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50万的巴掌
这几天连轴转的艾可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晚上吃饭时，连续好几天没怎么休息的艾可只想赶紧吃两口去休息，现在已经达到端着碗就能睡着的状态。
“明天你大爷爷他们会来一趟，说正好谈谈你和何新定亲的事。”才吃上几口饭的艾可听到艾启平的话瞬间反应过来。
“定亲？为什么还定亲啊，奶奶都走了，也没花他家50万啊？”艾可这话一出艾启平看了她一眼。
“没花是没花，但是先前你奶奶说好了，总给你大爷爷一个交代呀。”艾启平说完拿上筷子开始吃饭。
“这有什么呀，他家花多少钱，到时候还不就行了吗？”艾可说完接着吃饭。
“这是还的事吗？这是个人情，到时候你大爷爷跟着来，也没办法拒绝呀。”艾启平的言外之意艾可瞬间心知肚明。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按这样我也得3年后才嫁，那么早定什么？还想人家再来退一次婚啊？”刚说完艾启平放碗的声音巨响。
“小梅那是没办法，你这个人家说可以等，这么好的家庭你过去也不委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艾启平话刚停，艾可随即也放下了手中的碗。
“她那个怎么没办法了，要不是你们坚持什么破风俗，人家会退婚吗？”艾可反驳道。
“她那个是赶上你奶奶这事了吗？一年不能走两人的规矩不得不退。”艾启平试图压一下火气。
“我就搞不懂了，要嫁的你们不让嫁，不嫁的赶着定什么婚啊？”听到艾可这话艾启平眼神变了。
“你再说一遍？”艾启平听到艾启平的声调艾可也不甘示弱。
“我说错了吗？我”语气不好的艾可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定格在脸上，在场的他们都愣住。
“你这些年书读哪儿去了，啊？让你读这些书什么也没学会，还读倒回去了？学会顶嘴了？”怒吼的口吻艾启平再想要出手打时被林虹拽住了。
“发什么神经啊，都说雷公不打吃饭人。你怎么回事，上来不分轻重就给她这么一巴掌。”林虹的话让艾可委屈得眼泪吧吧往下掉，明显的那巴掌印让艾可那白皙无暇的脸一下肿起来。
“这太不像话了，你看看她说话的态度。啊。”艾启平声音带有威震信。
“那这几天大家就挺累的，本想好好吃个饭，那些事吃完饭再说不行啊？”林虹看艾可那委屈样子心疼道。
“我不吃了。”艾可“啪”一下把筷子扔在桌子上。
“你不吃就不吃，给我摔什么摔？”艾启平吼道。
“我摔什么？这不遗传你嘛？你们谁要是定了谁去，我不会去的。”
“你刚才说什么？你看看在这家里，谁有你受的教育多。越来越没王法了你。”他正准备拿着桌上的碗摔过去被林虹反应迅速按住。
“我受教育多怎么了？我没花你一分钱。”艾可坚定的说。
“没花我一分钱？你这些天吃的什么？天掉下来的啊？”艾启平的话艾可叹了口气。
“不是吗？从小学开始，放学你不让写作业，天天逼着去上山采茶。初高中因为住校要花钱，你就让我每天来回花八十分钟走读，早起晚归的没有人接我说什么了吗？从上大学开始，你们没有给过我一毛钱的生活费我说什么了吗？现在这个社会了，你们为什么思想还是这样呢？”艾可刚硬的数着她这些年的苦。
“在你们眼里，钱重要，蝇头小利重要，凭什么我都努力成这样了，要成为你们轻而易举的交易品。”艾齐平看她那爆发式的话语输出找不着反驳的话。
“我告诉你，明天你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艾启平被激怒的说话嘴角两边都开始都冒沫。
“就为了50万？好，这钱我挣得来。这样你就不用定了。”艾可语气坚硬，用手擦拭着眼泪。
“你拿什么挣？你还要读研究生，你一年靠你那点奖学金驴辈子挣来啊？还你挣？”艾启平说话不留余地的讽刺道。
“四年，明天你就告诉我大爷爷那个媒人，四年，50万，挣不了我回来就嫁。我说到做到。”说完进屋时直接带上了门。
待所有人都安置好后，林虹走进屋。
看着闭目的艾可眼角一直滑落的泪已经浸染了枕头，知道林虹进来的她委屈的抽泣声越来越明显。
“可儿，你爸这几天因为你奶奶的事忙前忙后没休息好，脾气是大了点。你也理解理解他。”
母后说着看她那被打得肿起来的脸，艾可也没说话。
“要不要吃点东西？”林虹轻轻的整理着她脸颊的头发又来了一句。
坐了许久没得到艾可回应的林虹无奈的起身。
“那就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林虹理了理被子轻声走出去关上了门。
一大早，洗漱完的艾可一直在屋忙着没出来。
“姐，出来吃饭了。”艾林喊时艾可正拉着收拾完的行李箱出来。
“姐，你拉行李箱干嘛？”爱林拿着准备吃早餐的碗还没放下急忙问道。
“挣钱去。”说着艾可弯腰穿着鞋。
“你来真的啊？一会儿爸又得发飙了。”爱林说完转身看了看外面。
“那有什么？大不了这边脸再来一耳光，这样看上去还匀称点。”艾可的话爱林这时才注意到那红肿的脸很严重。
“你别闹了，你还嫌家里事不够多啊？”艾林话刚说完，这是艾启平从大门走进来，眼神注视艾可的一举一动。
“这是干嘛啊？准备上演离家出走啊？”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行李箱口气质疑道。
“我去给你挣50万。”艾可不甘示弱，语气生硬的回了一句，拉着行李箱正要出大门。
“没王法了是吧，行，你只要敢走，我就没你这女儿，你什么时候挣够50万，你再认我这爸。”威胁的说着也没吃饭的进了客厅。
“可儿，你这是干嘛呢？别任性了，把行李箱放屋去吃饭。”林虹抢着行李箱劝说道。
“妈，到时候你办张卡，我给你打钱。没挣到50万我决不回来。”艾可坚持昨天的话语，不服软的样子林虹拿她没办法。
“可儿，你要去过几天再去啊。你这样子怎么去啊？”看那肿得很明显的脸林虹竭尽全力挽留。
“从小都是伤着过来的，这点算什么。”艾可不顾母亲的阻止，挣脱后执意要走。
“那你准备去哪儿啊，到了记得告诉我，我好放心点。”林虹担心她好强什么都忍着。
“我安顿好了给你打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过来的出租车。
“你有什么事千万别逞强，在外照顾好自己。”听到林虹的话，艾可点着头示意道。
“我知道了。你们也多注意身体，我走了。”说着直接拉开车门义无反顾的上了车。
“小姑娘，去医院？”司机从镜里看到她那红肿的脸问道。
“不用去医院，去凯旋宾馆。”艾可告知后摸了摸被打肿的脸，心想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个口罩戴上。
闭眼想着研究生的事，已经没有了收到录取时的兴奋感和较高的期望值。
和艾启平说的事，即使是冲动也得去完成，一直坚持的设计，每次回来在街坊邻居眼里，就是一天瞎画。
在家天天听着街坊邻居的碎语，艾可想着逃离那个地方或许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车刚出发没走多远车程，大爷爷他们车辆迎面而来。在错车时正好看到。艾可连忙挡脸，心想还好自己走得早。
反方向相继开了很远后，艾可才安下心，这到家后面的场景只能靠自己猜想。
“大伯进屋坐。”林虹招呼道。
“哎，这两天忙得都没时间休息吧。我也想说准备过两天来的。可何新过两天又得去外地出差。所以就商量下今天来了。”大爷爷说时看了看何新。林虹这时还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他们都去哪里了？”大爷爷就看到爱林在忙着。
“哦，爱林他们大学学业重，这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林虹的话大爷爷点了点头。
“那艾可呢？还没睡醒啊？”问时找着艾可的身影，这时艾启平端着茶壶进来。
“大伯，艾可她们毕业这段时间事情多，再加上艾可考上研究生，今早就赶回学校了，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林虹看了他一眼赶紧找着借口。
“嗯，一大早上饭都没吃就被打电话叫走了。”大爷爷听到艾启平的话失望的叹了口气。
“哎，那这婚今天看来是没法定咯哎。这还忙忙叨叨的来了。真是”听出抱怨声的艾启平递给他茶水。
“大伯，今天让你们白跑了一趟，艾可她保送研究生的机会也难得，况且定了也得两三年后毕业，所以我们想的是过两年再说了。”艾启平亲眼看着毅然决然离家的艾可，只能想方设法的先拒绝。
“新儿，那你这边怎么说了，和你艾叔叔说一下情况。”大爷爷征求坐在旁边的何新。
“艾爷爷，艾可上着研究生，过两年也行，不然研究生学业繁重，到时候她压力大。”二爷爷听着也只能这样了。
在家没坐多久准备起身要走。
“大伯，这一会儿吃完午饭再走吧，好不容易来的。”他连忙挥了挥手回道。
“饭就不吃了，你们这几天也得打理打理事情，就不用麻烦了。你们都忙吧。我们就回去了。”
在开车启动时，林虹也顺道的送了送，终于松了口气。
艾可下车后，在路边饭馆吃了点东西。拉着行李箱走着去镇清那个经常光顾的廉价宾馆。
到地把东西安置好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脸疼的她只能往一边躺。
“艾可同志，现在你真是无家可归了。不习惯也得自己适应了，你现在自己知道了吧，谁也不是谁永远的依靠。”自言自语的把自己哄睡着。
一早醒来，艾可打起精神的看了看自己投出去的设计稿，不少设计公司都没有音讯。
查询着日历，再看着自己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艾可眼神下移到开学的日期。
想着连续剧里那些成功人士都是奋不顾身投奔到大城市打拼多年的。习惯精打细算的艾可拿起了手机。搜索着去海市的特价机票。
时间来回在黔阳的汽车票来回查询着，手写记录每一趟车次的时间和特价机票的时间。
为了不出差错，精算到每秒。由于特价机票航班不多。在时间相隔太长情况下，为了省钱艾可还是选择支付。
到黔阳汽车站后，吃了点东西的艾可无处可去，9点就早早的到了机场，所定的飞机离起飞时间还有3个多小时，由于行李箱里装的都是自己的设计本，显得十分的沉重，一边拉着一边看着登记牌。
办理完行李托运后，艾可看了看时间还早。找了个空旷位置坐了下来。
拿出自己画了半本的设计本在休息区画着消磨时间，身边的人来人往她无暇顾及。
沉浸于设计的她，觉得四周相对安静，在听到前方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看时间。
离飞机起飞不到四十分钟，手忙脚乱的她连忙收拾着，跨步时撞到了迎来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看被自己撞掉的一堆文件，艾可道歉着在赶时间的同时也在帮忙捡着。
“实在对不起，我赶时间，你能不能”艾可一边捡着一边看着时间。
听到声音他抬眼透过墨镜，扫过这个戴着口罩的女生，在忙乱中却井然有序的捡起散落在旁边的资料。
“没事，你走吧，我自己捡就行。”听到他这么说，声音表达还算温柔，艾可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余光扫了他那大半个墨镜挡着脸。起身时他还在弯腰捡着。
“实在不好意思。”艾可说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抱着包就直奔登机处。
“哎，你的本”抬头喊时艾可已经进了登机口。
在飞机上找到自己的座位后，艾可才算松了口气。
喝了空姐递过来的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设计本在蹲下去捡文件时，遗留在了机场大厅的地上。
“欲速则不达啊。”听到她的碎碎念旁边的人看向了她。尴尬的赶紧把头转向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