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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九回有心刁难谙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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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吟玄到处找人解释,甚至想去八措峰拜访钟谙。可惜他来的不巧,钟谙不是在闭关,就是在淬体……

    倒不是故意不见他,只是万事开头难,先前第一次淬炼经脉,完事后钟谙是被她师父提回去的。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提,臻羽真君随手用术法将她衣服烘干,然后抓着钟谙后腰的腰带,把半死不活的她拎在身边,还不忘向剑主请退,态度恭敬。

    钟谙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可惜她不敢。

    况且现在整个人经脉寸断,恢复缓慢,连手指都不能动弹。

    她这位师父不愧是修无情道的,这二十四k纯金直男难怪在原书没啥描写,连个男配的份量都捞不到。

    除了孤寡一生还指望他有别的出路?哪怕把她扛回去都比这样舒服。

    剑主看上去冷艳高贵,很不好惹的模样,没想到对他们态度还不错。走之前甚至丢给臻羽真君一瓶丹药。

    “服下后三天便能恢复经脉,”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补了一句,“见面礼。”

    臻羽真君当然是替钟谙收下了,然后把徒弟放在一边,替她叩谢,再抓着她的后腰带拎起来,打道回府。

    “……”考虑下她是个人,不是菜鸟裹裹的快递,换个姿势很难吗?

    “还清醒着吗?”臻羽回去路上问她。

    快死了啊……钟谙视线都模糊了,但有的话她还是不吐不快,“师父,你这样抓着弟子腰带,弟子,弟子要被勒吐了……”

    臻羽真君脸色一变,十分嫌弃。他动作更快了,甚至使出缩地成寸,一步跨进她洞府,把半死不活的徒弟扔在她那张粗糙的石头床上。

    虽然筑基修士早就辟谷,想吐也吐不出东西来。可他这个徒弟是反骨,有事没事会寻点东西吃,保不齐真会吐他一身。

    颠得五脏六腑都快错位的钟谙,“您果然是,修,修无情道的……这是准备后继无人是吗师父,您可以给弟子个痛快吗?”

    她还有空贫嘴,看来是没事,臻羽真君嘴角一抽,“放心,为师不过三百岁,哪怕至此止步元婴,还有六百多年再培养个徒弟出来。”

    他把剑主给的丹药倒出一颗,给钟谙服下去,帮她转化药力。药效很快,钟谙开始觉得全身麻痒,偏偏又不能动弹,那滋味,真是还不如千刀万剐的痛。

    “这药真没毒吗?”她怎么觉得像是折磨人用的?“您确定那位尊者是好意?”

    “放心,你的经脉快速修复才会有所反应。他想杀你需要用这个?”

    臻羽真君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钟谙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把剩下的丹药丢给她,“这次算你命大,为师来不及提醒,幸好阴差阳错你没盯着这位看太久,否则今晚就能把你灭掉的本命灯拿出去扔了。”

    这么夸张的吗?钟谙不明所以,“这位剑主不是正道人士吗?”

    “谁知道是不是正道,”臻羽真君摇摇头,他云池仙门有这样一位大能,也不知是福是祸,“为师三百年前入门,这位当时还没有蔽居剑冢。那些年里,为师见这位杀的人比如今门中弟子还要多,然而他身上的确没有魔气,所用功法也是正道功法。”

    “那……说不定都是,该死之人?”钟谙小心翼翼猜测。

    天真,臻羽斜睨她一眼,无情嘲讽:“你见过谁家服侍的下人,因为多看主人几眼,就成了该死之人?”

    “……”

    “这位还不喜欢见血,他杀人都是直接从神魂开始挫骨扬灰,保证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

    “就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完整的人,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瞬间就从脑袋开始变成灰了。”

    好了师父不要再说了,她已经开始后怕了!

    刚才那情况,若非她心中清明掐着大腿移开视线,恐怕还没反应过来他师父就可以收集一下她的骨灰,给她直接扬了!

    “那这位尊者到底……什么修为啊?”

    “为师也不知道,传说千年前自云池仙门开山创派那一日他人就在了。哪怕门内化神长老也看不出他的修为,所以只能猜测至少是化神以上的炼虚境。”臻羽真君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今日之事就烂在肚子,别与其他弟子说起。”

    钟谙一脸惊讶地反问:“弟子还有朋友可以说吗?”

    “……”差点忘了他这个徒弟人缘已经烂到了极点。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剑主人是疯批了点,给的丹药倒是好东西,他说三天就是三天。第三天,钟谙爬起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她的师父今日有事,从一大早起就被掌门喊去密谈。

    钟谙等到正午也不见他归来,考虑片刻她准备自己摸去思过峰淬体。

    既然那位尊者不爱外出,上一次见到他又是深更半夜,那现在大白天的肯定不会撞见。

    她一边想着,一边放心的爬到思过峰,臻羽真君不在,她没有捷径走,只能原路上山,山下还站着个今日当值的执法堂弟子。

    “这不是钟谙师叔吗?”执法堂弟子叫岁丰,和她老熟人了,厌恶地眼神之下,是讽刺十足的恶意,“又来受罚啊?”

    岁丰正好是两个月前给她行刑的弟子,没想到遇到了他。钟谙回忆那七天,自己可没少受他“照顾”。

    寒泉水刑可不像淬体那样泡法,可以把头露出来。此刑要求受刑人全身待在水下,那水中寒意连七窍都不放过,无孔不入,漆黑密闭,五感丧失,让人生不如死。

    若是修为不够的弟子实在憋不住了,倒是允许他们中途换气,水刑不至于要他们性命。

    但架不住她这位行刑人不走寻常路啊。

    每当钟谙实在扛不住,出水换气的时候……

    他便会不等她有所准备,扬着恶劣痛快的笑,一把将她的头狠狠按进水里。

    岁丰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当时欺压起倒退至筑基初期的钟谙就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寒泉水刑越到后面泡得修士越发虚弱。

    行刑第六天时,钟谙被他按下去一时卸力,险些没有力气再浮起来。冰冷刺骨到不可思议的水里,漆黑一片,她听不见,看不见,有一刹那,真的想就此死去算了。

    可是不行,她的命很值钱。

    所以当岁丰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像一条死狗一样提起来的时候,钟谙忍住了。

    “多谢师侄前些日子的关照,有机会,斗法台见。”

    钟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欲作口舌之争。

    岁丰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哪怕如今钟谙恢复至筑基中期,他也丝毫不担心。钟谙的废物之名,门内上下皆知。就这个当年只会躲在季师叔背后暗箭伤人,欺负自己姐姐的小人,他又有何惧?

    “那师侄便等着了,”他轻蔑地笑着,根本没把钟谙的话放在心里,又上下打量她,“敢问师叔今日又犯了什么错?不会真的是惦记我对您的照顾吧?”

    “我师父臻羽真君已经上报,门内允许我借寒泉淬体,这一回就不劳师弟随同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又不是没忍过。

    上了思过峰,钟谙特地四处探查了一番,确认那位今日不在,才放下心跳到寒泉里。

    四面八方涌来熟悉的寒冷,这一回心中早有准备,她沉心静气,慢慢感受经脉中的撕裂感。寒意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甚至透过了经脉,钻进她的骨髓里。那种自骨髓深处密密麻麻钻进神识的痛,实在很难描述。

    她本意是借此运转内功护住五脏六腑,让自己好受点,不过此举在坚持了一炷香时间后钟谙就扛不住了。

    放弃抵抗,躺平任x……

    今日没有她师父的丹药加剧痛苦也算是逃过一劫,泡了三个时辰后,还剩一口气的钟谙慢吞吞地往岸上爬。

    她还得留点力气爬回八措峰。

    手刚扶住寒泉边上的石阶,就被一只脚踢了回去。钟谙脸色一变,抬头看去,果然是岁丰。

    “师叔,淬体要认真一些,三个时辰怎么够?”他咧开嘴笑得幸灾乐祸,背光的角度,让他的三角眼在此时有些阴沉。

    “我今日可不是受刑,轮不到你管!”

    钟谙在水下的手握紧成拳,她在忍,谋害同门是重罪,更重要的是岁丰乃执法堂弟子。

    门规第三条,反抗及谋害执法堂弟子者,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去修为。

    “师侄我也是关心师叔,毕竟师叔这样的年纪才淬体,经验不足不是吗?”他蹲下来,笑容恶劣

    他的目光还轻浮地在钟谙湿透的肩头徘徊打量。淬体时不可穿高阶法衣,以免阻挡一部分效果。所以她来之前换下了水火不侵的天羽流光袍,只穿着最普通的弟子服。

    少女肤白如玉,透过轻薄的法衣依稀可见锁骨。大概是皮肤太薄了,寒意冻得皮肤泛红,此时隐约还显露花瓣般的色泽。

    钟谙的发丝微潮,贴在脸侧,抬头的时候,本就娇弱如柳的长相,看起来越发动人。她的眼睛生的太过妩媚,哪怕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时候依然是望穿秋水的润泽,湿漉漉的琥珀色瞳仁和寒泉互相辉映,可怜至极。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冷的,眉眼间的神态是不屑是厌恶,甚至还有鄙夷。

    就是这极大的落差,催生了岁丰骨子里的劣根性。

    众人皆知,药光真君的百草峰上养了一群灵鹤,是她的宝贝。它们漂亮骄傲,不少弟子都见过,但也都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只要一接近这些灵鹤,他们就会厌恶又警惕地飞离。

    钟谙就像极了那些灵鹤,被养的纤弱美丽,却又骄傲无比,他就是想看这只倾城绝色的白鹤,在他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求他放过自己。

    虽然极厌恶这位师叔,但岁丰不得不感叹她的姿色确属上乘。

    可惜无用,一想到钟熙师叔那么善解人意,却要被人欺凌,所受的委屈全来自面前这个少女,岁丰面上就多了一分残忍。

    他们堂主闭关前交代过,只要是欺负钟熙师叔的人,统统不要留情。所以,他只是遵令行事,不是公报私仇。

    若是不那么恶毒下作就好了。

    “师叔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很诱人,但是我见了您只觉得恶心呢。”他恶趣味地说。

    “论恶心怎比得过你们执法堂?”她不怒反笑,一开口,言辞狠戾,“曾有人告诉我,正道弟子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宵小之辈,那会儿我还不信,现在我知道了。你们严正峰执法堂也算是家学渊源了。峰主带头,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都是一群伪君子,恶心的狗跟了恶心的主人,这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大胆!你竟敢辱我们堂主!”

    岁丰被激,当下怒目而叱,他掌中运力拍向钟谙胸口。

    等的就是他先出手!

    她故意激怒岁丰,便是为了闹大事情在掌门面前据理力争。她没有做错事情,执法堂凭什么动手?

    先撩者贱,那就别怪她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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