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秒针
“我们什么也没做。”
司祁夜站在司天华面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
司天华看向眼神左右飘忽不定的司羽。
司羽摇头，又点头：“对，没做。”
司羽本想去花园，但很快就被逮了过来。
“对？”
司天华的眉头自从皱起开始，就没有再展开过。
对什么？
他先养的儿子被后来的亲生女儿……
他后来的亲生女儿被先养的儿子……
不好了，他感觉眼花头疼。
“为什么？”
“为什么？”
司天华疑惑二连问。
司羽怎么知道司祁夜为什么跑她房间，对面司天华惯用的经典台词：“不知道。”
司天华听言更恼火，严肃地对司羽一吼：“看着我！”
司羽飘忽的眼神一定，盯向司天华。
“吼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请他来的。”
司祁夜自己心知肚明，跑人房间的时候行云流水，现在被抓个正着，心虚的尽量少说话。
“你要气死我！”
司天华伸手想指司羽，指也不是，不指也不是。
司羽火上浇油道：“我可没说，你们家的事自己解决，别牵连到我。”
说完，司羽不奉陪了。
“你站住！”
司天华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怒气冲冲。
“司羽！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司羽神情冷漠：“您应该知道，杀手怎么会在乎这些。”
司天华：“你为什么会成为杀手？”
司羽：“我不知道。”
司天华再次深深地皱起了眉：“你母亲呢？”
司羽同样还是：“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姓司，叫司羽？”
“我叫什么，是我的自由。”
“姓名是父母定的。”
“那我的父母呢？”
司天华：“你的父亲是我。”
司羽：“哦。”
“哦？”司天华活了几十年，头一次对一个人无可奈何。
“你想怎么样？”司天华问司羽。
“我不想怎么样，从前没有的，现在也不想有，您如果想体现作为父亲的责任，那请付诸在您儿子身上，别管我。”
从亲手杀了烛渊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世界上最无拘无束的灵魂，不管是成为灵，还是司羽。
“好。最后一问，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司天华问她跟司祁夜的关系。
司祁夜在这一刻，居然开始期待了起来。
“非要从名义上看，我跟他是兄妹，从血缘，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司羽最官方的回答，将她们的关系解释。
司天华同时对她们说：“你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
司祁夜：……
司羽：……
……
今天中午12点。
京城摇晃，发生了一次地震。
刚好的时间，司羽心头一震，想起了梦里的秒针。
秒针与时针重合，12点整。
…
“什么？撤离京城？”
乾中隆听了司羽的话，不得不展现出质疑。
“外面丧尸围城，京城是唯一的净地，你却说必须撤离？”
“京城今天发生地震，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一个地震，不能证明京城比丧尸更具有威胁。”
“丧尸在火力充足的情况下，构不成威胁，而天灾会带走一切。”
乾中隆：“我们需要时间。”
司羽：“时间不多。”
…
医院。
顾廷枫人是醒了，但很虚弱，伤口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趁病房里暂时没人守，顾廷枫睡着。
司羽将一些血色的液体，注射进了顾廷枫输的液中。
注射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来到研究所，去看实验室里的余诗诗。
余诗诗还活着，而司羽今天来，是要结束她的性命。
“拿出她的心脏。”
司羽对实验室里的人说。
余诗诗已经被麻醉，这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心脏从胸腔取出，司羽带着白手套接过心脏。
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心脏，里面有一颗灰色的菱形核晶，跟丧尸核晶差不多的大小。
司羽正看着核晶，实验室的人接连被割喉倒下。
一个人拿着手术刀，沾血的刀对着司羽。
“把核晶给我！”
司羽闻见实验室中异样的味道，被割喉的人都不会反抗一样的被杀，原因就出在味道上。
“在实验室里，果然是有人要疯的。”
司羽毫不忌惮地道。
“拿核晶做什么？”
“有了核晶，我也能用意念控制东西，快把异能核晶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疯了，真当是疯了。
“去当丧尸吧，丧尸也比你有脑子。”
司羽话落，残影一过，一把手术刀扔地。
疯子倒下，他用来收割了有三条人命的手术刀，还握在他手里。
跟司羽比杀人，他肯定没打听过她的来历。
司羽带着异能核晶，出了实验室，离开研究所。
本来只取一条性命的，却偏偏多取了一条。
逝去的另外三条，却也不是出自她手。
……
天黑，司羽回到司家。
司羽去找乾中隆说的事，司天华已经知道了。
司羽一进家门，司天华恰好就在等着她。
“撤离京城的事，跟et联盟有关吗？”
司天华第一句话就问。
也不怪他这么问。
毕竟司羽跟et联盟的关系，不能说是一般，从a市、a基地那些人对她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无关。”司羽回答。
“et联盟的大boss，真的是司天靖？”
“您不应该早就想清楚了是不是吗？”
“什么叫我应该清楚？”司天华越来越不懂了。
“司天靖没死，他为什么要首先报复司家？”
之前就说过，et联盟的人在京城外被拦截，走漏进来的人，什么也不干就专门针对司家，司天华还被射中了病毒针剂。
司天靖为什么安排人这么做？
在司羽看来，大boss很奇怪。
如果他恨司家，恨司天华，为什么不连她也一起恨？
如果是手下作乱，司天靖为什么一直毫不过问司天华这个大哥。
“他没死，他没死……”
司天华听见司天靖真的没死，神情有些呆滞的思绪飞远。
司羽不打扰司天华慢慢想，不再说什么地回到房间。
房间门刚打开，旁边司祁夜的房门也打开了。
司祁夜厚脸皮的又想往这边来，司羽速度地进入房间，把门关了反锁。
洗个澡睡觉，看能不能再次梦见那个秒针，好弄懂预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