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眼神不清白
眨眼到了年底，【角落咖啡厅】终于开播，一共20集，周播两集。由ia力捧新人kin和queen一对一养眼cp担当主演，加上hugo团队精心制作。首播两集，在社交平台上引发了不少关注和讨论。第二集的结尾，舒芙蕾cp还上了热门话题。
新剧开播后，相关的宣传采访、上综艺少不了。大多数访问，都聚焦在kin和queen。他们分享戏里戏外的趣事，偶尔给粉丝发发糖。大v和li负责才艺部分，每次都是演唱主题曲。而包包和k1两个小透明，通常自我介绍完，就可以呆在角落，全程陪笑，好几次采访完，没说几句话，脸就笑僵了。
新剧越播越热，kin和queen的代言几乎从头到脚都被定下，大街小巷都是他们的广告。大v和li原创的ost，因为电视剧的成功，传唱度非常高，蝉联各种音乐榜冠军。被媒体誉为“2017年度神曲”。歌手的邀歌纷沓而来，除了写歌，公司还给他们准备了小型音乐会。
唯独k1和包包的走向让emma担心，新剧宣传期间，整个团队，为了堵他两的柜门真的累死。和teamace一起还好，可以一起打打闹闹。只有他俩，就是旁若无人的屠狗现场。
有人特意剪辑了一个“双面麦包包”视频。把麦包包出道以来接受采访的片段剪辑一起。和其他人接受采访，他是一个双商在线，高雅时尚的软萌小王子，遇到橙子，道明寺这种新人，还会像哥哥一样主动照顾他们。
但凡和k1一起接受采访，虽然素材不多，就仿佛第二人格上身。智商有时断崖式下跌，有时高阶式输出。
断崖的时候，像个小迷弟，眼里只有k1，他说什么都点头，目光从来只停在他身上。
高阶的时候，金句频出，撩得现场工作人员脸红心跳。有一回主持人问包包，娱乐圈的偶像是谁，他就指着k1。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他温柔地说，“因为k1istheone。”
说完还看着k1吐舌头。amy看着，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随着曝光增多，他们社交平台里被锁住的“历史”，也被“古早粉”翻出来，特别是那段iacamp时的采访直播，两人自小就认识的片段流出，给了粉丝更多猜测的空间。
未察觉到舆论的k1和麦包包，趁着宣传告一段落，学校没课，两人在公寓腻歪睡到中午自然醒。打算出门久违地谈个恋爱。
从朋友阶段，k1和麦包包的逛街的喜好就不一样。大部分时间各逛各的，k1喜欢逛书店，唱片店，游戏店，考试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书店呆一整天。
包包则喜欢逛一切可以买的店。因为拍戏加宣传行程紧密，压抑已久的购物欲望濒临爆发。k1感觉他已经到了厕纸囤十几箱的程度。
包包说，香港以前有一个综艺节目，给幸运嘉宾一辆购物车，在超市随便拿，3分钟内拿到的所有东西都能免费拿走，那是他的最爱。
k1知道麦包包对逛街的狂热，今天还没出门，就识趣地把自己能刷的卡都上缴包包，没脸没皮地说是昨晚的“嫖/资”。麦包包欣然接受，乖顺地甜笑，用粤语回了句，“多谢老细！”
他们在商场找了家港式茶餐厅，打算吃完再逛，包包点的“鸳鸯”刚上，就发现餐厅的客人有骚动。
原来是十几个粉丝围着餐厅用手机偷拍他们。几个胆大的粉丝还走进来求合照。怕影响餐厅营业，他们没吃几口，就出门跟粉丝合照。
本来一番好意，结果听说有明星，人越围越多，最后还是让保安开路，k1才能护着包包去停车场。
难得的约会突然取消，包包回家路上全程黑脸。很快，他们一起吃饭的“野生”照，就被放到社交平台上，cp粉开心得像过年，纷纷说小情侣发糖。
amy跟emma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手里拿着新歌demo。本打算年底趁新剧的热度，以及k1在音乐综艺上积攒的口碑，给他出一首单曲ep。
emma看着他俩的讨论热帖，揉了揉眼睛，叹气，“k1单曲计划，先缓缓吧。”
amy不解，“有粉丝关注，总是好的呀，现在不出，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了。”
“新剧的ost已经5首歌，他出不出关系不大，但舆论走向不好，按我说的，先暂停吧。”amy只好收起demo，点点头。
忙得喘不过的气的queen，抓紧行程空档，立刻拉着和包包和li跑去了华欣度假。
他们包了一艘游艇，12月的华欣，温度适宜，银发的queen穿着镂空薄罩衫，里面是一件比基尼，身材曼妙地在船头晒日光浴。旁边的li上半身穿着粉色t恤，下面是粉蓝沙滩裤，手上拨弄着一把尤克里里，永远一副粉红少年样。
麦包包带着墨镜，白色polo衫永远不爱扣扣子，青绿色短裤露出细白的长腿。他从船里端来几杯自制特调鸡尾酒，递给queen和li。
“听说你和大v偷偷跑去监狱开演唱会？”
“嗯，大v最近在追一个女狱警……”
“噗”，麦包包嘴里的鸡尾酒喷了li一身，接着queen和包包爆笑。
“哈哈哈哈哈……就这，你还忍他！你上辈子欠他的？”
li没好气地喝了一口鸡尾酒，皱了皱眉，他一向不爱喝酒。还不如可乐好喝。
“追来干嘛？这几年，大v谈恋爱没一个超过1个月的，人来人往，身边不还是剩下你。”包包边抿着鸡尾酒，边瞄着li。
“他们两就是拖延症，等哪天大v真的找到合适的，你可别哭。”queen在一旁复议。
“我发现吧，queen人生两大爱好。打赌和扯红线。你一个酷美人爱好那么俗气。”
“恋爱有助于组内和谐～”
看li心情不好，queen迅速换了个话题，“话说回来，大v中文名到底叫什么？”
大v把自己中文名藏得超级隐秘，百度百科都找不到。极大激发了queen和包包的八卦魂。
“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拿八卦来换～”
面对像狐狸一般的闺中好友，粉红狐狸li也学聪明了，有自己的小算盘。
“啧啧啧，li你真的学坏了”，queen娇嗔着，却抵不过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和包包对视一下，服软道，“好吧，你想知道我们什么八卦？”
粉色小狐狸狡黠笑了笑，“最难忘的一次那个……”
“我呸，你个母胎solo小/处/男也不脸红！”麦包包和queen拿起手边的抱枕往li身上砸。
“难不难忘，跟你有什么关系……”
li边躲边笑，“唉，也是你们主动要交换的，我没逼你们呀，你们知道大v的名字，保不齐天天跑他面前笑他，我不手握点情报，下场很惨，你们不想说就不说咯……”
打蛇打七寸，li就是认准了queen禁不住被激，也认准了麦包包禁不住有八卦不听。虽然被打，但queen和包包还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和盘托出。
“最好大v的名字值回票价，不然看我们怎么对付你。”queen抿了抿嘴，整理了下思路，看怎么说没那么……有颜色。
“就，有一次我们喝红酒，喝得有点上头，那谁就换了种喝法……”
“什么喝法……？”，包包和li几乎是同时发问，反正要八卦，自然要八卦到底。
向来豪放的queen，支支吾吾，满脸通红，“我喝完，嘴对嘴，喂他喝。”
“呜呜呜呜……”，li和包包边起哄，边追问，“然后呢？”
“然后，那谁就把酒倒在我肚/脐/上……喝……”
“我的天呐……画面感好强！”
“救命，我以后不敢直视红酒了”，li和包包笑成一团，queen羞得比那晚的红酒还红，头埋在抱枕里，不敢抬起来……
“麦包包，该你咯……”li期待地搓着手，兴奋得两眼放光。
“你们发誓，除了我们当事人知道，不能跟其他人说哦。”包包谨慎地把丑话说在前头。
“发誓发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枕边人知。”
“有一次，我和k1在ia做完一个采访，赶下一个通告。那天是dm生日还是什么，整个ia挤满了粉丝，所以我们打算走楼梯到停车场取车。”
“下楼的时候，大概3楼？后楼梯旁有条暗道，放演出服装的，k1突然停了下来……”
包包停了停，潮红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尖，“他拿了件空姐的……制/服……然后，就在暗道里面……嗯……”
“喂？是警察叔叔吗，我要实名举报，麦包包……”，queen假装打电话报警，包包迅速抢过手机。
“我以为我已经玩得够开了……你们居然玩/制/服，玩/制/服就算了，还在公司玩！”
“难怪我听amy说，3楼后楼梯闹鬼……原来是你们两只色/鬼！”
包包羞得耳朵滴血，看向li转移话题。“大/尺/度的说完了，该你了。”
li隐忍着笑意，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我真没想到，你们为了知道大v的中文名。可以牺牲到这种程度。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们……”
一个漫长得让麦包包甩抱枕的停顿，他才开口，“其实他名字，挺普通的……”
“如果他叫大伟，我们立刻扔你下海喂鱼。”queen仪态都顾不上。随手捞起一个酒瓶子指着li。
li立刻举手，语气软软地，“他姓韦，韦小宝的韦，名大犸。猛犸象的犸。他爸是考古学家。”
“大v的中文名叫，韦大犸？韦大妈？”包包和queen相互对视，然后爆笑了足足十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韦爸爸好可爱～为什么不是猛犸？是大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为韦大叔已经是极限了，结果还能是大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考古学家。”
老司机分享了难忘的开车经验，考古学家分享了考古黑料，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你和kin怎么样了？嫁入豪门好玩么？”li转移了话题，queen明艳的脸瞬间垮了。
“唉……”queen话都懒得说，直接把自己的微信递给他们看，对话框停留在一个叫【kin的皇亲国戚1”群】
“哇，这群居然有300多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亲国戚1群……”queen没好气得提醒两个没看到重点的傻子。
“所以一共几个群啊？”queen摊开手，比了个5。
“1500多个亲戚？知道的是家庭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微商群呢。”
“那你要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每个群请安，六点往群里烧香吗？”包包想起香港旧式家庭使唤媳妇的古怪规矩。
“反正，规矩多多，但kin大少爷是不管这些的……”
“你还没嫁给他呢，就管那么多，他也不怕你跑了。”
“你还不知道她，心里多渴望大家庭。1500多个人给她打赌，牵红线。心里乐开花了吧。”li嘲笑着。
“对了，k1还好么？”
“他刚接了一部戏，昨天去了j市，刚进组。”
“k1自从有了麦包包，简直生活不能自理，昨晚听到他两聊电话，一直抱怨j市冷。包包边听着他抱怨，边抢我手机买东西。小到暖宝宝，大到电热毯。要是太阳能卖，他估计就下单给k1买过去当暖炉取暖了。”
“人家麦包包不但给k1买，连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买。听amy说，现在快递点的半壁快递，都是k1的。收买人心的技术麦包包真是空前绝后。”
queen边数落麦包包，边刷着微信群，有亲戚生日，要列队发表情包祝人家生日快乐。
li随口问了句，“我还以为他会郁闷呢。没影响他心情就好……”
“什么影响他心情？”麦包包警觉地反问。
“他新歌不是被取消？”麦包包皱着眉，美人痣都变了脸色，“之前给他写了首歌，本来是这周录。结果临时取消了，具体原因我没问。”
k1每天都跟包包通电话，抱怨这抱怨那，新歌被喊停这么大的事，居然只字不提。
“可能怕你担心才不说嘛”，queen看包包脸色不对，连忙打圆场，给li打眼色换话题。
“对对对，emma应该说服他了的，这次不行，下次嘛”，旁人可以等下次，k1绝对不肯等下次。
“那歌我能听听嘛？”
“本来有两首让他选，一首是轻松的小情歌插曲，另一首是快歌，要跳舞，他最后选了这首情歌。”
li拿出手机，播了下demo，大家安静地听着歌。旋律是清新欢快的，让人心情也变明亮。当demo唱到：
“日落下你与白玫瑰最配”
“我与捧着白玫瑰的你最登对”
“这个歌词原来是：我与捧着白玫瑰的你最般配。k1把最般配改成了【最登对】。”
li缓缓解释，突然莞尔，“大家还以为他选这首，是怕要跳舞。才发现是给某人告白呀。”
queen有点懵逼，没听懂li的话，一脸求指点。
“登对，在粤语里，就是一男一女很般配的意思……”
这是不久前，包包窝在家里看港剧，k1突然凑过来问的。
包包解释完，k1还补了句，“两个男的也可以很登对啊。”
k1调皮地朝包包眨眼，包包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一阵潮红。
li跟queen解释“登对”的缘由，回头麦包包已经拉着行李箱，开始订机票。
“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搞什么呀，才来了一天你就回去了？”
“我回去找emma”，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船。
“麦包包，你重色轻友！让人发指！”
“酸辣，但凡遇到跟k1相关的事，麦包包就一副战斗格。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emma。”
约emma见面这天，包包特意选了一套高定西装，希望视觉上看着能成熟严肃些。包包不擅长寻根问底，但k1对舞台有多重视，没人比他清楚。所以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帮k1抢回来。
emma看到包包突然要见自己，还打扮成一幅“大人的模样”，宛然一笑。心想：爱情真能改造人。
“你们不是去玩了？那么快回来？”
“嗯，提前回来，想找你聊……”
“最近和k1还好吗？听说，你最近一直往k1剧组送温暖啊。”emma看出了包包的局促，先打开的话匣子。
“我挺好，k1就不怎么样了……”
包包笑了笑，语气平缓，“能告诉我k1新歌被喊停的原因吗？他很期待有自己的歌。”
“官方的说，就是公司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非官方的说呢？”
“如果在其他行业，你们俩在一起，追逐各自的事业，完全没问题。但你们是艺人，情况就不一样了。”
“可是，新剧和之前的综艺给k1积攒很多粉丝认可……”
“对，新剧之后，你们粉丝涨幅是过去的10倍。新剧里，你们人气仅次于kin和queen。”
“关注kin和queen的粉丝，会讨论他们的演技、颜值、剧情相关的内容。你们双方粉丝的关注点，你知道是什么吗？都是，你们是不是真的，今天有没有发新糖。上次商场拍到你们俩穿情侣装吃饭，k1最后还护着你离开。当天就上热搜了，还是公关同事压了下来……”
“这个时候给k1发新歌，大家会关注到k1实力吗？不会，他们只会关注，歌里哪句歌词是给你唱的，这首是不是你们的定情歌。mv你不会客串。”
“现在k1接的新剧还没感情线，万一有呢？要跟别人组cp，粉丝接受吗？不闹吗？已经有粉丝问为什么不给你们接双人工作。你们现在只是戏里的副线cp，粉丝已经这样了。”
来前包包准备好的话，被emma堵得不知如何还击，本以为只是资源分配的问题，结果，他们“在一起”才是症结所在。
“k1真的很有实力，只是缺少机会……”
“我当然知道。不单是k1，你也是一样……如果你们只是荧幕情侣，限时营业，我立刻给k1出歌。但你们是真情侣。你们俩感情太好，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对望，却感觉什么都做了。”
包包被emma的话逗笑，好看的美人痣格外显眼，“我们这么明显吗……”
“你有空自己看看参加的综艺，眼神呐，说不上不清白……”
“我知道你紧张k1，但内娱的情况，单靠一首歌带不起什么知名度。最起码要有影视作品露脸才行。我已经在跟hugo物色合适你们的剧本。但需要点时间。等有你们自己的代表作，流量，新歌，新代言都是顺其自然的事。”
“你怎么判断按现在的安排行不通呢？”包包像个好奇宝宝，乖顺的眼睛盯着emma。
“我以前……也遇到差不多的情况，结局真的很难看。我不想重蹈覆辙。你俩才20，何必争这个朝夕呢？机会有的是，再等等吧。”
emma语重心长地劝，她既希望包包听懂，也希望包包听不懂。
麦包包表面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正途走不通，就试试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