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定位芯片粉碎
“不对，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这东西很难得的，a基地里也不过才五支而已。”
“既然难得，如果是好东西，你们怎么不留着自己用。”
显然不怀好意。
“我可以注射，但我还要多一支这样的针剂，你们给吗？”
司羽可以听他们的当场注射，但条件是还要给她一支同样的针剂。
基地掌管者想都不想地就点头道：“给……”
…
司羽往手臂上注射了针剂，另外一支针剂也拿到手。
基地掌管者放她回别墅，他们就静静地等待着明天的结果。
司羽回到别墅。
顾廷枫三人都在客厅里等着司羽。
司羽刚一进别墅，脚步就踉跄了一下。
“司羽。”
顾廷枫喊道，起身去看司羽。
走近才看到，司羽的头上居然出现了一缕白发。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顾廷枫惊疑地问道。
司羽的头发他梳过了很多次，每一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根白发。
现在却爬出来了整整一缕，为什么？
司羽没有说话，走到厨房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顾廷枫跟着过去，还不知道她拿刀干什么。
司羽拿刀尖对着植入定位芯片的位置，一刀剜了下去。
刀尖差点碰到手腕背面的皮肤。
顾廷枫抓住了她拿刀的手，突然心急了地大声质问。
“你干什么？！一回来就要自残？！”
自残？
小爱豆和东叔听见声音，跑去厨房。
“司羽！你别想不开啊！”
东叔以为司羽要自杀。
“发生什么事了？”
小爱豆一脸懵逼。
司羽的视角。
司羽眼里的刀变成了两把，顾廷枫变成了两个，东叔和小爱豆也变成了双数。
“把定位芯片剜出来。”
司羽自己听自己的声音，说得很清楚。
在顾廷枫他们听来，司羽已经说话都说不明白，神志不清了。
“怎么跟喝醉了一样。”小爱豆说道。
“可是没闻到酒味啊。”东叔道。
“司羽，你到底是怎么了？”顾廷枫问，拿过了她手里的刀。
司羽手里的刀没了，说了句。
“mad。”
随后一口咬在植入了定位芯片的上手。
司羽咬到肉，带着狠劲，顿时咬出了血。
顾廷枫、东叔、小爱豆三人，阻止她咬自己。
司羽只听见嗡嗡嗡的声音，然后嘴里多了一块肉。
“啊！”小爱豆尖叫。
“啊？！”东叔也叫。
顾廷枫直接瞪着一双眼眸失声。
一个可能性萌芽在他们的脑海中盘旋。
司羽要变丧尸了。
司羽自己咬掉自己一块肉，疼痛使她精神一震。
吐出嘴里的肉，到手心。
“别叫了，我不吃人！”
司羽终于说明白了话，解释道。
“我手上植入了定位芯片，把芯片毁了，今晚就会有京城的人来接。”
“什么？！”小爱豆好想去京城，那是唯一一个正常，最安全的地方了。
顾廷枫沉默：……
东叔沉默：……
司羽把定位芯片从肉里取出来。
米粒大小的定位芯片，厨房里有一个铁锤子。
司羽一锤子将芯片给粉碎了。
然后，两眼一番，不省人事。
……
司羽再醒来时。
时间已经来到了三天以后。
司羽坐在轮椅上，苏愠推着她走在花园里。
司羽神情淡漠，双眼空洞的像木偶。
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披散的从肩头散落。
皮肤下像没有血液一般，肌肤冷白得像白色的陶瓷。
白发、白眉、白色的睫毛。
阳光辉映着脸庞，司羽放在腿上的手动了一下。
“司羽，三天了，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苏愠的声音传入司羽耳中。
司羽的睫毛微颤，脑海中闪过画面。
一管红色的针剂，注射进手臂的血管里。
针剂顺着血管进入心脏，心脏里长出一颗红色的晶体，像丧尸的核晶。
心脏链接着血管跳动，晶体中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分子。
神秘分子从血管中游走到身体内的各处。
司羽的眼睛闭上，忽然再睁开。
眼中的空洞消失，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凌厉光芒。
“苏愠。”
一个人从苏愠的身后走来。
苏愠回头看，来人是司祁夜。
“司公子，你又来看司羽了。”
司祁夜脸上挂着常态的笑容，点头道：“嗯，你去看看陈韬，我来看着司羽吧。”
苏愠：“是陈韬有什么问题吗？”
司祁夜说：“不是，陈韬醒了，问你在哪儿。”
苏愠心系陈韬，对司祁夜说：“那司羽先交给你了，我去看陈韬了。”
苏愠现在就去看陈韬，离开了花园。
司祁夜推动轮椅，推着司羽来到了花园里阳光最充足的地方。
司祁夜也在花园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平视地看着司羽。
这样的司羽，如同精致易碎的白瓷娃娃，让司祁夜不敢动，怕一碰就会碎。
微风吹过，司羽的白发轻动，白色的发丝落在脸上，挡住了睫毛。
司祁夜伸手想帮她弄开发丝，手指却点触在了她的脸颊。
手指拿开，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个粉红粉红的印子，印子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司祁夜像找到了好玩的，手指一下停不下来。
司羽的脸本来很没有血色，这不一会儿就十分地有了气色。
像打了腮红一般，两边脸颊微红。
全是被司祁夜拿手指戳出来的，虽然不用力，但司羽已经想杀人了。
“这样子才好看嘛，叫哥哥，哥哥下次还给你弄。”
司祁夜明知是在对着一个半植物人说话，却还是笑得兴致勃勃。
司羽的眼神，从司祁夜出现的那一刻就恢复了空洞。
是故意的。
司祁夜突然凑近过来，两双眼睛的距离极近。
司祁夜盯着司羽空洞的双眼。
司羽不知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精神不支的睡着了，又像是被吹催眠。
不知是进入了梦境，还是陷入了回忆。
“哥哥，等到明天，我们之中就只能活一人了。”
……
“不是……没有……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杀了哥哥，面具人怎么会是哥哥，我杀了面具人，杀了哥哥……”
……
“从今往后，你就是灵，我烛渊唯一的培养人。”
……
“灵！我教了你十年，你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师父！”
“师父？”
“好，在你临死前，我成全你！”
“师父。”
……
司祁夜将司羽催眠。
从司羽口中听到了三个角色。
一个是没有成为灵之前的她，一个是烛渊，另一个是杀了烛渊的灵。
催眠结束。
司羽不是司祁夜意料中的昏睡过去。
而是睁开眼睛，眼中情绪分明地盯着司祁夜。
“你是谁？”
司羽开口，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