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澜虚道长
“如果是你做的,请你去了邪术,我孙家敦既往不咎;如果不是你做的,还请说出是谁,我会有重谢。”老头叫孙家敦,听他说道。
这话好像有问题,张卿玉不由想起当日九姑娘惩戒文志远一事来:如果孙家敦诚心要救儿子,像张卿玉这种人就不应该去招惹。
所以,张卿玉猜测,他身后一定有一个道行高深的家伙,而且那家伙自以为道术能解孙伟业身上的邪症,把张卿玉抓来只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以解孙家之气。
“如果我说我不会邪术,更不知道施邪术的人是谁,你该怎么待我?”张卿玉盯着孙家敦的眼睛说道。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了!”孙家敦说完,后退了几步,然后挥挥手,示意其余人来做翘嘴工作。
陈凯泽一马当先,几人合力将张卿玉双手绑上,然后吊起来,让他双脚离地。
这时,有人拿来一根木棍,陈凯泽一把抢过去,抡起来狠狠抽到张卿玉的腹部。
“我叫你他妈的嘴硬!”陈凯泽一棍下去,嘴里同时嘟囔道。
一阵剧痛传来,张卿玉只觉腹部火辣辣的难受,好像肠子抽筋一样,疼痛难忍。
“铃铃铃……”就在这时,孙家敦的电话响起,那头有人说了些啥,眼见陈凯泽一棍要打下去,孙家敦急忙呵斥道:“住手!”
陈凯泽哪里理会,又狠狠一棍下去,只打的张卿玉龇牙咧嘴、痛叫不已。
“陈凯泽,快住手!”孙家敦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他的手,“澜虚道长说他无法解除伟业身上的邪症,需亲自来这会会他,快放他下来,你去接澜虚道长来这!”
“哦,好!”陈凯泽将手里木棍递给另一个人,指着张卿玉骂道:“小子,你等老子再来,打到你皮开肉绽!”
说完,他出门而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卿玉不由骂道:“孙老头,你老来得子却不好好教育,到处惹是生非,他是罪有应得!但你他妈的是不是瞎?老子要是会道术,哪能这样被你打?”
孙家敦听后,身体猛然一震,刚才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就连澜虚道长都不能解的邪术,施术者道行肯定比澜虚要高;但即便是澜虚道长他们也会视为上宾,怎么可能得罪?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抓错了人!
“你真不会道术?”孙家敦疑惑的看向张卿玉。
“老子要是会那么一丁点,一定让你断子绝孙!”张卿玉咬牙说道。
“快,快放他下来!”孙家敦急忙招呼属下,把他放下来,并解开他手上的绳索。
张卿玉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陈凯泽那两棍子都打到肚子上,虽不至于骨折,但软肉处却是最难受的,以致他半天呼吸不畅、疼痛难忍。
“张小友,如果犬子真不是你所为,那孙某人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听这话,张卿玉所说不会道术他还在两可之间,只有等澜虚道长来一辩真假。
“哈,你说的轻巧,老子的打可不是白挨的!”张卿玉想起来九姑娘,如果她在,自己哪能受这委屈?当然,也怪于海燕,这妮子,会点道术就来整蛊人,你倒是别把我搭进去啊!
“哼!”孙家敦冷哼一声,站在一边,有人过去给他点上一支烟。
张卿玉瞥了他一眼,也冷“哼”一声,索性坐在地上。
这般双方僵持了约有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人“我要美女……美女不要我……”的乱叫,正是孙伟业。
不多时,房门推开,进来三个人,陈凯泽、孙伟业张卿玉认得,另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想必就是孙家敦口中的澜虚道长。
看他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清瘦面孔,目光炯炯,顶上道髻挽的很正宗,手中云展掉了许多毛,手柄更是摸的光亮。
“澜虚道长,烦请你亲自来一趟,孙某实在过意不去。”孙家敦见到澜虚道长,赶忙上前弯腰说道。
“哈,真是条哈巴狗!”张卿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孙家敦那姿态,简直和狗见了主人无二样。
“让你多嘴!”陈凯泽听后,一脚踢向张卿玉。
“且慢!”澜虚道长伸手拦住陈凯泽,那一脚也便踢了个空。
“无量天尊,小友……”澜虚道长将目光看向张卿玉,忽然浑身一震,话也戛然而止。
“不知尊驾道号如何称呼?”澜虚道长深深作揖,言语更是客气。
“你啥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我会道术?”张卿玉原以为他能看出自己不会道术,哪料他竟然来这么一出。
“啊?难道尊驾非我修炼之人?”澜虚道长反问过后,又仔细打量了张卿玉一番,喃喃说道:“不错,我观尊驾也非修炼之人,但尊驾……”
说到这,澜虚道长试探性的又问:“不知尊驾在何处修炼?”
“我没有修炼过道术,但我师父你或许知道。”张卿玉忽然想起当日至臻和望嗔师徒见了九姑娘时的模样,又想起九姑娘曾说过,国家有个专门对付异界之物的组织,一有大难,必找九姑娘。
“尊驾还有师父?那是谁?”澜虚道长惊诧不已。
“龙岩山无上观。”张卿玉学九姑娘的样子,只报了个地名。
澜虚道长听后,震惊到无以复加,只见他慌忙跪倒在地,双手称上云展,叩首说道:“弟子澜虚,有眼无珠,在此惊扰尊上,还请责罚!”
这一变故,惊得孙家敦、陈凯泽等人目瞪口呆。澜虚道长身着黄色道袍,在道门中算是修行有成、身份尊贵之辈,这时竟然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任谁也觉得荒唐。
张卿玉更感诧异,怎么来了个道士还给自己下跪,这不是折寿么?他赶紧站起身,俯身就要去扶澜虚道长。
“哎吆……”只是腹部挨了两棍,疼的他想伸手又不得不缩回来
“澜虚道长,他不过是个会点下三滥手段……”陈凯泽见状,不屑的说道。
“闭嘴!”澜虚道长反手一巴掌过去,虽然和陈凯泽之间有一定距离,但还是听“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已然出现一个巴掌印。
陈凯泽或许不懂其中原委,但孙家敦作为过来人,哪能不晓得其中厉害?见他亦急忙跪在地上,嘴里说道:“老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尊上,还请尊上看在我无知之过上饶了我等!”
说完,他急忙摆手示意,让其他人也跪在地上,陈凯泽还要再说话,被孙家敦拉着衣袖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