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爱好难啊
“朴灿易,从小学开始,你处处比我优秀,我哪里都比你差一点…”
“可高中那年,当吴漾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知道吗?我当时觉得我才是赢家。”程瑾瑜嘴里叼着烟,双臂慵懒得搭在沙发两侧。
“他妈的,我真蠢。”他笑了笑,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
“灿易,怎么办呢,漾漾她好像真的好爱你…”程瑾瑜笑着,苦笑垂下头。
“你在她身边能做很多我做不了的事,有什么好后悔的。”朴灿易抿了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浅浅的苦笑。
“那你愿意和我换吗,让你来看着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还要装好朋友的样子给她擦去眼泪!”
程瑾瑜坐在人群中央,舞台上的光打在他好看的侧脸上,五官深邃,如美工刀雕刻般,唇片薄而性感,一双墨色双眸幽深深谙,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无温。
朴灿易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一点的消退下去,他点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放松。
“爱吴漾这件事我没有给自己准备退路,瑾瑜。”
程瑾瑜眉头一皱,原本沉冷的眸子里,如同平静的水面,忽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
“灿易,相爱与爱,是两回事。”
爱很容易,可相爱好难。
是无数金钱解决不了的。
“我知道,因为程景元太像漾漾了,所以你把她放在身边。”
“可瑾瑜,你要知道,程景元是你的,可吴漾永远都是朴灿易的。”
朴灿易抬眸,犀利冷锁的眸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如同捍卫自己的猎物般,占有欲极强。
“你要是再不去找她,就不一定是谁的了~”程瑾瑜笑了笑,双臂交叉在胸前。
从程瑾瑜的地方离开后,朴灿易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上面清楚得写着吴漾这半个月来的行踪以及安排。
从华人街延伸过来的小街分隔着一幢幢的老建筑,向河边伸展。沿着那幢房子的墙壁有条小路。书上写上尉和亚邦来到这里。这条路是用尖利的的碎石铺的,有阶梯,昏暗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天黑得很早,沿街楼房的窗户上喷着一团团白色的光。大街上,水银灯在半空织起了冲天的白雾,人、汽车隐隐约约地出现和消失。鹿初走到十路汽车站旁。几盏昏暗的路灯下,人们就像在水底一样。
小丫头,我想你会极其喜爱这座城市吧。
这里的人都与世无争过着慢悠悠的生活,如果你来过,你一定也像我一样不舍得离开了。
可我心里挂念着你,时刻想要飞奔回京城见到你漂亮的笑。
这样的我好像总是无心工作,我该怎么办呢小丫头,我好像没有准备就爱上了你,你会接受这样唐突的阿初吗。
好几日不见你了,不知道你腿上的伤好了没有。如果能再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得打电话给你嘘寒问暖了吧。
“怎么?有心事。”吴亦涎。
“没~”鹿初。
“这几日你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被什么勾去了魂呢~”吴亦涎笑了笑。
“只是在想,来京城的日子总是有限的。”鹿初叹了口气。
“有未婚妻人选了吗。”吴亦涎拿起手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放在嘴边轻呼。
“没,不急的。”
“嗯,有了人选就告诉我吧。”吴亦涎。
边知珩的别墅落在半山腰,是纯木打造的棚屋风格,四宅连间,前后环绕翠竹,向北有林荫道,向西有丘坟,山岗半月形环抱,院前有湾天然而成的水潭,周围芳草萋萋,雪白圆润的石团零散点缀其间,风水自是吸纳天灵地气景观虽然不比大山峻岭秀丽,却也自成一派纯朴清雅的小风光。
他是对花过敏的,所以整幢房子见不到一朵开着的花。
“难得休息,我下厨吧。”陈思望好看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
“我要出门,你先回去吧。”边知珩。
“边先生最近总是去央,有什么需要思望做的吗。”陈思望。
“没有。”
“边先生,最近央,好像没有召开演奏会…”
“陈思望。”边知珩停住穿衣服的动作,他转过身淡淡得看着陈思望急切的脸。
他睨着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仿佛要钻进她的骨头里去。
“抱歉边先生。”陈思望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她低下头表达着歉意。
她望着边知珩离开的背影出了神,想起从前那些日子,边知珩会经常带她出去玩,去看她最喜欢的大海,下雨天他们就窝在家里吃陈思望做的饭。
边知珩总是喜欢躺在陈思望的腿上睡觉,她经常看着他的睡颜而感到无比满足。
可这些日子,边知珩好像不一样了,他去过央之后对自己就越来越冷淡了。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抱抚摸过自己了。
不是的,不是的。
一定是边先生他在忙工作,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的,很正常的,别再瞎想了陈思望。
只有自己才最有资格陪在他身边不是吗。
陈思望喜极而泣,擦去了滴落在地板上的泪水。
“边先生会不高兴的,他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哭,我要擦去,擦去…”
工作人员将边先生转交的鲜花送到女人的面前,他们都是知道的,边先生对花粉过敏,所以装饰全部都是用的假花。
可女人怀中的鲜花却开得娇艳新鲜。
怪不得刚才边先生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好意思,这是?”女人整理好裙子,站起来环顾着四周。
“小姐,鲜花的主人说,希望你会喜欢。”工作人员。
边知珩在角落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她应该很喜欢吧,那可是极其娇贵的花。这女人应该不会和自己一样对花粉过敏吧,那边知珩可要去找朴灿易算账了。
是他说的,漂亮的女人都会喜欢花。
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花是配不上这女人的,就算再娇贵的花在她怀里也是没有她的娇艳美丽能够吸引人的。
“阿嚏…”
这花怎么这么讨厌,惹得自己浑身不舒服,真是难受得要命。
边知珩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着手臂,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女人半步。
起初他只是喜欢听着女人的音乐入睡,可是后来,从哪一天开始呢,他不再舍得入睡,总是喜欢这样看向台上的人。
这是他一天之中最愉悦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