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疯批和恶魔
第二天中午，包包被锅碗瓢盆掉地上的声音吓醒，发现k1没在旁边，就睡不着了。
下床时，还有点腿软，要不是下午还有课，真想躺一天。心里边骂k1这个小处/男没轻重，边踮着脚往浴室走。
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在k1衣帽间顺了件衣服穿。为了不让他再穿那件透视衬衫，k1昨天直接把它扯得粉碎……
无衣可穿的包包，只好从k1衣柜里选了件不合身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穿衬衫的时候，看到肩上连红带紫的牙印，不禁想起k1边咬自己肩膀，边唤，“撩疯批的代价，小骚包了解一下……”，脸刷地红了。
k1刚好上楼撞见这一幕，似乎也想起同样的情景。眼神又变得闪烁，不敢直视包包，挠了挠头说：“我做了点吃的，吃完送你去上课。”
包包看着k1从疯批大狼狗变回纯良小奶狗，心里又升起一股逗弄的恶意，他拉着k1的手，指着敞开的衬衫，“帮我……”，声音哑哑地有气无力，像在可怜兮兮地控诉，昨晚k1有多疯。
k1抬手给包包从下往上系扣子。昨晚留下的痕迹也从下往上看得清晰。
以前，他不知道何为“占有欲”，昨晚，想起包包和tam在一起时，偶尔看到包包隐藏的吻痕，心里突然有种不是滋味。于是，像狗勾圈地盘一样，咬了包包满身。这些痕迹，k1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包□□肤白得发光，印得这些痕迹分外清晰，k1暗骂自己“禽兽”，心里又带着一种“主权”宣誓。
当包包以这种方式勾他再看一遍，他就好好配合，慢慢使坏。越系k1便靠越近，等k1把风纪扣都扣上，也把包包逼得贴着衣柜门，他低声问，“还要帮你什么？”
这个位置，昨晚k1和他，抵着衣柜门折腾很久，撞得柜门砰砰响。k1还抵着他胸前坏笑说：“我们算不算在踹柜门？”
见包包没说话，k1的手顺着包包的腰，手下探到衬衫里，包包以为他还要，吓得一哆嗦，拍了拍他的手，“别弄了……”
“不是让我帮你吗？”
“帮完了，吃饭吃饭。”看着包包娇弱害怕的样子，k1觉得好笑。
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质问，“你以前，也爱这样撩别人的嘛？”
“只撩过你……我发誓！谁让你总是装纯良。”
k1这里问的别人，aka：tam。包包跟tam一起时的很多细节，做朋友时是谈资玩笑，当情侣后就变成了情敌旧账。k1昨晚骚话连篇，一直跟tam比，比吻技，比尺寸，比耐力，比技术，比身材，比骚话……也不懂这个小处男哪里来那么重的胜负心。
如果换别人问，包包可能会反感到不行。但k1这个小处/男确实高杆，处处都比tam好。
以前做这件事，包包只为满足tam的纠缠，尽“情侣义务”。但经过昨晚，包包突然明白为何那么多人迷恋这件事。和爱的人，彼此贴近相拥的感觉叫人沉迷，声声入耳的呻/吟叫人难忘，耳鬓厮磨的快/感叫人上瘾，哪怕痛得让他喊叫流泪，也是痛并快乐着。
k1听着很受用，亲了亲包包的眉心，“走吧，宝贝，下去吃饭。”
包包突然忍不住“噗呲”笑了出声，换k1看不懂，皱眉问，“笑什么？”
“都怪你，现在看到那个衣柜门，觉得很不好意思……”
k1看着笑红了脸的包包，叉着腰，脑海闪现昨晚对衣柜做的不清白的事。无奈地想，包包怎么做什么，说什么都那么撩，本来已经压下去的□□，又被他一句话撩了起来。
只好推了推包包，让他赶快下楼吃东西，自己跑浴室浇熄这被撩起的火。
凡事做好好满做到底的k1，也有用力也没法做好的事。譬如他的厨艺。包包□□那么久，他也仅仅学会把煎蛋放到面包上做成三明治。
包包叼了一块三明治，技巧地咬了半口，瞬间变了脸色，鸡蛋上的盐，比k1的脸皮还厚。他叹了口气，把剩下的三明治硬生生吃了下去，灌了大杯咖啡，才缓过来。
包包也不生气，踮着脚打开冰箱门，昨晚，本打算一起做烛光晚餐，因为一时激/情，没吃成。冰箱里备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包包哼着歌，趁牛排在解冻，顺手切了一些西蓝花，胡萝卜，黄瓜，羽衣甘蓝，该水煮的水煮，然后美美地铺满一盘，加上一点熟芝麻和一点沙拉醋，黑椒，玫瑰海盐调味，瞬间搞定了一盆沙拉。
另一个锅刚好水开了，他往沸水里倒了一点白醋，用汤勺把沸水快速搅出漩涡，包包把可生吃鸡蛋打入水中。鸡蛋顺着漩涡旋转飞舞，透明的蛋白入水变成轻轻白衣，裹住蛋黄，等漩涡慢下来，水波蛋也做成了。包包把水波蛋捞出，跟培根、彩椒、口蘑和芦笋放到一起，浇上蛋黄蛋，餐桌上又多了一盆班尼迪蛋。
当k1洗完澡下楼，包包正在煎牛排，黄油加上牛排油脂封边的香味溢满整个屋子。他倚着厨房门，看着包包穿着自己的衬衫在厨房忙活的背影。纤细的长腿踮着走来走去，映着厨房窗外的绿植，午后的阳光，满满的烟火气。
他走到餐桌旁，包包笑着跟他说：“我没吃饱，所以随便煮了点。”
包包的“随便煮点”包括桌上的班尼迪克蛋，土豆沙拉，还在锅里的牛排以及两杯还冒热烟的热美式咖啡。看看时间，前后不过1小时。
k1看到自己做的两个三明治只剩下一个，他拿起咬了一口，嘴里满是惊为天人的咸。心里狐疑包包为什么能吃得下？他坏心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却没有任何面包，包包居然真的吃掉了……
包包把牛排端上来，“你家没有什么调味，可能很淡，将就着吃呗。”k1将就吃了一口班尼迪克蛋，是可以开餐厅的水准。
k1想起第一次抽风想给nana□□心便当，那时他不知道，由于包爸和包妈很忙，念书的时候，包包常下厨做饭给苏苏吃，厨艺可以说非常精湛。所以，当他拉着包包去报烹饪班时，包包淡淡说，“去什么烹饪班，我教你好了”。
但非亲眼所见，k1始终不敢相信，直到包包用白皙纤细的手指切出同样纤细的胡萝卜丝，他才知道包包的隐藏技能。
那天，包包让k1先煎鸡蛋探探基础，当k1倒了半瓶油到平底锅的时候，他就料到情况不简单。好不容易教会他做最简单的鸡蛋三明治，结果被nana嫌弃，只吃了一口就丢了。这件事，太丢脸k1都不好意思告诉包包。
k1看着包包吃了几口沙拉就停手，指着自己没吃完的三明治，“那么咸，你吃得下？”
“吃都吃了，不好始乱终弃，你别太感动……”
“你不想问问我，是你做的好吃，还是别人做的好吃？”
包包拿着锅铲，白了k1一眼，他当然记得nana给k1□□心便当时，他酒窝飞起来的开心。
“如果她很好，现在也轮不到我了。但就算我做饭没她好吃，你也不会介意，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我做什么你都得喜欢。”
包包突然凑到k1面前，很近很近，睫毛快要扇到k1的脸，“就像你做什么我也都喜欢。”
k1刚想伸手拉包包，他扭身躲开，上了楼，丢下一句，“记得洗碗……”
麦包包用软软情话，打了k1的脸，怕他尴尬所以聪明地先跑了。
k1虽然比包包聪明，但情商被包包远抛“九条街”。他对待情感的豁达让k1汗颜，对自己了如指掌，但缺陷包容着，优点欣赏着，知道自己有旧爱，从不介意，也不爱比较。
区别于暗恋时的内向局促，在两人表明心迹双向奔赴后，他爱得自信，爱得勇敢。他坚信k1的爱，只比自己深，所以敢放肆。明里暗里的撩拨，话里话外的宣示，只因为属于他的东西，都得要撩到手。
k1心里暗笑，从小到大，大家都说自己是一个事事要极致的疯批，其实，陷入爱情的麦包包比他还疯，简直是一个撩生撩死，撩到不自知的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