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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迟到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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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生日过后,眨眼就入了秋。为了赶进度,k1开始筹备自己的“初吻计划”。虽然包包答应了tam不找k1,但架不住k1老找他。

    “带她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等你们升到最高处的时候,跟她说,恋人在摩天轮最高处时接吻,就不会分手。”

    “哇哦……还有这种说法?你从哪儿听来的?”k1边听着电话,边快速记录。

    “韩剧不是白看的……”

    “tam韩剧看很多呗,那你们初吻在哪儿?”k1打趣地八卦,包包顿时有点脸热,语带羞涩。

    “学校图书馆不是很挤,我在找书,他突然把我拉到角落,就……”

    “看不出来,tam这么一本正经,居然在图书馆?知识的海洋?”

    “情趣,懂不懂~”

    “那,你们初夜……在哪儿?”

    “你初吻计划都没落实,就想打听我的初夜?想得美。”

    k1听出了包包的害羞,他对情爱的事很晚熟,以前朋友聊起喜欢的女生,他总是提不起兴趣。心想,这话题有什么可聊的,不如多打几场球。

    他还一度很烦朋友谈恋爱。原来很熟的朋友,一谈恋爱,为了陪女朋友,总找不到人,变相少一个朋友。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又哭又笑,患得患失。

    自从和nana一起后,他觉得谈恋爱更没意思了,以前和nana暧昧的时候,尚且能平心静气地聊天,现在总是冲突不断,两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结果看包包也没好到哪里去。才明白,幸福的恋情都是相似的,不幸的恋情各有各的不幸。

    本来打算落实初吻计划的k1,却被nana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nana去年参加了学校的台湾交换生计划,中选的人临时放弃了名额,所以名额顺延到nana,出发日期就在下月初。

    无可避免地k1和nana又大吵了一架。两人一起不久,每天见面还能吵成这样,异地恋岂不是更难?k1虽然是学霸体质,面对感情的难题却无能为力。

    这天teamace相约到韩式烤肉店聚餐。约好的12点,k1因为和nana吵到凌晨,睡过了头,姗姗来迟。

    大v看到脸色不大好的k1,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大侄子,你谈个恋爱,谈得那么凶猛啊,憔悴成这样。”

    k1边嫌弃地挣脱大v的手,边坐下挠了挠头发。环视一周,没看到包包,“包包没来?”

    “就知道包包,我们这些大活人见不到呀,没良心。”queen打趣地看了一眼k1,接着说,“人家男朋友不放他……”

    看见k1的脸色暗了暗。queen心里觉得有趣。自从知道他和包包各自脱单,大家都很惊讶。明明最合适的人就在身边,不懂这两人瞎折腾什么。但既成事实,也只能扼腕叹息。可看着k1这恋情也不顺利,不禁偷笑,看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才能窥见自己的真心。

    “包包男友也盯太紧了吧,最近找包包都不能打电话,只能用语音,他怕男友打来查岗发现占线。这占有欲,绝了。”

    “话说,包包看着也不像是那么听话的呀,咋回事,有把柄在他男友手上啊?”

    “谈恋爱的人,都会不一样吗,看看我k1大侄子,一目了然。”

    顺着大v的话,大家视线再次聚集到k1身上。他正给nana电话,对方关机,他又尝试微信语音,依然没反应。暴躁得头发都要薅没了。

    “别挠了,快秃了,说吧,怎么回事?”

    包包不在,k1也找不到说心事的人,于是向teamace和盘托出nana要去台湾念书的事。

    “初恋就异地,确实棘手,别说你们感情浅,感情深的也架不住分隔两地,见不到摸不着。要不,算了?”li摸了摸k1的顺毛。

    “现在一小时以上路程的都叫【异地恋】,何况你们海峡两岸,你在这头,她在那头。反正我身边就没有异地恋成功的,壮士断臂,尽早分了吧。”大v学li用力摸了摸k1的顺毛。

    “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劝分手。别人不行,k1这疯批体质搞不好能逆转呢。k1缠她,每天准点早安、晚安,吃了没,在干嘛。别的不好说,让大家知道nana有主,起码先屠一部分狂蜂浪蝶吗,糖糖你说呢?”

    大家目光转向,被各式各样韩式年糕包围的糖糖,他定了定神:“别问我,听queen的。”

    听了他们半天废话,总算听到有用的。但下一刻,他又狐疑了:“我们平时就已经天天吵架,但起码能找到人,异地吵架,人都找不着……”

    “你让着点不行吗?非得吵架么?谈个恋爱,天天高血压。”queen敲了敲k1的头。

    k1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就是要跟nana吵。很多事情,其实不争也没什么,但对着nana他就是想分个胜负。“不是有人说,越吵感情越好么?”

    “谁跟你说的,赶紧跟他划清界限,人人都甜甜蜜蜜谈恋爱,就你们两每天抱着炸药桶。”大v激动得差点把手上的炸鸡甩飞。

    “说得你好像谈过很多恋爱似的~”li冷哼一声。

    “朋友一生一起走,谁谈恋爱谁是狗!我是为了你才不谈恋爱的。”大v油腻的手一把搂住li,瞬间惹毛了有洁癖的li,一个反手掰着他的手腕,疼得大v哇哇大叫。

    在分手还是异地恋中,k1还是选择了异地恋。nana出发前,他送了一台笔记本给nana,视频专用。

    送走nana后,他还列了时间表,每天微信聊天,定时视频。偶尔还寄礼物给nana。过了几个星期,k1就习惯了和nana异地恋爱方式。但大家能聊的事情越来越少。有时候两个人视频着,常常陷入沉默。

    那晚,包包和tam约会完回家,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自家门口。走近了才发现是k1。12月的深夜,冷风一吹毛孔都冷得直立,k1只穿了一件毛衣和牛仔裤,不知道坐了多久。

    “天气那么冷,你怎么不进屋等我?”包包推了推k1,发现他浑身酒气,还特别烫。

    “包……她不要我了……”k1眼神哀伤,满脸胡渣,抓着包包的手,呜呜哭着。

    倒霉的包包,被tam安排了一天,已经累得走不动。他叹了口气,挨着k1身边坐下,静静听着他哭。k1的手真的很烫,大冬天的,把包包的手捂出汗。包包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在发烧……

    他打车陪k1去医院看急诊,取药,打点滴,还要承受tam的醋意。

    “好朋友失恋了,难道我不陪一下吗?”

    “他没有其他朋友么?非要你?”

    包包有点生气,不想回答。tam察觉包包的不愉快,叮嘱他早点回家,才挂了电话。

    凌晨的急诊室也不安静,来了几个醉酒打架的大汉。旁边打点滴的k1烧得晕晕乎乎,靠着包包的肩,说着胡话:“原来,她心里有别人,去台湾也是为了他。刚去的时候没遇上,后来遇上了,迫不及待和他一起了。”

    “包包,我被绿了……好难受。”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打湿了包包的外套。

    包包本来被那句“我被绿了”逗笑,但听他说难受,心又软。摸着他后背,低声安慰道:“我们k1多好呀,长得那么帅,一个侧脸就迷死好多少男少女。家里有矿,自己还会赚。脑子还好使,校草+学霸。天上飞的地下爬的,上下五千年,什么话题都接得下去,有他在的地方从来都不冷场……品味是差了点……但性格,没人比他体贴,比他努力,比他真诚了。”

    平日看包包对自己翻白眼的时候多,今天他声音很轻很温柔,夸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自己。

    “我真有那么好?你哄我的吧?”k1迷迷糊糊地问,伴着酒精作用,声音越来越弱。包包继续抱着k1,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宠溺地笑笑:“哪是哄你,我是偏心你。”

    包包把k1扛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他让k1把药吃下去之后,连澡都不愿意洗,直接躺在k1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k1醒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退烧了,但宿醉头很疼。他听到旁边有鼾声,才想起昨晚被包包扛去医院,又扛回家。

    阳光在包包脸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睡梦中的包包觉得阳光刺眼,把头转向k1,扯着被子,试图阻挡阳光叨扰。

    还没完全清醒的k1,安安静静盯着包包,比女生还长的睫毛,眼下那颗美人痣分外迷人,脸颊泛起一点红云,均匀呼吸传来好闻的香。包包昨晚太累,脱剩衬衫就躺下了,一如既往的不爱扣上面两颗扣子,锁骨就这么裸露着,k1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跟包包一起的时间,总像现在这样自然舒服。他选的餐厅包包都喜欢,包包每次给他买喝的都记得买热的。万一胃不舒服,就给他买暖宝宝。他的车上,还放着几个他买的暖宝宝。嫌弃他品味不好,也不会吐槽他,会拉他逛街,教他怎么选适合的衣服。有时他甚至觉得,和包包只是坐在一起呆着,也比和nana约会开心。

    k1知道包包好看,但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脑海中,似乎有盏灯被点亮了,此刻,他觉得包包真好看,百看不厌的好看。手指不自觉地点上包包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好看;顺着往下移到他的美人痣,恰到好处的好看;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软软的,垂延欲滴的好看。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充斥着k1的脑海,他想吻包包。他的头慢慢靠近包包脸颊,心跳响得下一秒就要吵醒包包。

    包包突然嘴里“嘤嘤”了两声,k1迅速弹开,包包慵懒地睁开眼,声音奶糯地问k1:“你好点了么?”

    k1红着脸,“我……我好多了”

    包包边咳嗽边说:“你怎么脸那么红……我怎么觉得脑袋晕晕的。”

    k1把手扶着包包的后颈,自己额头贴着包包的额头,两人离得那样近,包包瞳孔放大,脸熏得通红。额头的温热,变急促的呼吸,还有两颗慌乱的心,k1全感知到了。隔了很久,喉头一紧,才冒出一句:“是很烫,你好像在发烧。”

    包包把自己发烧的事,告诉了tam,tam知道昨晚包包照顾k1到留宿,本来就不开心。现在还被传染了,那得多亲密。

    一小时后,tam赶到k1家,把包包直接带去医院。k1看着tam带着包包离开,内心有点失落,有点酸。

    k1觉得自己不对劲,被nana劈腿,没让他难过,连续两天,没收到包包的消息,却让他难受。虽然之前,他们也试过一个月不联系。但这次不一样,他担心包包的病,想陪在他身边。他甚至梦里常梦见包包,还吻了他。按道理,他应该喜欢女生啊,怎么突然间,会和男生接吻。在梦里,他还吻着包包衬衫下的锁骨,甚至更多。早上起来,妥妥梦遗了。

    他还总想起包包,吃烤肉的时候不自觉拿起剪刀,烤肉剪肉,分到朋友碗里,朋友还觉得他转了性,怎么那么有礼貌招待。逛街的时候,总走到和包包来过的店,毫无头绪地试着衣服,转头想问包包意见。发现只有呆呆的服务员。

    而现在,他一个男生,不知道为什么会逛玩偶店。他拿起一只白色毛茸茸,睫毛特别长的萨摩玩偶。就想起包包早晨的睡颜。他摸了摸萨摩的睫毛,仿佛在摸包包忽闪的睫毛。

    k1拿着刚买的玩偶,给包包发了消息:“好点了吗?”过了一小时,包包也没回复。回家遇上要出门和苏苏补习的ray。

    “哥,帮我把这个给苏苏,麻烦她带给包包。”k1把玩偶递给ray。

    “你干嘛不自己给?”ray看着玩偶满脸狐疑。

    “他男朋友管得严,不让我见他。”

    ray笑了笑,走了两步,又被k1叫住,“哥,你之前,不是很反感家里撮合你和苏苏?怎么后来又喜欢了?”

    ray想了一下,“反感家里人撮合和喜欢苏苏,是两回事。想见她,见到她,想吻她,就这样。”

    k1点点头,若有所思回了自己房间。ray看着丢了魂儿似的k1,以为他还没从失恋中走出来。好言相劝:“失恋很正常,别转牛角尖。”

    k1琢磨了下ray的话,“我没伤心,只是,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这小子居然移情别恋得那么快?ray诧异地皱了皱眉。

    从医院回来,包包昏睡了两天两夜,期间tam每天定点来麦家问候。生怕他有别人打扰他休息,连苏苏都不容易见到tam一面。

    包妈还暗地里抱怨这个男的控制欲太强。k1发过来的信息,让tam毫不留情地删掉了,他还在为包包在k1家过夜生气。

    包包醒过来的时候,tam刚好回学校上课。苏苏才找到机会,把k1的萨摩拿给包包。

    包包拿起萨摩,很软很软,包包抱了下,深深地闻了闻,有k1的味道。他眯着眼和萨摩拍了张照片,发给k1:萨摩眼睛真像我。我好了,你不要担心呐。

    弹出包包的照片那刻,k1整个人跳了起来。他隔着屏幕,手指一寸寸划过包包的笑眼,像痴汉一样,恨不得把包包的毛孔都一一看过,可惜,原相机也拍不出他的毛孔。

    几天不见,瘦了点,脸色有点苍白,和那只萨摩靠在一起,可爱得让k1满眼粉红,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现在特别想一手把这个可爱的包子脸拥入怀。

    也不知道包包是不是在他家安了摄像头,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k1挑的萨摩是因为像他,知道k1在愧疚传染了他。怕k1愧疚,所以跟他说别担心。这么体贴,轮到k1不知道回复什么。

    他视线落回桌上的笔记本,里面正播放着teamace一起录制的【somebodytoyou】mv。画面里,他在包包耳边说他唱得真棒,然后包包红着脸低下头。然后,k1跟大v打闹,镜头扫过包包偷偷注视自己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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