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司羽：不敢，你可是夜帝
浴室热气缭绕，房间窗帘被风吹动。
司羽用浴巾擦干身体，又把浴巾随意地顶在头上。
衣服在床上，出浴室。
出来瞬间，立马察觉不对，怎么会有风。
瞳孔一缩往床上看去，扯下头上的浴巾都来不及，连忙用手遮挡一丝不挂的身体。
“卑鄙！”
司羽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侧身一手撑着头横躺在她床上的人。
‘轰隆！’一声巨响，外头打雷。
房间的灯闪灭了，黑暗中两道身影打在一起。
雷电交加，闪烁的光影倒映在房间里。
司羽裹着浴巾胜了，将人从哪儿来的，赶回哪儿去。
锁好落地窗，关好窗帘，司羽心情平复地睡觉。
再次梦见了那走向12点整的秒针。
12点不再只差三秒，而是变成了两秒。
秒针一直不断重复地走动两下，与12点的时针重合。
‘轰！’一声巨大的闷雷。
司羽的梦被惊醒。
没有回笼的睡意，看时间凌晨三点。
一个秒针梦了这么久。
司羽想着梦的预示，翻身面向窗帘。
雷光火闪，一个人影就站在窗外。
司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大半夜还来装鬼。
起身去扒开窗帘，一张很帅但煞白的脸出现在眼前。
一瞬间还真那么像鬼魂。
也不怕引狼入室的打开了窗。
窗外的人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
手掌冰凉的温度，他是在阳台上站了多久。
闷雷过后，天上下起了更大的暴雨。
司羽拽着人的衣领，把人拉了进来。
“司祁夜，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司羽说着，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手机电筒打开，照射在司祁夜面色煞白的脸上。
亮光太近一时刺激眼睛，司祁夜偏了偏头。
适应过来后。
司祁夜转回头来，看着背朝昏暗的司羽。
“你是谁？你除了是司羽，你还是谁？”
司祁夜这苍白的问题，跟他现在的状态一样。
司羽才想起，对啊，他脑子受伤，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跟你爬我窗，上我床，有什么关系？”
司祁夜：“我不知道……”
司羽蹙眉，这明明是她用来敷衍人的话。
司羽手摸上司祁夜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这种天气，衣服单薄的站在外面这么久，还是个病号，不发烧才怪。
“这是几？”
司羽比出一根手指地问司祁夜。
司祁夜回答：“一。”
“嗯，没傻，在这儿别动。”
司羽说道，拿着手机照亮离开，一会儿又回来。
回来手里多了条不滴水的湿毛巾。
湿毛巾放司祁夜额头上，再给他盖上被子。
司羽做完这些。
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不经回想起了那时。
烛渊主宰的杀手营中，十个小孩，每天都会死一个，直到活下来的最后一个，成为烛渊的培养人。
那时她是十个小孩中最弱小的，被当成第一天就要淘汰的炮灰。
淘汰等于死亡，需要有人将她淘汰。
对她动手的人被弱小的她艰难反杀，反杀后她却受惊吓到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是一个哥哥救了她。
哥哥将衣服撕成布条，打湿给她搭在额头，照顾了她三天。
这三天里，每一天她都是别人想淘汰的目标，哥哥杀了三个人。
到第八天，只剩下她和哥哥了。
第九天，面具人会来监督她们厮杀，直至死掉一个人。
她将逃跑的计划告诉哥哥，只要杀了面具人，她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第九天来临，她拿刀偷袭，杀了面具人。
就在以为可以逃出去了的时候，面具人的面具掉落，露出了哥哥的脸。
梦魇便从那时候开始。
手刃烛渊的那天，并没有感到开心；只是少了一个，知道她弱点的人。
烛渊曾用哥哥的死，刺激过她，为的就是要她成为只会杀戮的机器。
烛渊成功了，最终也死在他培养的杀人机器手中。
…
司祁夜什么时候睡着的，司羽不知道。
她掀开被子，解开司祁夜的衣服，看着他左胸前那条并不明显的疤。
这疤是她留下的，跟了他这么多年。
疤痕淡化到都快要看不见，他当年却差点因此断命。
“哥哥……”
……
司祁夜醒来。
记得睡梦中依稀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哥哥。
拿掉头上的毛巾，看向旁边闭着眼睛的司羽。
掀开被子，他的衣服是解开的。
这还能出自谁手？
“你左胸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司羽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司祁夜，出声问。
司祁夜放回被子盖好，微微皱眉了地说道：“不记得。”
如司羽所料，他忘记灵，就等于忘记了那9天。
大雨下了一夜，至今未停。
司羽眼前一白，意识中出现了钟表的画面。
钟表的秒针移动两下，与时针重合，12点整。
画面消失。
司羽心中想要解开预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司祁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司祁夜想是关于他们之间的问题，欣然点头。
“问吧。”
“刚开始，秒针是差三秒到12点整，而12点整会发生地震之类的事情，后来秒针又变成了差两秒12点整，为什么？”
司羽的问题，跟司祁夜预想的不沾边，甚至无厘头。
司祁夜却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有没有可能，秒针是倒计时。”
“倒计时？”
司羽疑惑。
“12整就会发生事情，还需要什么倒计时？”
“秒针差三秒和差两秒之间，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
变化是它们过去了一天！
司羽一弹的坐起身，过去一天剩两秒，那再过去一天，岂不是只剩一秒。
预示的秒针，一秒代表一天。
那他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司羽问：“你信我吗？”
司祁夜半点未犹豫地道：“信。”
…
司祁夜信，司羽当着他的面，跟大boss通了次话。
“大boss，我可能知道具体时间了。”
“什么时候？”
司羽：“明天中午12点。”
大boss：“这么快？”
“京城天气反常，前一天地震，加上下了一夜的暴雨，现在也没有要停的迹象，这可能是前兆。”
大boss：“m国也下了暴雨。”
司羽：“这样下去，下游很快会被淹没。”
“我知道了，现在就向各基地发布，往高处走的指令。”
……
通话结束。
司祁夜：“要世界末日了吗。”
司羽：“嗯。”
“你要保护我。”
“不敢，你可是夜帝。”
司祁夜表情一僵，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