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师学艺
姜央见那恶虎死了,推开身上的姬晚,跳到它身上,欢喜道:“正好可以为姬晚哥哥做套新衣。”
一时,用父亲随身携带的小刀,将那虎皮剥了下来。
姜云白见姬晚刚才在恶虎面前舍身救女,终于相信他与他的父亲姬庆大为不同。
对于生性善良的人,永远值得一救。
姬晚跟姜央两人抬着虎皮,又走了莫约半个时辰。此时太阳完全下山,黄昏来临。
见着前面不远的开阔处,云雾缭绕中,现出一片修竹林,林中一个草庐,似真似幻,甚是不俗。
姜央告诉他那是他们的家,外人叫它百草堂。
三人踏过了一座小桥流水,便进了一个茅草盖的四方庭院。
只见草庐前的平地上,四张石凳围着一张石桌,四周修竹茂盛,枝叶荫蔽草庐。
东边山峰连绵而去,南边一个向阳百草园,西边是小桥流水,北边是挡风摩天崖。
姜央问道:“你看我这家可比得上你那王宫?”
姬晚忙说:“山青水秀,清静淡雅,正好在此养病。”
姜央见姬晚不嫌弃,甚是欢喜。
忙又说:“这里叫作厌阳谷,一天到晚难得见到阳光。后面摩天崖上有一处叫作雁展翅,最高处是九阳顶,高万丈,近天庭,传言五百年前轩辕帝征伐,蚩尤时曾在上面呼过风,唤过雨,敲破了的夔皮鼓还在上面。只是我从来没有登顶过,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登顶。”
姬晚听到姜央介绍,叹道:“好一个人间仙境。”
推开草庐柴门,进得屋内,又见地方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甚是欢喜。
解下行当,掌上灯。
姜云白帮姬晚重新号过脉,脸色沉重说道:
“你这病毒已经深入骨髓,要想彻底把毒素逼驱出来,不是一两天,一两副药的事。我今先为你配一副小药,调精顺气。
你先前的医师急功近利,治你有误。他以为:重病必下猛药,以暴制暴,方见成效。好在你命大,否则,即便不是被剧毒毒死,也要被解药毒死。”
姬晚忙答道:“正是这样,金太医说我这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能治好。”
姜云白捊着胡子说:“良医都知道:人染沉疴,应当先用稀粥作饮食,和着药服下。等他五脏六腑调和,形体精神渐安,然后用肉食补充,慢慢回阳。最后再用猛药加以治疗,这样,则病根尽去,病人得以痊愈。若不等到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原本虚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大补?”
姬晚经他一说,深以为然,此时才知:原来蒋放也是庸医一名。
便答道:“全凭神医作主。”
姜云白又说:“我这副小药配给你,只能保证你气血流畅,如想要事半功倍的功效,我再教你一种真功夫,叫做十全神功,他可让你外健筋骨,内增精气,为以后下猛药打下坚实基础。”
姬晚甚是感激说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你既救我性命,又教我武功,我不如拜你为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若有机会,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姜云白一听为父这两字,心里一时澎湃起来。
他想,这姬晚与他父亲姬庆果然大为不同。
又见他确实良善有加,于是欣然答应,叫行拜师礼。
姜央见姬晚欲拜师,甚是欢喜,赶紧斟上一杯茶给姬晚递上,以敬师父。
姬晚端起茶,纳头便拜。
姜云白接过茶,呷一口,然后望着姬晚问道:“学武先学人。入我门下需要做到以下几点,做得到方可入门。”
姬晚连连点头。
姜云白问道:“你能以孝悌为先吗?”
姬晚答道:“为人第一基本,做不到这点,不算人。”
姜云白捋着胡须,点头又问道:“为人须要做到忠义,你能做到吗?”
姬晚答道:“不忠不义,非人也。请师父放一万个心”
姜云白又问道:“对同袍友爱,对世间万物,慈悲为怀,能否做到?”
姬晚见姜云白尽提些人之常情的要求,不等他说完,就答道:“这个也太容易,是人都能做到。”
姜云白见姬晚如此轻许承诺,叫他近来。
待走近时,扯起巴掌,在他脸上重重的打下去。
姬晚不知师父为何不问青红皂白打自己,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站在面前,懵懂且疑惑。
他说:“师父打我这一巴掌,定有良苦用心。”
姜云白见姬晚无故受打却不恼,这才重新郑重的点了头。
说道:“一个人能做到以上几点,可以叫人。但世上能真正做到的,没有几个。我打你这一巴掌,是要你牢记刚才说的话,你要做真正的人。如果哪天胆敢违反,定不饶你!”
姬晚重新跪下,答道:“我早知师父打这一巴掌,必有良苦用意。多谢师父教诲,徒儿到死不敢忘。”
姜云白叫姜央扶起,说:“今日,为师开宗立派,这山谷名叫百花忘忧谷,从今以后,为师号称百花谷主。把赛神仙那庸俗的外号给免去。你既是为师平生第一个徒弟,就要在本门认真学习。到时在江湖上,不求你闻达世人,将本门发扬光大。但求你不要抹黑为师,坏我名号。”
姬晚赶紧谢过。
姜云白又说道:“从今以后,十四就是你师妹,愿你以后多多照顾你师妹,做个重情重义的大师兄。”
姬晚拜道:“谨遵教诲。”
从此,姜云白穷尽所学,为他调配解药。慢慢的,姬晚身上的狂欢百毒散毒性渐渐排出,灰白的脸开始变得红润。
他又每日勤练十全神功,感觉丹田逐渐气暖,四肢舒展益加灵活,比先前强健了许多。
日子倏忽而过。
因看着姜央可以每日练剑,甚是潇洒。而自己只能限于苦熬体力,笨拙而木枘,因此,对其异常羡慕。
姜云白见他无心练功,从而移情到剑术,极为恼火。
一日黄昏,又见姬晚丢下自己功夫,痴痴的看着姜央耍剑,大为震怒。
便在三省石前叫下他,喝道:“倘若真没有上进之心,不如趁早离开!”
姬晚大惊,慌忙跪倒在地,含泪乞求道:“师父何出此言,你要将徒儿赶到哪里去?”
姜云白叱道:“近来见你练功,总是心不在焉,没点长进,莫非厌倦此地?”
姬晚慌忙辩道:“徒儿只是艳羡师妹剑术,因而怠慢了自己练功。并非不求上进,更加不是厌倦师门。请师父罚过。”
姜云白又问:“你的十全神功练到第几全?”
姬晚答道:“十全练了六全。”
姜云白听罢,略感满意,点头又说:“你生性聪颖,只用四年,便学到为师二十年才达到的境界,可见天赋异秉。
但是,学习最忌心浮气躁,贪多学快。目前你正犯此禁,如不改进,难有成就。”
姬晚听得颇感惭愧,但其实不服。
便答道:“徒儿成天只练一个功夫,已至四年,甚觉无味,就像人吃东西,纵然山珍海味,天天不重的吃,也如嚼蜡。因此,徒儿有所它想。”
姜云白见说,微微一笑,又叫来姜央,与他一并排在三省石前,说道:“央儿,你练剑已过八年,可谓是剑术高手。为师今日一试你的功底。
面前三省石,它高三丈,宽五丈,你汇聚毕生功力,看看一剑能否劈开?”
姜央听罢,大吃一惊,答道:“偌大的石头,纵然徒儿再练十年剑,也撼动不了它分毫,何况现在,这丑实在丢不起。”
姜云白执意要她一试。
十四被逼无奈,只得运剑。
长剑过石,只听得铿锵作响,电光火石划过。待烟尘落下,看那三省石上,只留下两道深痕,山石岿然未动。
她收起剑,深感惭愧。
姜云白便叫姬晚一试。
姬晚勉为其难答道:“这山石巨大,徒儿又没学过剑,徒手如何是好?”
姜云白答道:“功到深处,万物皆剑。如今你虽没学剑,但可用你所练的十全神功一试。”
姬晚将信将疑,心想:“这十全神功只是用来强身健体,哪有剑的功力?师父明显是为难徒弟。”
无奈,只得走至石前,蹲起马步,屏息吸气,运起四年所学,尽力一掌朝山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