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为你没亲过嘴儿
“救命,我抱不动了。”秋风连头都不敢转,背对着院子门,声音带着哭腔向白云飞求救。
“你也够笨的,抱不动放下来不得了?”白云飞跑过去接过他怀里的玻璃坛,还别说,真挺沉的。
“我弯不下腰啊。”秋风两只手还保持抱玻璃坛子的姿势不敢动,手臂已经麻了,放不下来。
“那不是有铜桌吗?放上边也成啊。”白云飞说。
“唉,就是走不动了呀。”秋风苦着张小俊脸无奈的回答。
真够傻气的孩子,白云飞心想。
或许俩人身世都不太平,他们现在有种抱团取暖的惺惺相惜,都渴望从对方身上汲取点已经离自己远去的亲情的养份,以此照亮人间这条前行的路。
“放哪呢?”白云飞抱住坛子问。
这坛秋风抱住连步子都迈不开的玻璃坛子,在白云风这里轻松得就像抱着个空瓶子似的。
“放放杂物间床底下,越阴凉越好。”秋风看得眼睛都直了,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是吃菠菜长大的吧?”
“?”白云飞不明白他后边那句话的意思。
“你没看过动画片《大力水手》吗?”秋风抬起手臂学着大力手水的样子想秀二头肌,结果只有一条粉藕似的小纤臂,“大力水手每次发威的时候都要吃菠菜!”
“飞哥,一会我俩把这个瓷瓦坛一起搬进去,这个更不能见光。”秋风说。
“行。等着。”白云飞长腿一迈,三两步进了杂物间。
歇了好一会,秋风终于慢慢晃动自己两条胳膊,坐到一旁的铜椅上缓劲。
俩人合力把瓷瓦坛塞进实木高脚床底下,白云飞累出一身汗,扯起胸前汗湿的白t裇说:“如果不成功你给我把整坛竹笋吃掉,吃成熊猫也得塞进肚子里。”
秋风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笑着说:“绝对会成功的。”
“拭目以待。”白云飞点点头。
收拾完两坛子东西,秋风开始拿锄头松花圃里的土。
“你要不歇歇吧?这些活又不打紧。”白云飞打了桶井水上来,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扑,“爽!!你要不要洗洗?”
秋风看了他一眼,摇头,“不用,我不热。”
“你属蛇的吧?三十三度的天气你不热?”白云飞干脆脱掉上衣,用刚才身上的白t裇当毛巾沾水往身上擦,擦完搓巴搓巴拧干净t裇的水,晾在横跨院子的一根绳子上。
秋风视线在白云飞的腹肌上停留了几秒,同为男性,自己单薄的身子痩得只剩一层皮,瞧瞧人家,线条流畅肌理清晰,这种身材放在模特圈都算好的。
“擦擦你的口水。”白云飞说。
“嗯?”秋风下意识抬手擦嘴角,抬头看见白云风不怀好意的坏笑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恼羞成怒转身松土不再理会他。
土松好之后秋风先打了桶井水润湿土壤,在花圃靠墙一侧种了三七和小南瓜,卖秧苗的婆婆说了三七长大可以爬很高,种在里侧到时可以攀墙上去,不占地方还可以当景观看。
秋葵、茄子、辣椒这些高杆植物也沿里侧种,最外层撒了生菜白菜香菜这些种子。
他完成这项工作后,打扫干净落在地上的小土块,见白云飞在厨房坐着个小板凳手起刀落在敲东西,走近才发现他在敲田螺的屁股,旁边还有早上买的酸笋。
“东西不是拉店里了吗?怎么又带回来了?”秋风问。
“店里忙没人手切酸笋,田螺放了一部份在店里,这个留着晚上给你宵夜。”白云飞没抬头,动作熟练敲田螺屁股。
他这个工具挺好玩的,一块钢板上有个小洞,刚好可以塞进田螺的小屁股,然后用刀对着田螺屁股一刀砍下去就可以了。
“真的?”秋风打小对吃有莫名的迷恋和兴趣,可能是家里穷吃得糙的原因,经常觉得肚了饿。
“嗯,庆祝你幸运找到工作。”白云飞说。
“谢谢老板。”秋风笑着说,“我把酸笋切了吧?”
“嗯。”白云飞应了声。
两人忙完家里的话到达店里快十一点,刚好是店里开始忙碌的时间段。
因为小九明天上晚班,所以他和秋风白云飞一起忙到十二点关门才走。
晚上回到家白云飞首先进屋给爷爷上了三柱香,聊了几句话,便跑厨房利索的炒田螺,里边加了辣椒、酸笋和各种大料,光是闻着味,秋风就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
白云飞留的田螺份量挺多,盛出来装在不锈钢盆里,满满的一大盆还露出盆沿堆成圆锥形。
白云飞赤手空拳端起不锈钢盆飞奔出来,放在石榴树下的铜桌上,因为好烫。
连带着释放出一路的田螺鲜香味。
秋风虽然咽自己的口水都快咽饱了,但还是手脚麻利的把白云飞刚才炒田螺的铁锅洗刷干净,收拾好灶台。
跑过来的时候还不忘从抽屉里拿了两个不锈钢盘过来装田螺壳。
白云飞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看来没被美食冲昏头。”
秋风呵呵笑了两声,“想吃就得机灵点讨老板欢心可不是吗?”
“这种讨法是远远不够的。”白云飞挑了挑眉头说。
“那要怎样?”秋风睁着双干净无尘的眼睛好奇的问。
“”对上这样一双白雪一样纯洁的眼睛,白云飞嘴里的黄腔怎么样也没好意思说出口,递了罐啤酒给秋风,“你还小,以后再告诉你。”
“我不喝酒喝白开水成不成?”秋风看见啤酒就想起昨晚醉了要人家洗澡的窘境,脸快红到耳朵根了。
“吃宵夜不喝啤酒没灵魂。”白云飞说,“这是菠萝啤,一点点酒精度,就是饮料不会醉人的。”
“好吧。”秋风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已经馋虫上身,彻底被眼前香喷喷的田螺整得五迷三道,至于后边喝不喝醉要不要人家伺候洗澡他已经管不了了。
反正都是大老爷们,谁也占不了占的便宜。
“爽快!”白云飞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飞哥,有牙签不?”秋风刚想上手却发现无从下手。
“厨房冰箱旁边第一个抽屉,怎么了?刚才喝的啤酒塞牙缝了?”白云飞不明白他东西还没吃就开始找牙签。
“挑田螺。”秋风羡慕的看着白云飞拿起田螺往嘴里一吸,田螺肉轻轻松松就到嘴里去了,田螺壳雨点般往不锈钢盘里落,发出叮呤铛啷的声响惹得他莫名有点着急。
“用嘴嘬呀。”听见秋风说找牙签挑田螺肉就觉得好笑,。
“嘬不出来。”秋风咽着口水回答。
“看看我。”白云飞拣了个大大的田螺放到唇边嘟起嘴往里吸气轻轻一嘬,田螺肉像开瓶盖似的噔一声窜到他那张性感的嘴里去了。
这田螺肉乖得像头训化过的小狗
“咕嘟”秋风很没出息又咽了咽口水,带声音的那种。
他拿起一个田螺学着白云飞的样子嘬,吸到脸颊两侧出现巨大的盆地都没吸出来。
秋风唉了口气,认命的去厨房拿牙签,再不拿牙签过来尝两口,他害怕整盆田螺全被白云飞嘬完了。
“知道你为什么嘬不出来吗?”等秋风过来白云飞笑着问他。
秋风拿着牙签顺利的挑出来一块田螺肉,去掉尾巴,放入口中,闭上眼睛满足的咀嚼。
嗯~~~~~~~~爽~~~~~~~~~~~~
“为什么?”咽下这口珍贵的田螺肉秋风才有空搭理白云飞。
白云飞笑得高深莫测,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附在秋风耳旁说:“因为你没亲过嘴儿!”
温热的气息扫在秋风耳垂和颈项,麻麻痒痒的。
“啥?!”秋风瞪大眼眼好奇的看着他,“嘬田螺跟亲嘴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亲嘴儿是不是也要吸、吮、嘬?”白云飞笑得贱了巴叽的盯着秋风,似真似假开玩笑:“你要不要试试?哥教你,包教包会。”
“不用了,我用牙签挑着吃挺好。”秋风果断摇头拒绝说。
开玩笑,嘬个田螺把初吻嘬没了多不划算,就算他是馋货也分得清得失轻重。
两人沉默了会,秋风主动开口,用食指往天空指:“上面的石榴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你要吃吗?”白云飞问。
“嗯。”秋风应着,都馋好几天了,没好意思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