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百无一用是暗恋
k1在店里穿着斑马西装等着包包的回复。半小时过去了，什么回复都没有。
想起包包忙着约会，他闷闷不乐地把西装换下，从更衣室出来，手机弹出包包的消息：你在哪儿？
k1:约会完了？
包包：嗯，现在来找你
包包约会完还跑来给他选衣服，k1有点开心，他把地址共享给包包，不一会儿包包就打车来了。
见到包包，迫不及待八卦进度，“怎样，今晚约会，开心么？”
“还行吧，你是瞎吗？品味什么时候能好点？选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笑死我了。”
k1狗腿地搂着包包的肩，谄媚地挑眉，“证明没你不行啊，你是我的眼嘛……”
他们换了家服装店，包包边选衣服边说：“tam跟我表白了”
k1立刻大叫：“哇，那么迫不及待？”
“他今年大三，明年就大四不常在学校了，所以提前表白。”
包包边说边拿出一件衣服，往k1身上比划。
“那你答应了么？”
“我想考虑一下，这几件去试衣间试试。”k1乖巧地接过衣服，乖巧地走进更衣室。
包包倚在更衣室外等着，手机传来tam的消息：我到家了，想你。
k1换好衣服出来，一身骚气的花衬衫+麻织短裤，自带东南亚风情。
包包给他配了一副太阳眼镜，k1低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有点太风骚了？有点轻浮。”
包包笑了笑，颔首说：“下一套”
k1在更衣室稀稀疏疏地换衣服，接着问：“你之前谈过恋爱么？”
“有暧昧过，没谈过。”包包看着tam的短信，懒懒地回复：好，早点休息。
k1又换了一套，深蓝polo上衣+卡其色短裤，包包给他配了一条金色连环扣项链。这个深蓝色把k1小麦肤色衬托得很好看。可惜k1完全不懂，目光只停在金项链：“哇哦，看起来好有钱，感觉像要去保养她，不是要去表白啊。”
包包被他的无厘头逗笑了，赶紧推着他进试衣间换下一套。
最后一套是纯白t恤+黑休闲裤，裤子有点松，包包找了根皮带给他系上。
k1突然捧起包包的脸：“等我表白成功，我们都谈恋爱，一起的时间少了，你不要太想我这个小可爱哟～”
瞬间，他们的脸距离很近，k1的笑眼炙热地灼烧着包包的脸。
包包挣扎了下，“很痛啦”，k1才笑嘻嘻地放手。
包包后退几步掩饰自己的紧张，害羞地递上皮带，“自己系！”
k1边系皮带边说：“我喜欢这套。”
包包缓了缓，淡定地跟服务员说：“第一套包起来。”
“你讲真的吗？”k1看着那套东南亚风情的衣服，一脸难以置信。
“这套你穿起来像煤老板，不相信，以后穿什么别问我。”
“好好好，我错了，相信你，第一套就第一套。”
深夜，伴着微风，k1开车送包包回家。路上，k1磕磕绊绊排练着当天表白，让包包给意见。
“nana，我……我觉得你很好，我也很好，要不……”
“什么叫你很好，我也很好……”包包实在听不下去，硬生生打断了他。
“哎，给母胎solo一点包容行不行？”k1锤了包包一下，包包敷衍地点头，让他赶紧说。
k1清了清嗓子，重新组织语言，“nana，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我也很特别，要不……”
包包实在忍不住，“噗”笑出声，“你这告白，非要找共同点吗，我还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是，要不我们也一起试试？”
k1举手锤了一下包包，“你留着跟你的tam说，我又不喜欢男的……”
包包转头没理他，k1扁扁嘴，“那要怎么说……”
“我也是母胎solo，再说，通常我是被表白那个”，看到包包满脸得意，k1白眼回报。
“既然身经百表，你就教教我嘛，把我想象成表白对象，试试看？”
“好好好，我想想……”，按照k1的性格，自己要是做个示范，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包包头倚着窗边，两眼放空，手指却紧扣着。tam送的白玫瑰，给k1选的表白战衣，安静地躺在车后座。电台飘来两把青涩女声，缠绵地唱着少女心事：
相识交往如果很顺利前行是情人
相识交往如果彼此也等多一等逐渐变熟人
当初一冲动下若果与你试着热吻
今天应该不难和你倍受看好就结婚
但是此际终于做了熟人
而我却又等它发生
为什么只可跟你维持朋友的爱
言谈间彼此对望也会觉得不该
为什么只可给我纯情神圣的爱
为什么她比我迟到却胜出比赛
“这粤语歌，唱什么？”
“朋友的爱”，包包淡淡回答着，“还以为是情歌，原来是友情？”
你妹的友情，你全家都友情，包包心想。
k1的车停在包包家门前，怕他跑掉，还心机地锁了车门。他单手撑着方向盘，盯着包包。
“想好了没？”
包包装傻，“什么好了没？”
“表白，快点，你想很久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头转过去，别看我……”
“转过去，你怎么知道表白的人什么反应啊？”
“你表白又不是我表白，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什么反应？到时候，你爱瞪着她，看着她，随你，现在你转过去……”
k1被包包噎得无话可说，听话转过头，看向车门外。
包包靠在座椅上，偷偷平复心跳，努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吐露深藏已久的爱意：
“我朋友很多，唯独对你最偏心
那么多朋友可约，我偏偏只想约你
那么多朋友可想，我偏偏什么都想着你
明知道我们是朋友，我却不想只是朋友
我朋友很多，唯独对你最偏心，因为我偏偏喜欢你
k1，你既然接受了我这份偏心，能连带接受我嘛？”
包包的漫不经心汹涌成了浪，一下一下拍打在k1心上，最后那句，包包手指勾了一下k1的，k1转过来，看到包包眼神里还是惯有的狡黠，又似乎暗藏一丝期待，让k1一时分不出真假。
直到包包抬手，笑着捏了一下k1下巴，“学会了没～”
k1才回过神来，夸张地大笑，打破暧昧的气氛，“不愧是麦包包！厉害厉害！我差点，以为是真的。”
包包装作一脸淡然，松开安全带，转身从后座拿那束白玫瑰，他想赶快离开这里。
回头对上k1的视线，乖顺的包包手捧白玫瑰，衬得他白皙的脸带着粉，眼下的那颗美人痣别有风情，车里的冷风带着玫瑰香熏了k1满鼻。
k1杏眼弯弯地打趣，“玫瑰都没你好看。”
这是k1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夸他，包包心跳加速，眼有点热，盯着k1问了句：“我好看，还是nana好看？”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但依然弯着眼，微笑期待k1的回答。
“你，你好看，开心了吧”，k1掐住包包的脸颊，包包的嘴被挤在一起，红润晶莹，像啫喱。
好不容易松了手，包包脸上留着k1指尖的温度。
“那为什么不喜欢我？”这句却始终没问出口。犹豫几秒，轻轻说了句“开车小心”然后下了车。
k1看着包包捧着玫瑰往家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包包有点不一样，似乎有点……哀伤。
包包听到车开走的声音，才发现眼泪打湿了捧着的白玫瑰，清丽的白玫瑰沾染了哀伤。他对k1尽力了，内向的他，从不敢表白的他，鼓起所有勇气，对他说自己的喜欢。
结果，k1喜欢他的表白，却不喜欢他，觉得他好看，却看不上他。
果然，百无一用是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