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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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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起晚了,他抱怨,“你怎么不喊我?”

    我记仇,“你不说自己身强力壮,能让我请假吗?这次该你请假。”

    他系领带的手一顿,抽下领带扔在地上,走过来恶狠狠说,“梁辰,你找死吗?”

    我提着包绕过他,飞奔出门。

    午休时间,小女生聊天。

    突然讨论到了男女朋友,问到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时,小江总从人群中抬头,看我能放出什么屁。

    我说,“我是花花世界的花花蝴蝶,我喜欢全世界的帅哥。”

    小江总身上杀气顿生。

    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耶稣基督。

    下午例会结束,实习生小姑娘突然凑过来,神神秘密说,“梁辰姐,你看江总脖子上老有那种痕迹,但是公司的人都说没见过他有女朋友,你说小江总是不是gay啊?”

    我:“哈?”

    我把这事儿说给江河。

    他哈哈大笑,在沙发上翻来翻去地笑。

    乐乐在地上蹦来蹦去。

    我敷着面膜:“同妻泪?我以后要独守空房?”

    江城挑起眉,“怎么?是我没满足你吗?”

    我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最近已然处成老夫老妻,双方身上那种致命吸引力也开始减弱,爱情生活频率明显降低。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江城天赋异禀,又常年健身,通常半小时起步,这对我这种老腰不行的人来说,简直是痛苦的折磨。

    我受其□□,难以招架,几度反抗,几度被镇压。

    周六团建,大家去ktv玩,江河坐在我旁边,紧紧挨着。

    也许这场景太过熟悉,不知是谁先看向谁。

    江河先出去,不多时,他发来酒店名字。

    我跟大家说,都凌晨一点多了,我先走啦,你们好好玩。

    两个人在酒店楼下碰面,都喝了酒,半醉半醒。

    偷情,有种谜一样的背德快乐。

    他开房门的手在颤抖,我也在颤抖。

    三年前那个夜晚,space。

    我坐在卡座边边上,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啤酒,也随着劲爆的音乐微微晃动身体。同事们喝酒蹦迪,已然被酒精染晕脑袋。

    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在烟味和汗味夹杂的空间中,他身上那股香叫我深深嗅了几口。

    音乐轰轰炸天,他贴着我的耳朵,大声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跳啊?”

    他的呼吸里有酒味,还有香。

    我心如鼓锤,微微别开脑袋,也大声说,“我不会。”

    他的大腿靠近我□□的腿,隔着西装裤传来的温度让我浑身发毛,他贴着我又大声说,“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大声:“没有。”微微坐过去一点

    他低低一笑,挨过来,嘴唇贴在我耳边,低声笑,“那怎么不和我说话?每次都是我问你答,你都不主动跟我说话。”

    最后一句压在舌头下,暧昧不清。

    黑暗中,灯光晃眼,音乐轰隆。

    我往旁边坐了一点,挂在卡座拐角处。

    声色犬马中,其上是音乐,其下是昏暗,欲望是最容易传染开的东西。

    江河揽住了我的肩膀。

    知道来酒吧玩,我特地穿了一件方领口泡泡袖紧身短裙。

    松紧袖子紧紧贴着肩头,露出脖颈,锁骨,和一大片肌肤。

    松紧袖叫他手一揽,微微扯下肩头。

    他的手微微抚摸着我的肩膀,呼吸又沉又急,我诧异看他,要说,“江组长,这不大好”的话时,他在看我,眼睛微微眯着,有些志在必得的暗光。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江河图谋不轨,他是我组长,给上司打小报告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能当场打他耳光,立即起身拿了一杯酒,起身混到蹦迪的同事们中间和他们一起跳舞。

    凌晨两三点,大家从space出来,因醉酒和困意,三三两两搀扶着。

    我半醉半醒,和女同事挽着手走。

    江河提议,“我们住在一间酒店吧,也保证大家安全。”

    我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女同事拉去了全季。

    喝了太多酒,只有模糊一点意识,我不知道是跟谁走了,随即倒在床上就睡。

    夜里醒来,看着面前江河的脸,痴呆至极。

    江河翻身,身材不错,背宽腰窄。

    衣服完好,身无不适,人已呆滞,悄悄掀被下床,打算拎鞋遁地。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江河说,“没有地铁,你是出去吹冷风吗?”

    我转过头,他坐在床上,露出漂亮的胸肌腹肌。

    我:我可以打车回去。

    江河:现在黑车挺多。

    我:我们现在不好。

    江河:我觉得挺好。

    随即,我如鹌鹑一般坐在床边,困得前仰后翻。

    江河忍无可忍,将我拉倒,压在我身上,吻得汹涌。

    酒气冲天香气扑鼻,让我晕头转向,无力招架。

    正如现在,一对狗男女关上门,因酒醉意乱情迷,他把我抵在墙上,我挂在他腰间,吻得难分难舍。

    “爱我吗?”

    那是初次,我疼得哭,他却问我。

    我摇头,他说,“不爱怎么能行呢?”

    我推开江河的头,跟他约法三章。

    “以后一周两次,我们待在一起就是这些事,也该做些别的,看看电影什么的。”

    江河啃着我的手臂,急切,“别说看电影,你就是骑我头上也行啊。乖宝宝快开门,让叔叔好好疼你。”

    叔叔你个毛线,狗东西。

    第二天上班,坐立难安,酸和疼让我换了无数种坐姿。

    实习生看着我,说,“姐,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

    江河起身走过来把一份德语案件发给我,问:“昨天走得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会多待一会儿呢。”

    我:“不是小江总先走的么?”

    江河语气暧昧,“我是有事儿。”

    今天小江总用了大吉岭茶,蓝色衬衣黑色领带,禁欲得一塌糊涂。

    我换了个姿势坐,还是胀痛,微微皱眉。

    小江总见此,故意问:“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假?”

    他说得义正言辞。

    我真想咬死他。

    昨晚小江总哄女人的时候哪有这么义正言辞,宝宝乖乖、我给你当孙子的话跟不要脸似的往外倒。

    我明知故问:“不需要请假,不过江总昨晚到底有什么事儿?走得那么急!”

    江河理所当然,“我去酒店见个人。”

    我,“男人吗?”

    江河脸色危险,“你知道的。”

    对面的实习小女生以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我。

    我替我这个同妻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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