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斩钉截铁
江河并不是那种会直接拒绝女生好意的人。
我们在同一个公司，有很多女生给他送吃送喝，他从不拒绝，也不接受，让女孩子们心肝脾肺都在发痒。
可就在我说完，“江河不喜欢做夜场的女生”的时候，江河如同齐天大圣脚踩七色祥云拯救紫霞仙子一样，他揽住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让我直欲痛苦流涕的话。
“她说得对。”
四个字，斩钉截铁，振聋发聩。
的确振聋发聩。
在江河斩钉截铁说完这四个字后，尹沣也不知道从什么方位蓄势而发，一拳打在了江河脸上。
我惊叫一声，“尹沣你干嘛啊？”
江河捂着鼻子，他鼻血直流。
我赶紧让他仰头，从包里取出纸巾给他。
江河拿着纸巾捂着鼻子，他还在安慰我，“没事，没事。”
陈佳期这时候说话，她是对我说的。
她说，“你真他妈是个绿茶。”
留下我们三个人，拧头就走了。
男女友情，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好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只能剩下荷尔蒙。
退居于朋友两字，只会引人遐想，“他们中间到底有哪个动了真感情。”
如果他们说，“没有爱情。”
别人就立即发出一种哂笑，“别装了，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友谊呢？难道你们睡在一张被子里也会不动心吗？”
说实话，即使是同性，盖在一张被子里睡觉，也会产生爱情。
我和江河刚恋爱的时候，跟他说过无数次我不可能爱上尹沣的话，他才勉强相信。
可后来很久，他对尹沣，都，如临大敌。
聊天记录每天要检查，打电话一定要开免提，甚至加了尹沣的号码，关注他的社交账号，从各方各面戒备着这个很危险的男人。
直到他发现尹沣和陈佳期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放松警惕。
陈佳期那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假想敌。
那晚酒吧，第一次见面，我在卫生间补妆，陈佳期也在，我跟她打招呼，“你好。”
她发出了一声嗤笑。
是的，嗤笑，她在笑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地素吊带裙，zara马丁靴，刚剪过的妹妹头，化了十分精致的妆容。各方各面都看起来……都不是值得嗤笑的对象。
她说，“你就是那个梁辰吧，你离尹沣远点！”
她似乎习惯了那种口气，像一头母兽在喝退敌人离开地盘。
我懂她的威胁，当着她的面，删了尹沣的微信。
五年前，尹沣太过有钱，他把我当成众多朋友中的一员。是带着目的性的，带着功利性的，在某一天，会跟他说:“尹沣，借我点钱吧，我缺钱。很快就会还你的。”然后，销声匿迹。
至于，他问我“陈佳期行不行”，大概是他需要一个女性帮她来鉴定另一个女性。
删掉联系方式，他也许就是诧异了一下，连原因都没有问。
后来他们分手，他又加回了我的微信，他们和好，我又删掉了他的微信。
江河的白t恤上沾了几块血迹，我咬牙给他买了一件迪士尼t恤。
尹沣去找陈佳期了，我们约定在迪士尼小镇的餐厅见面。
我们坐在餐厅里点了饭吃，太贵了，我有些脑袋疼。
我跟江河说，“我去上个卫生间。”
江河问我，“大的还是小的。”
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在洗手，江河走进来。
“你也上卫生间，那我们的包呢？”
他脸色有些不对，我刚要问他怎么了，他拉着我手进卫生间。
最后一个格子里，反锁，江河有些急迫地亲着我的脸颊和脖子。
手指摸到我的裤子纽扣。
我推开他的头，“这是卫生间啊，很脏。”
江河啃了一嘴我的脖子，“回去怎么办？”
我说，“你想怎么办都随意。”
他一边帮我把t恤塞到牛仔裤里，一边问我，“老婆，你爱我吗？”
我说，“爱，我爱你。”
江河心情愉悦，把挨打的事情都忘了。
尹沣和陈佳期隔了一个位子坐着，互相玩手机，气氛极度尴尬。
江河招呼，“别愣着了，吃完我们继续去逛啊。”
四个人吃得索然无味，在迪士尼排队玩了两个项目，看了花车巡游和烟花之后就离开了迪士尼。
江河一手开着车，一手握我的手。
违反交通法则，我说，“好好开车。”，把手抽出来。
后座上的两个人，自始至终没有什么交流。
江河把这两人送到酒店里，转头迫不及待得带我回家。
健身的男人在某些方面，厉害到让人求饶。
凌晨一点半，我忍着发酸的腰，死死压着被子，不让江河再来一次。
小夜灯开着，光线昏暗。
江河站在床沿前扯着一块被子拐角。
摘掉眼镜后五官更加立体，因看不清微微眯着眼，眼神显得十分暧昧。
白皙的腹肌和胸肌上又泛着一大片红，还有几道指甲抓痕。
性感得我想缴械投降。
但是明天还要早起送人。
他扯我的被子，我死死按着。
“你不累吗？”
“不累，松手。”
“睡吧，真的，再好的田也会被耕坏的。”
“松手！”他使了些劲，我叫他拉到了床边，马上要失去领地。我大声叫，“你要是再敢来一次，明天滚去睡沙发。”
他一下气馁，隔着被子抱紧我，将我夹在他的腿中间，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声音有些发闷，“我们结婚吧。”
我拍着他的后背，闭上眼说，“好啊。”
他说，“我们以后也不要吵架。”
我说，“好。”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江河开门进来。
我闭着眼嘟囔说，“要起来送人了。”
他亲亲我的脸，“人我已经送走了，今天我们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接着上六天班呢。”
我呼出一口气。
江河掀起被子睡了进来，他裸着上半身，身上有一些凉，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外面下雨了。”，他的手垫在我的头下。
“很大的雨。”他亲亲我的额头说。
我闭着眼蹭蹭他的脸，“那飞机还能起飞吗？”
他说，“他们坐高铁走的。”
我，“哦。”
他又说，“我爱你。”
手臂收得紧紧，力气大得我有些疼。
我说，“很疼。”
他立刻松懈，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我没有回答。
半梦半醒到下午两点钟。
江河爬在被子里玩游戏，见到我醒了，“我点了黄焖鸡。”
我说，“嗯。”
他说，“刚点的，配送时间要一个半小时。”
我坐在马桶上骂江河，“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带套啊？”
江河从厨房里拿筷子，“我们备孕。”
“你滚蛋吧，婚都没结。”
“梁辰，吃完就去买戒指。”
我骂他，“你爸妈知道吗？”
江河说，“知道。”
晚上他妈妈打电话过来
“你是小梁吧，我是江河的妈妈。”
“阿姨您好。”
“唉，小梁你长得真漂亮，人也好。”
“谢谢阿姨。”
“我们家江河不懂事，你多照顾一下。”
“嗯，阿姨，都是江河照顾我呢。”
“你们互相照顾。”
我挂了电话，瞪江河，“你来真的。”
他刚遛狗回来，狗子在香蕉船上喘气。
“真的。”他看电视剧，“我不想和你分开，昨天的所见所闻让我太难受了。想到我要跟你成为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就难过得要死。梁辰，你就嫁给我吧。”
我:“行，你把戒指买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