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交易

    当那个男人出现在锡林特的门口，李波就意识到这不是顾客，而是来找自己的。

    至于原因，他可以把这归结为自己敏锐的直觉，也可以归结为那男人的着装实在太有特点。毕竟，即便是李波，也没怎么见过留长发的男人。

    来者并未开门见山，李波自是也虚与委蛇了一番。等到那人终于开始讨论他此行的真实目的，两人已经坐到了店长的办公室里，门窗紧闭。

    “聪明一世如兵王李波，其实早就看穿我来这里其实带着目的了吧？”男人笑着说道。

    “对。”李波简短回答，“所以你是哪位？”

    “我？”男人笑笑，“你可以叫我季白元。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说来不避讳你知道，我的雇主也正是你的上司，龙傲天。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算是同事。”

    “他不配做我的上司，没有人能做我的上司。”李波语出惊人，“而你……”他花了半秒钟组织语言，神色间显露出警戒的气味，想要让来者知难而退。“……你想干什么，有屁快放。如果是调查我，那就放话给龙傲天，虽然我有家人在他手里，但我不怕他。”

    季白元愣了愣，然后赔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调查大名鼎鼎的草原兵王呢。只是听说你曾经在城北的巢工作，不知是不是真的呢？”

    这话也让李波愣了愣。不调查他，却来找他问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错，我确实在巢工作了一段时间。怎么，你想问什么？”

    季白元笑了笑。“既然此言属实，那想必你对巢的调酒师很是熟悉吧。和我说说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李波又是一愣。这是他的主场，提问的人却是这个侦探，这让他很不高兴。“你又是什么bt？既然是私家侦探，那你是不是龙傲天派来的？龙傲天派你来又要做什么勾当？”

    季白元还是标准地笑着，并未对这突兀的发问感到冒犯。“如果你这么问，我本应无可奉告。毕竟客户的隐私就是我的隐私，这是职业道德。不过你很幸运，至少在这方面我没什么职业道德。”

    “快说。”李波表示懒得听废话。“我很忙。”

    “好好好，真整不了你。”季白元依然笑着。“龙傲天给我下的命令是调查这个名叫烟的家伙。如果你能为我提供一些关于她的情报，我将无比感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龙傲天的“监视”变成了“调查”。

    李波又双叒叕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龙傲天？调查？烟？他不在城北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其实龙傲天也并不清楚烟的身世？难道……

    不，李波想到，那太离谱了。

    “当然，我的消息也不是白要的。调查出的结果，我会一并给你分享，并且龙傲天的报酬，也会有三成分给你。”季白元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波，“怎么样，和我做个交易吧。”

    “不需要。”李波说道，“我不缺钱。”他看向失望的季白元，“但是这个交易，我可以和你做。龙傲天要你调查烟，我也同样需要关于她的底细。你要的情报我给你，但是你必须把你的调查成果告诉我。并且，日后我可能也会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季白元笑笑。“成交，兵王大人。那么，请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比如说，你眼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她有没有损害自由城利益的动机和可能？”

    李波为这个问题而一震。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意龙傲天为何会雇用私人侦探调查他手下最得力的工具，而此刻侦探的问题，却从侧面把答案引向了最不可能的道路上。

    李波的大脑在那几秒里飞速运转。理解了眼前的形势之后，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