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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结识三个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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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晚救了三人,三人只轻描淡写的对他拱手相谢,而后便形同路人。

    见两个少年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在意,因为可能同类相斥嘛。

    心里感觉颇为亲近的小女孩也对自己神情淡漠,颇有点想不通。

    难道是自己还没给他们看戏钱?

    可是,自己搭救过他产,不比那几个卑微的赏钱重要得多。

    为了弄清楚三人为何对自己薄情寡义,他决定先不给他们赏钱。

    他跟随他们一起去找卖艺的行当,幻想多点交谈,拉近感情。

    走了一路,他们虽不反感自己,却依然神情淡漠。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也不见他们主动讨钱。

    他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刚才偷人东西被辱,在自己面前感觉低人一等,因此,不愿与自己亲近。

    这样想着,对自己所受的冷淡倒也释然。

    他们找到了吃饭的行当,然后,躲在城墙避风处,烧起篝火。

    小女孩烧火,小个子男孩拾柴,高个子男孩在西门石板上硾雪用来煮粥。

    情义还是没有一丝进展。

    张龙赵虎在一旁看到,深感不值,劝他莫再与这些无情无义的江湖蟊贼纠缠不清。

    姬晚说道:“定是他们饿怕了才去张家偷点心,人谁无过,知过而能改,不失君子本色。以后不要见别人偷过一次东西,就叫贼。”

    见三人忘乎所以的忙碌,把自己晾在边,他冷不丁把两袋钱扔在篝火前,大声道:

    “我把玉佩当了,来践行我的诺言,你们收下这两袋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流浪卖艺,在这雪夜里无家可归。”

    三个小孩见着满满两袋钱堆在面前,惊得目瞪口呆。

    高个子男孩子反应快,走拢来,望着面前的钱,又意味深长的望着姬晚,问道:“为何对我三人如此好?是何原因?”

    姬晚笑答:“因为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从没看过的东西。比如说自由、义气。”

    高个子苦笑道:“还有贫困,是吧?”

    姬晚听罢,慌忙解释:“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高个子深以为然,又说:“你是个重信义的人,先前多有误会,还请海涵。”

    姬晚毫不在意答道:“小事一桩,何必放在心上?”

    高个子看着那两袋钱,又说:“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却不能缺少。但是,我们只要应得的那一份,其它的你可以带走。”

    他从钱袋里拿起了很小一部分钱,放在手掌上左右拈玩,又说:“这东西既可以买吃,似乎也可以杀人。”

    原来,当时的鲁国使用刀币,那些钱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极了小李的飞刀。因此,他才这样说。

    姬晚答道:“我视钱财如粪土!这些全部给你们。”

    见姬晚如此说话,高个子反问道:“你是谁?如此狂傲?”

    姬晚抬起头,骄傲的答道:“我就是鲁国的王子,未来的王。”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

    继而很快平淡下来,像没有事一样,继续煮自己的雪,待到雪水溶化,便掺上些许面食。

    姬晚见三人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十分吃惊,又说:“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成为我的臣民。我不会让我的臣民在寒夜里饱受饥饿,无家可归。”

    小个子男孩头也不抬,平淡的答道:“未必!”

    姬晚听了,突然想起自己身中无解的剧毒,不禁黯然失色,良久应道:“你说得对,也许我活不到那一天。”

    高个子男孩说:“你也说得对,谁也无法左右自己的明天。意外也许比明天的太阳来得早。”

    雪水已沸,粥已成。

    高个子用旁边破旧的碗,盛上一碗粥,首先递给姬晚,意味深长的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姬晚见高个子不像那些粗俗的白丁,自一种高贵气质,,就问:“你是谁?”

    高个子没回答,旁边的小女孩抢答道:“他是郑国的王子——郑难。”

    姬晚听罢,吃了一惊。忙向郑难施礼,郑难扶住。

    姬晚见三人中有郑国王子,另外两人身份必不会简单,又向旁边的小个子男孩施礼问讯:“请问小哥尊姓大名。”

    又是小女孩答话:“这是我二哥,隋国王子,隋迁。”

    姬晚赶忙施礼。

    又问嘴快的小女孩是谁。

    小女孩答道:自己是郑难同父异母的妹妹,因生在腊月十五,父母索性给起名郑迟。

    姬晚见三位均是王公贵族,却流落他乡,实在不解,就问郑难:“王子为何背井离乡,流落江湖?”

    郑难叹口气道:“一言难尽。”

    姬晚哪肯放过,拱手施礼道:“愿闻其详。”

    于是郑难背过火去,临风说道:

    “我本是郑国適长子,按照惯例,必是太子。但因母后十月怀胎期间不听医嘱,在我分娩时,双脚先出,难产,几乎要了母后的命。因此,惹得母后厌恶。

    而后娩胞弟郑断时,却顺利娩出。因此,母后认定,我定是她的克星,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所以不待见我,并且千方百计要除掉我。

    我成天生活在死亡的阴影里,不得已只好逃出王宫。妹郑迟见着我外逃,她也瞒着父母,跟着我浪迹江湖。”

    姬晚叹道:“虎毒不食子,她却这样。”

    又问隋文,隋文也据实相告。

    原来,隋国国小,国小便势弱,势弱就受人欺侮。他本是隋王最爱的长子,已经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为了与邻近的强国:苗国打好交道,隋王只得送自己的太子去苗国为人质,以此来博取苗国的信任。但是,作为人质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日子,隋文实在受不了,便潜逃出宫,又不敢回自己的国,只得流亡江湖,乞讨为生,过一天算一天。

    听完两人悲惨际遇,姬晚便也把自己无药可医的悲剧说与三人听。三人听罢,黯然神伤。

    郑迟道:“虽然三位都遭老天愚弄,但贵在有缘,千里相聚。何不趁此元宵佳节,当着明月,结垆烧香,结为异姓兄弟。用来成全这段相遇之情缘。”

    三人听罢,都觉得有理。

    于是,三个不知明日为何日,又有着相似痛苦经历的王子,对着篝火,当着天地星月,扶土为垆,拈草为香,结盟起誓,结为异姓兄弟。

    三兄弟同年,郑难生在正月,最长,被尊为大哥;隋迁次之,生在六月称为二哥;姬晚最小,自称三弟。

    姬晚因大哥郑难穿着破烂,难耐风寒,便脱下自己的羊皮大衣与帽子,同郑难换过来。并叫赵虎回宫另取两套给隋迁与郑迟换上。

    郑迟见姬晚身上穿着郑难的破衣,左边一个补丁脱了线,风呼呼的向里灌。便从行当里找出针线,就在他身上,为他缝补起来。

    姬晚见了,深感荣耀。

    郑、隋两王子豪气干云,均表示:某天若能为王,定要铁马金戈,逐鹿中原,然后画地为城,共享天下。

    姬晚深知自己无力与两位义兄搅动天下,便求两人:自己死后,葬在泰山之巅,好看两人荣光。

    几人正在互诉衷肠,展望未来之际。

    突然,夜鸦惊飞,一阵阴风卷起,把篝火吹得乱晃,迷了大家眼线。

    郑难顿感不妙,对着姬晚高声喊道:“三弟快跑,我的克星来了。”

    话没完,只听得空中传来喝叱声,道:“王后有令,抓回郑难者,赏万金,封千户!”

    “穿蓝衣的就是!”另外有个声音应和着吼道。

    月夜里不见真人,只见几个人影乱飘。

    姬晚站出来,喝道:“在鲁国的地盘上,谁敢放肆?!”

    一个声音吼道:“死到临头,还口大吞天,要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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