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不该扭曲如蛆

    当西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导致他昏迷的精神冲击源头也很简单，那就是知识。

    当西泽在解决黑山羊幼崽之后，脑海中突然涌现了大量的禁忌知识，这些知识直接令他疲倦的精神陷入宕机。

    但幸好有炼金术的封印存在，所以即便陷入昏迷身体也没有失控。

    而在西泽醒来后，通过与马修的一番“深入友好的交流”，算是得到了第一医院事件的全貌了吧。

    最开始精神病患出现的时候，大家谁也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有人压力过大或者遭遇了强烈精神刺激，导致的间歇性精神失常罢了。

    毕竟这年头谁的生活都不容易，谁又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呢。

    直到精神病患的出现就像是传染病一样，越来越多，并且最开始出现的精神病患也在“康复”的过程中展现了人格与心理的畸变。

    不但变得暴躁易怒，还充满了攻击性，性情大变，变成了高危犯罪人群。

    这时候，岛上的居民才开始真正重视精神病患。

    毕竟当大火有可能烧到自己身上时，没有谁会再会对大火的熊熊燃烧无动于衷。

    当第一医院展开研究，并向夜都医疗研究中心求援的时候。

    当地的居民也展开了属于自己的行动。

    其中一部分人群认为，是因为女巫的亡灵归来复仇作祟，只要将女巫灵体的宿主处刑，就可以平息一切祸端。

    于是，年轻貌美，引人瞩目的莉娅糸便成为了所谓的女巫宿主。

    理由就是，她太过美丽，无论是与岛上的任何一位女人相比，双方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除了怀有女巫血统，再没有别的理由了。

    女人们嫉妒，男人们恨而不得。最终，莉娅糸的父亲手持利斧，为了保护少女，死在了乱枪之下。

    而少女，也被监禁在了第三病栋的地下空间，等待处刑。

    在文明与科学的火种尚未到来之前，其实那片地下空间就存在了，专门用来处决所谓的女巫。

    后来将医院建在上面，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毕竟有医院作为掩体，要做什么都很方便。

    至于马修，他本是实习警员，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撞见了月兽，失去意识，沦为精神病患，最终被送往第一医院的第三病栋接受治疗。

    但与众不同的是，马修很快就痊愈了。而且是真正的痊愈，并非是那种带有严重后遗症的伪痊愈。

    马修很快就从精神病患的初期症状中恢复了正常，并且没有表现出后续的后遗症和人格畸变。

    这就仿佛，精神污染在他这里失去了效果一样。

    而也就是从这里开始，马修对精神污染拥有了极强的抗性。

    对于这种情况，精神病患研究小组自然不会放过马修，于是便在马修的身上进行了诸多药物治疗与物理刺激性实验。

    这个治疗与刺激性实验的范围十分宽广，基本上涵盖了人体的一切反应与行为欲望，可以说马修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动地从男孩～成长为了男～人。

    关于这个具体的过程，我相信各位肯定不缺这点流量，大体上应该是抱着求知与探索的求学态度想要一窥究竟的。我本也很乐意为各位答疑解惑，但未了避免shen查～屏蔽，所以只能就此作罢。

    只能说，有缘无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精神病患研究小组也确实得到了一些研究成果。这些研究成果有科学性的，也有非科学性的，但由于缺少足够多样化的实验体进行研究成果测试。

    所以研究成果的具体作用情况一直是不稳定且充满未知的。

    直到第一病栋停尸间事件的发生，也就是月兽受害者尸体污染扩散事件。

    那起事件在医院内部制造了不少精神病患，而第一时间诞生的病患样本恰恰是研究小组最缺少的实验素材。

    在经过了一番治疗实验后，精神病患研究小组的部分实验成果终于趋于稳定了。对于刚刚诞生的精神病患也能够拿出具有效果的治疗方案。

    卡塔尔他们在目睹了妖魔身影，并遭遇精神污染后，就是被这种研究成果“治愈”的。以至于其，很快就可以回去继续工作。

    但在西泽看来，污染是不可逆的，而能对抗污染的也就只有污染。

    比起什么研究成果然特效药，西泽更倾向于，他们只不过是向人体注入了混乱程度较低的第三方污染，

    通过污染与污染之间的互相制衡，暂时获得平衡，帮助患者取回理智。

    但污染与污染之间是会互相吞噬同化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平衡必然会打破。届时，之前所有的安宁都会被连本带利地夺走。

    虽然其余警员在确保治愈后，只需要在第一医院范围内接受定期检查和长期观测，便可以回归工作。但马修还是不可以，必须被强行进行各种治疗方案与实验。

    究其原因，还是马修太特殊了。那些可以对别的精神病患和普通人体产生效果的药物，只要到了马修身上就会彻底失效。

    所以研究小组不会轻易放马修离开的，若不是顾及马修活着的价值，甚至有人打算将马修的大脑切片研究。

    对于这种情况，西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毕竟这种事，他见的太多了。

    这些蔑视他人生命，不尊重生命的人，还会美名其曰这是必要的牺牲，说是为了什么大义，灵活的道德底线……

    但在西泽看来，不过是极端自私自利的行为罢了，将自己的天堂建立在他人的地狱之上。

    不止是马修丧失了人权，莉娅糸也是。

    明明说是要将莉娅糸处刑，却迟迟未曾动手。原因说到底也很简单，那些所谓的什么女巫，复仇，处刑……这些言辞不过是借口罢了。

    只有那些愚蠢到极点的极少数人才会相信，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满～足与发～泄的借口措辞罢了。

    女人们渴望毁掉她，在她的尸体之上起舞。

    男人们渴望占据她，在她的灵魂之外发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那些具有良知与正义感的声音与生命，是无法在这丑陋的群体之中长存的。

    要么闭嘴，要么去死，答案简单而粗暴。

    后来，不止是当地的普通居民，精神病患研究小组在发现了莉娅糸的存在后，也加入了施～暴的队伍中。

    而在这之中，有些心理畸形的家伙，甚至产生了在莉娅糸的身上也做做实验的想法。毕竟都有了马修这个怪胎了，再多一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本来只是一个恶意满满的行为，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针对精神病患的研究成果在莉娅糸的身上，获得了惊人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