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包包的恶魔人格
趁着k1和包包寒假，emma给新剧相关演员安排了为期两周的封闭workshop。内容涉及角色演绎、读剧本、排戏等系列训练。
workshop这天，包包刚出门，就看到消失一段时间的k1穿着一件黑羽毛花衬衫内搭白t恤，黑色短裤，带着墨镜，一副吊儿郎当贵公子打扮，站在车旁等他，“你怎么来了。”
k1摘下墨镜，走到包包面前，一双杏眼，笑眯眯盯着他看：“来接你啊。”
看着k1神神叨叨的样子，包包躲开他的目光：“行李搬后备箱，走吧，不然等下tam来堵人，就麻烦了。”
k1看到包包微红的脸，得逞地笑笑，带好墨镜。上了车，k1递给包包一个保温杯和一份三明治，说了句“早餐”。
包包打开保温杯，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在车内蔓延，是包包喜欢喝的手冲，他狐疑，“大早上去哪里买的？”
k1挑眉笑笑，拿出一只手，“纯手工研磨。”
想到今天能见包包，k1兴奋得整夜都没睡好。大早起来，手磨了杯包包爱喝的咖啡，还做了爱心三明治，然后开着心爱的小车车，直奔麦家。
包包吃着早餐，脸鼓成一个包子，眼睛弯成月牙，说了句“好吃”，一下子戳中了k1的萌点。k1外表只是笑了笑，心里放起了烟花。
这时teamace的群里，li发了一通截图，内容是，社交平台上的id名称为【怼天怼地444】爆料：ia娱乐纵容旗下组团霸凌新人！帖子内容指名道姓，说ia新人中，有家庭背景雄厚的kin，在iacamp期间“抱团”霸凌新人。里面还附上了teamace拍团队照时，kin挡在queen面前和曾海风对峙的照片。
还说，知情人士了解到，被打的新人已经和ia解约。但teamace的组员却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是ia迫于kin背后有家族撑腰。
看完截图内容，【teamace】群里瞬间被点燃。
大v：有没有搞错，居然能造出这么瞎的谣，他怎么不去出书？
li：这个帖子刚发出不到半小时，就被emma拦截了，已经举报了这个发帖的人。
queen：谁干的？缺德！
li：要等emma那边的消息，是不是曾海风那货寻仇来了？
kin：不会，他们家最近偷税漏税被查，自身难保，没这个闲工夫帮他寻仇。
包包：抱歉，因为我的事，给大家造成困扰了……kin
queen：瞎说什么呢宝贝，又不是真的。但如果不是曾海风，其他人没这种动机啊……
【角落咖啡厅】的workshop地点选在hugo的工作室。为了培养演员们戏中的默契，这段时间，主要演员吃住训练都在一起。
工作室旁边有两栋小宿舍，一边是供演员休息的。li和大v一间，包包和k1一间。queen和kin分别一间。另一边是给供导演、相关工作人员的宿舍。teamace难得公费聚会，没被负面谣言影响，气氛特别好。
新剧剧本最终敲定，主要讲述一家咖啡店老板kin和甜点师queen，通过制作不同的甜点&咖啡，治愈咖啡厅客人，过程中，主角从冤家变情人的爱情故事。
k1饰演咖啡学徒，包包饰演甜点学徒。两人伴随各自师傅的感情跌宕，彼此之间也萌芽了暧昧的感情。副导演给每个演员派发了最新的剧本，并安排了整天时间，给大家熟读剧本。
晚上，包包接到tam的查岗电话。
“包包，我想你了，能去探班吗？”
“不行呢，封闭式训练，但我们可以每晚视频。”
“我看到今天的爆料贴，你们ia太复杂了，你那么单纯，我不放心。拍完这部戏，离开ia，准备下考研，我们一起进修吧。”
包包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很内疚，被tam提起觉得很烦躁，声音闷闷的，“那帖子是造谣，不是真的。”
tam没听出包包的不满，继续说：“你那么坚持呆在ia，是真的想做明星，还是舍不得k1？”
包包撇了一眼在跟大v打闹的k1，确定他没听见，耐着性子解释：“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没人逼得了我。我想做的事，没人能让我放手。”
“明星是青春饭，你能做一辈子？再说你身边teamace那些人，除了kin的家庭背景，其他人对你未来有什么助益？”
包包的忍耐到达了冰点，冷冷道：“我自己做明星，和他们做朋友，从不图对方能为我带来什么助益，也不图什么名利，我只图开心。你们家怎么勾心斗角是你的事，但我不是你。”
最后那句声音很大，旁边打闹的k1和大v也看了过来，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包包生气的样子。包包挂了手机，去浴室洗澡，期间tam的电话不断。
第二天的研读会结束后，li看着手机喊了句，“【怼天怼地444】又造谣了……”
大家便纷纷看手机，这次，他直接放出k1揍曾海风一拳的视频。这段没头没尾的视频流出，加上之前的删帖，引来一波网友攻击ia娱乐和k1。
“娱乐圈果然□□，没出道的新人，就敢这样，出道还得了。”
“天呐，这种劣迹艺人应该封杀。”
“ia赶快出来给个说法。不然抵制你家艺人。”
虽然，k1只是个刚出道的十八线艺人，但谁都知道，艺人羽毛的重要性，这样的流言蜚语，若得不到一个清清白白的澄清，后患无穷。【角落咖啡厅】还在筹备中，资方和拍摄团队担心影响后续的宣传，从消息爆出后，emma电话不断。
包包攥紧手机，看着清一色的负面评论。包子脸皱成一团。k1本来倚着墙边看剧本，了解完大概，抬头对上了包包愁眉苦脸，发现他正担心着自己，反而觉得很开心。
他放下剧本，一把捏住包包的脸，使劲揉：“愁什么愁什么～”
“！……&”包包鼓囊着，听不清楚说什么
“麦包包，你讲粗口？”
包包一把甩开k1的手，k1黝黑的杏眼里仿佛藏着星星，明亮地看着包包：“别担心，把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emma会搞定的，我相信她。”
下午排练到一半，emma单独喊了包包出去。emma在hugo工作室餐厅的吧台，对着笔记本电脑坐着。身上披了件喀什米披肩，旁边放了一杯热红酒，脸有点熏红，看到包包，问了句：“帖子你看过了？”
“看过了，查到是谁发的了么？”
“你还记得李青吗？”包包点了点头，上次被曾海风浇开水霸凌的那个男生。
“曾海风被抓之后，他申请了庭外和解，拿了一笔钱。然后，手里还收了那天你们和曾海风冲突的视频，转手又卖了个好价钱。”包包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那个羸弱的男生，为了钱，居然会如此不择手段。
“李青家里欠了债，本想当艺人，来钱快，后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天赋，就趁着这件事捞一笔。这个事，触及kin家的脸面，人是他们找到的。”
“那视频的买家是？”
“买家很小心，自己没露脸，找了第三方接头，但李青在第三方和买家电话时，记住了号码。回去查了下，找到了这家公司。”emma把公司名给包包看，上面写着【木叶建材有限公司】，包包摇摇头，并不认识这家公司。
emma补了一句：“这是叶氏集团的一家子公司。木叶建材的注册法人叫叶潭。”
包包瞬间清醒，tam的全名，叫叶潭。
“律师函、公关辟谣这些事我会安排。至于tam，要不，你来解决吧。”
“发了律师函，辟了谣，对k1还会有影响吗？”包包只担心这个，他不希望让k1留下黑历史。
“他打了人是真，别人钻空子造谣也是真。只能说没有霸凌，但他还是要发篇打人的道歉声明，这件事才算翻篇。”
“会影响他拍这部戏么？”
“我和hugo商量过，他和大v的角色换一下吧。”包包听着emma的安排，心里像被拧了一下。一抽一抽地疼。
和emma聊完后，包包脑袋嗡嗡疼。想到k1为了替自己出气，打了曾海风，留了黑历史，被恶意利用还要道歉，角色也被换。这股怨气，换谁都觉得委屈。
更何况，这一连串的全因自己而起，包包连气都不知道怎么撒。他走出工作室，冬雨下得绵密，一阵寒风吹得他浑身激灵，他沉吟片刻，脑袋清醒不少。拿出手机，全是tam的未接来电，平日慵懒的眼底溢出了怒意。
到晚饭时分，amy说有人在外面很着急要见包包。包包放下碗筷，脸色不太好跟着amy走了出去。
“谁啊？”大家同时看向k1。
“他男朋友……”
“啧啧啧，知道的是去见男友，不知道的以为去奔丧，这包子脸愁的。看你两谈恋爱可真有意思。不谈的时候还生龙活虎，谈了之后死气沉沉。”
大v颇有意味看了眼k1，k1放下碗筷说了句吃饱了，离开餐桌。
冬夜下着细雨，包包撑着伞走到工作室门口，tam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责骂：“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把手机递到包包面前，里面是ia官方账号发布的新剧花絮照，还有teamace的在围读剧本的合照，还有一张包包和k1打闹的照片。
“这边不接我电话，那边跟k1搞在一起，你到底想怎样？”
包包表情被伞遮住，他冷冷地听完tam的抱怨，把伞往上挪，脸色比平日更白，甚至发了青，他淡淡开口。
“你说完了吗？轮到我了。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tam觉得今天的包包眼神有点不一样，过去的乖顺慵懒荡然无存，变得特别尖锐犀利，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
“第一个问题，认识这个人么？”
包包把李青的照片给到tam。tam瞳孔闪烁了下，摇头否认。
包包眼睛眯成一个月牙，“k1的造谣素材是从他这里爆出来的。我们在找幕后金主的时候发现了……第二个问题，木叶建材有限公司，你的吧？”
tam听到自己公司的名称，眼神慌了。思考了下，继续否认：“公司是我的，但跟幕后金主有什么关系？”
“我也觉得奇怪，幕后金主怎么会好巧不巧是你的公司呢？所以我要问你第三个问题。你一直不想让我做明星，那冲我来，搞teamace干嘛？搞k1干嘛？”
包包欺身到tam面前，对着他的视线，眼神发狠，说到k1的时候，咬字特别重。
tam本想反驳，但包包的三个问题，先是告知造谣的素材源头，再扯出买家就是自己公司，再揪出他做这件事的动机——让包包离开ia。
不等他承认，包包已经认定这事是他干的。在不知道包包掌握多少确切证据情况下，tam也心虚，不敢说什么。
包包扯了扯嘴角：“如果，你说我以前伤人、说我是同性恋，我只当你爱我爱疯了。你明知道形象对艺人有多重要，敢把那么脏的水往k1身上泼？泼脏水，你也给我泼聪明点，居然还让人发现？”
tam没料到事情会败露得那么快，更没料到包包会气成这样，试图拉起包包的手，服软道：“好好好，我错了，我让那个人删掉，道歉。我这么做，也是喜欢你……”
包包侧身躲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道歉，澄清一切素材都是瞎掰造谣，包括k1打人的那个视频，是恶意剪辑。至于怎么掰，那是他们的强项，他们应该有办法。”
“第二，如果第一件事没办好，我会公开和你的恋爱关系，不知道身为叶氏集团的长子嫡孙，有没有所谓。我大不了不做艺人，你丢的可是整个叶氏的脸，要试试吗？”
tam完全没想过包包会拿这件事作为要挟，整个人都愣了：“你要挟我？”
“要挟你，怎么了？12小时内，如果这个事没动静，我让你鸡犬不宁。”
“为了k1，对我这么狠？”tam难以置信地追问。
“我要是你，就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掰那篇道歉文。其他的，关你屁事。”
包包说完最后一句话，没再抬一眼，转身离开。
他没回房间，此刻他不愿意看到k1。走到后院的角落，坐在墙边，看着雨淅沥沥地落下。刚刚生了好大的气，现在浑身发抖。
这是他的“恶魔人格”第二次现身，平日里慵懒温软，遇到极度生气的事，就会激发出他不顾后果的阴暗面。上次为了苏苏，这次为了k1。
突然想起tam说的那句：“为了k1，对我那么狠？”
他轻轻笑了笑，没办法，他就是偏心k1，他就是愿意为k1掏心掏肺，豁出所有，腹黑变狠。哪怕这一切，k1一无所知，他也心甘情愿。
冬夜的雨，夹着刺骨的寒风，“呼呼”往包包的羽绒服里钻，他冷得缩成一团，和tam对峙太累了，不想动。他就这样蜷缩着放空。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他回头，是queen。
她穿着白色的长羽绒，围了一条大围巾，走到蜷缩着的包包身边。把围巾的另一端分给包包，宛如被荔枝玫瑰的香包裹。queen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被围巾缠在着，靠在一起。
“我和tam结束了”包包说话时，看着哈出的白气袅袅往上冒。
queen把脑袋靠在包包的肩上，没说话，也哈了一口白气。
“初恋是不是结果都不好？”包包声音很轻，像自问自答。
queen摇了摇头，“对不起哦，我初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包包软软的撒娇，头埋在围巾里，大口吸着带着荔枝味的玫瑰香。
“对象是k1呢？也不想？”queen打趣地问包包。
“他也伤不轻，我们两，怕死谈恋爱了……”
提起k1，包包煞白的脸上微微泛了点红。queen牵着包包的手，她手纤细柔软比包包还温暖不少。
“既然都怕，不是正好相互疗愈？”queen碰了碰包包的肩膀，继续打趣。包包没好气也回撞了一下queen，害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后倒。包包拉来围巾把她兜了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看出我喜欢k1的？”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queen突然瞳孔地震地看着包包。掏出手机，把【somebodytoyou】的mv拉到他目光锁定k1身上的部分。
queen放大了这个眼神，歪头问：“老说只是好朋友，张飞会这样看关羽吗？”
包包看了这个mv很多次，每次看目光都只停在k1身上。却没发现，mv里自己的眼神也是一样黏在他身上。
视频录制时，他只觉得k1的侧脸好看，说话有趣，并不知道居然看了那么久，眼神那么深情。
“妈呀……这是谁……”
包包被自己藏不住的举动吓到了，手仿佛被手机烫了一下，迅速丢了出去，还好queen眼疾手快救了回来。
“唉，典型的爱而不自知。k1到底给你下什么蛊呀。”
包包摩挲着冻僵了的手指，愣愣地看着远处，眼神空洞。
“我被霸凌的那段日子，身边没有朋友，因为我是同性恋，他们说我脏，说我除了脸，一无是处。k1小时侯对我的好，成了那段黑暗日子里的一点甜。我没有绝望，纯粹因为曾经被好好珍惜过，所以我才有力气反抗。从那时起，他就是特别的。”
想起过去的事，心里的疤痕裂开了一点口子。
“所以你不敢喜欢他，怕被拒绝了，这点甜也没了。”
“以后啊，这点甜，掺我们一点吧～别只让k1独占了。”queen心疼地搂住包包的肩，揉揉他的发。
queen的一句话，把包包心里严防死守，层层包扎的伤口一下撕开。疼得难以呼吸，和外表阳光，实际眼浅的k1相反。包包看着柔弱，却很少掉泪，可一旦戳到心底那条防线，眼泪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