisa接过，但一看上面的号码，就挂断。
keith看她表情瞬间变暗，颇为奇怪。
电话又响，lisa又摁掉，一手扔去沙发上。
“茵茵，是先生吧……”三婶要说。
“三婶，不要提他。”lisa不理，“影响我情绪。你回去看着苏苏，等这里忙完，你就回家吧。”
直到三婶关门走开，lisa一直绷着脸。
keith将甜汤递过去，“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她接过，低头就喝。
“难缠客户？”
她放下汤匙，沉默良久，“……是我爸。”
keith愕然。
lisa看他，“哎，别提他。”又低头去舀汤，叮叮当当汤匙碰到碗壁，似无意发泄。
“嘟嘟”电话再次响起。
lisa赌气，“怎么这么缠人？”
“听一下何妨呢？”keith善心建议，“也许你爸爸他有重要事找你……”
“他只会在身边缺少女人时才想起有我这个女儿！”
“不要耍孩子脾气。”keith主动过去，将沙发上的手机拾回。
lisa嘟着嘴不领情。
keith没再说话，而是将手机塞到她的手心，“我只劝一句，听不听随你。”
lisa不情不愿直起身，看看手机。
“oh,mygod!”她突然变了表情，神色斐然，“是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