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司祁夜：小羽毛
“我是……”
司祁夜的话刚说出口两个字，司羽再次出声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
司羽心底已经明白，他就是那个在她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人。
司祁夜听她的话不说了，看着她从轮椅上起身。
司羽双脚站在地面，神情平静如毫无波澜的水面。
一身纯白，就像沐浴在阳光下的天使。
……
京城、司家。
新的一轮会议，在司家开启。
司羽坐在会议室里，身上整体为白色单一的色调，衬托得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乾中隆依旧坐在会议的首位上主持大局。
“三天前，司羽，植入在你身上的定位芯片信号消失，我们将你接回京城。”
“但在见到你时，你的身体异常。”
“检查过却找不出任何异常的原因，你身上有一支红色的针剂，我们将针剂送去了实验室。”
“你在黎市的a基地，是否被注射了那样的针剂。”
针剂被送去实验室，用在小白鼠的身上，小白鼠出现了和司羽一样，半植物鼠的迹象。
司羽现在除了一些外观的样子变了，其他都与以前差不多，只是性格似乎变得更加的清冷而慵懒了。
司羽散漫，漫不经心地道：“是注射了。”
乾中隆追问：“当时是什么情况，是被逼迫的吗？”
司羽神情慵懒：“不是。”
傅老爷子听得都有些急了：“不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注射针剂，那是能随便打着玩的吗？”
司羽这会儿直接沉默。
傅老爷子指着司羽：“她的问题肯定还没好，让她来开什么会，玩沉默是金就不应该来！”
萧家主道：“傅家主看开点的吧，她还是个病人。”
傅家主：“就是因为她是病人，才不让她来！”
傅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看不过眼司羽。
因为傅少衍现在还被关在家里，不准他接近司羽。
傅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准。
萧承辰看向司天华。
司羽这么被说，司天华一点想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那司天华旁边的司祁夜呢？
司祁夜私下跟司羽好哥哥找妹妹，在司天华面前还是装不在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司羽的沉默，在一瞬间爆发。
“针剂我带回来了，它就是我在黎市a基地得到的线索，你们只管研究发现et联盟的计划就是。”
“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被逼迫，我却还是注射了针剂是吗？”
“因为我要拿到可以带回京城的针剂，就必须当着他们的面注射一支。”
“用了最蠢的方法是不是。”
“祝你们好运。”
司羽意味深长地说出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意思的时候。
司羽起身准备离开了会议室。
司天华的声音出现：“司羽你站住！”
司羽停都没停顿一下，开门出了会议室。
司天华一掌拍在桌上，逆女！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从来就没有表达过要认亲，不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是什么？
司天华最讨厌这样的人。
殊不知在别人看来，他对司羽也是那样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没了司羽，会议还是继续。
司羽早就说过自己要单独行动，那会议少了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边会议在开。
那边司羽在房间里疼得死去活来。
……
天黑，房间里没有开灯。
司羽侧身，身体微微蜷缩在床上。
散落在床上和身上的白发，从发根处开始一点点变黑。
黑到一半的时候，房间的灯被打开。
一个人走向了司羽，目睹了司羽的头发在黑白之间变化。
……
一个月后。
还是那个花园。
今天天气不错，或许是在秋天出现，最后一次的太阳。
司羽坐在花园的长椅，手里拿着削苹果的刀，手里却没有苹果。
刀划过指尖，指尖见红，血还没有流出，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在刀划伤指尖的时候，头发有一缕变白，伤口愈合后，又恢复成了黑色。
一个人影挡住阳光，一只手将刀拿走，人挨着司羽坐在了长椅上。
司祁夜把刀一下抛进了草丛里，四周无人，他肆无忌惮地将司羽搂住，抱进了怀里。
“小羽毛，你变了。”
这一个月以来，司祁夜跟司羽的感情升温。
司祁夜的专属称呼，小羽毛。
司羽从离开会议室那天起，再也没有过问，参与过关于对抗丧尸和et联盟的事。
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以及不断地伤害自己，再看着伤口愈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司羽问司祁夜，如果今天换做是他，他会怎么样？
司祁夜：“什么？”
司羽望着天边，看不见那云层之上。
“因为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那个人成为了午夜回梦的梦魇。”
“直到有一天，发现那个人没死，我想死了的人应该永远死去，你说对吗？”
司祁夜的眼眸突然瞪大，抛进草丛里的那把刀，竟然插到了他的心口上。
而握着刀柄的人，是司羽。
司羽的脸，在司祁染的眼中慢慢模糊，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哭着说：“面具人怎么会变成哥哥……”
“小羽毛！”
司祁夜从梦中惊醒，喊了一声小羽毛。
听见声音的萧承辰，跑进来说道。
“你要是想司羽了，你去a市的a基地找她呀，大晚上的做梦喊，怪吓人的！”
司祁夜坐起身，手捂上心口，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们会议结束的那天，他去司羽房间看了会儿司羽就离开了。
第二天按照会议的安排，他们像之前一样，离开京城去了丧尸围城的基地。
后来卫星通讯传来消息，说司羽去了a市的a基地。
萧承辰看着司祁夜，戏谑地说。
“现实里没怎么接触，在梦里叫得那么亲热，叫人家小羽毛，司羽知道了会怎么想？”
司祁夜这一句话梦话，简直足够萧承辰无情地嘲笑他三十年。
司祁夜警告，带着点阴冷的眼神看向萧承辰。
萧承辰接收到眼神，眉毛一挑地说道：“我今天什么也没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