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是神是恋人】：恶魔在发飙
“这场戏，讲述恶魔和天使到人间后，一起生活的日常。天使和恶魔，在人间越久，他们变得越有“人味”。不但有了喜怒哀乐，还有饱暖需求。”
“炽常年在天上，并不清楚人间的情感，也没有凡人的生/理/需/求。他第一次感受到饥饿，整个人轻飘飘。银在厨房煮饭，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让天使更难受。这部分是k1的戏份比较多，注意你的面部表情，包包递给你的面，尽量都真吃。”
k1听着hugo的话，不住地点头，接着深呼吸，酝酿情绪。
“阿炽，吃点东西。”
小恶魔银端着两碗汤面，放到天使面前。咱们的炽大天使甚至连筷子都不会用，银笑着给他递了把叉子。
从咬下煎蛋那口开始，分明看到冷漠的炽眼中有了温度。
银还装得满脸好奇，明知故问，“好吃么？”
炽只顾埋头吃面，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把碗端到银面前，没好意思说一句，再来一碗。
银意会地收走炽的碗，回厨房继续倒腾。
炽偷偷往厨房看，满脸疑惑，明明到了人间他两都不能使用“神力”，为什么这个小恶魔会做人的食物？
只见全过程银都是亲手烹饪，没用一点“神力”。很快又从厨房端出一碗面，如此往返三回，炽还没饱。
银眯着眼，嘟着嘴，埋冤，“阿炽，我养不起你了。”
“cut，这条过！”
k1咬唇松了口气，这场戏说难不难，但他也连续吃了几十碗面了，感觉下一秒看到面，就要吐出来。他刚想起身去卫生间，突然胃疼得厉害，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已经失去知觉。
“k1……”身边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句，一旁补妆的麦包包立刻警觉地往k1这边看，当时k1已经躺在地上，包包瞬间冲到他身边。
5月初夏，k1全身冒冷汗，冰得不行。包括amy在内的工作人员乱成一团。
包包冷静喊，“不要围过来，叫救护车，我们剧组的跟组医护人员在哪儿？”
amy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把跟组的医生喊来，但跟组的医护人员大概就是包扎伤口的程度。拿着医药箱赶来，一时间也不能判断k1到底怎么了。
等救护车赶到拍摄现场，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准备把k1往救护车送。
从k1倒下到上救护车前，花絮摄影师全程拍着，等k1上救护车，还想试图上车跟拍。
“别拍了！”
原本全副心机都在k1身上的包包，突然抬手挡着镜头。平日慵懒惯了的包包，此刻眼神变得异常狠戾，一个“眼神杀”穿过镜头，盯着摄影师浑身发毛，像在威胁如果再拍，他要变真的恶魔扑过去一般。
旁边的hugo被包包眼神震慑，连忙吩咐摄影老师，“行了，不拍了，救人要紧，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救护车上，k1依然昏迷，冷汗不断冒出。amy入行没多久，第一次遇到自家艺人片场晕倒。自己也慌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安慰包包。
包包面无表情，眼神直直地看着k1，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嘴里只问，“还有多久到医院？”
当时拍戏在郊区，去最近的医院花了一小时。等医生诊断完，说k1由于压力太大，导致胃痉挛，加上本来胃不好，前段时间瘦身吃太少，今天突然暴吃，所以胃承受不了。医生给他洗了胃，并叮嘱要住院一晚观察看看。
出于拍摄档期的考虑，amy本想劝包包回酒店休息，她照顾k1。
结果，包包完全没听进去，从救护车下来，给医生讲解k1病情，交代病史，办理住院手续，所有流程一手包办。
跑完所有流程，头发微微乱了，满脸焦虑地坐在k1病床前，半步不离。amy问他什么也不说，只牵着k1的手，想猫一样，趴在k1身边，呆呆陪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k1睁眼，才记起自己迷糊间被送进医院。他垂眼，看到趴在自己身边的包包。
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包包瞬间抬头，看到憔悴的k1，还对自己扯出艰难的笑。冷静了一夜的包包瞬间崩溃。怕吵到旁边的病人，也不干哭出声，但眼泪像打开了开关一样，不停流。
“乖，不哭了……”，k1摸摸包包的头，有气无力地安慰着。
“我们不拍了”，包包孩子气地说。
此刻，他觉得任何让k1受伤的事，都应该停止。
k1没说话，emma听到声响走进病房，看到麦包包泣不成声，顿了顿脚步。
“包，我饿了，能去买点吃的么？”，包包看了一眼emma，摆出一副不乐意。
“我想吃点热的……”，看到k1委屈的样子，包包这才抽噎着起身，红着眼走出病房。
emma走到k1病床边，看到k1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于心不忍，“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昨天emma收到k1晕倒的消息，立刻往医院赶。边开车，边给hugo打电话，自家艺人拍戏拍到进医院，emma作为经纪人，狠狠说了hugo一顿。hugo在emma的盛怒之下，什么都不敢多说，只一个劲地赔不是。
“你晕倒了之后，包包守了你一晚，旁人怎么劝都没用，简直小恶魔上身。不过，昨天在外面面前气场还两米八，今天在你面前哭得剩三岁。”
emma还想起hugo昨天吐槽的一句，“包包上救护车时，警告跟拍老师的眼神，绝了！”
k1虽然没亲眼看到，但也能想象包包那个疯样子。
“之前你还不懂，为什么他演恶魔，现在懂了吧？麦包包就是这样的……”
“是，昨天在外人面前气场还两米八，今天在你面前哭得剩三岁。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小年轻的恋爱了。”
emma朝k1翻了翻白眼，接着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专业。
“档期我跟hugo商量着调整了，你先安心养几天。”
“不用，已经没事了，不要耽误进度。”
这部剧采用边拍边创作的模式，已经确定的前半部分剧本先拍，后半部分的脚本还在创作中。为了给后半部分留有足够的拍摄时间，前面拍摄进度安排得非常紧凑。要是前面进度耽误了，后面的拍摄压力只会更大。
“但是，你家麦包包，要吃人的”，emma刚刚分明听到包包哭着让k1别拍。
“放心，我会劝他。”
emma早就知道k1是麦包包的“高压线”。一旦触及k1，谁劝都没用。可同样的话，k1开口就不一样了。听到k1肯说服包包，自然不多说什么了。
只是emma也没想到，k1劝也不管用。他们当天出院，回酒店的车上，气氛很不好。k1想按原进度拍摄，包包不肯，k1执意坚持，包包单方面罢工。
上次两人冷战，让包包不舒服，这次冷战，换k1难受。
包包冷战得很彻底，直接躲到另一个房间。还一整天不出房门，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k1。
更绝的是，包包罢工后，k1的戏也拍不了，还是变相拖了进度。既让k1不得不休息，还让整个剧组陪着一起延误。他自己乐得在房间听歌煲剧。一副恶魔做派，k1被包包的阴狠气得脸色铁青。
就这样，生生歇了两天，整个剧组和经纪人团队都急得团团转，问k1有没有别的办法劝麦包包。
k1趁服务员收拾房间的空当，拿走麦包包的房卡，大摇大摆进了包包房间。
房间里的麦包包正在阳台躺椅上，刘海编成“苹果头”，戴着耳机，画着一只天使熊。
k1公寓书房里放着包包很多画稿，除了人物画，最多就是各种可爱的卡通。麦包包虽然性格乖张，对萌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k1两臂交叉抱胸，看他画了一会儿。
突然包包开始自言自语，“这眼睛，好像不对。”
他拿出手机，翻到一张k1减肥时，看到包包吃炸鸡的可怜抓拍。他先看着笑了笑，然后把照片放到天使熊旁边。
k1从后靠近，拿起他戴着的耳机，靠在他耳边，用蜜嗓发问，“能看真人，为什么要看照片？”
包包吓得整个人跳起来，下一秒双手被k1摁住。
k1贴着他的额头，咬着后牙槽，“全世界都在着急，就你心情这么好。”
包包知道跟k1硬碰硬没好下场，一个不小心刺激他病情，得不偿失。于是想到了避为上计。
当包包看到k1那么用力压制自己，语气还凶，看来确实是病好了。他笑得灿烂，用力抬头轻啄了k1，温柔地问，“病好了？”
k1知道麦包包偏心自己，偏心到宁可被全组埋怨“耍大牌”，也要给足够时间自己养病。这样的偏爱，如果他还生气，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都要得罪全世界了，我怎么敢不好？”，他温柔地回吻包包。
唇分的时候，包包看着他，语带警告，“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对你好，任何事都没你身体重要，听到没～”
“听到了，恶魔大人，我们开工吧。”
剧组停摆第三天，天使和恶魔总算重回片场。hugo和emma这才松了口气。
麦包包又变回了慵懒无害的样子，到哪里都笑眯眯。还包了剧组好几顿工作餐，下午茶，用“吃人的嘴软”，弥补之前剧组停摆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