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司羽第章 苏愠第章 陈韬
法医的公寓。
“司羽，你有什么话，可以不要顾虑，跟我说，我叫苏愠。”
法医名叫苏愠。
司羽就是灵，灵现在就是司羽。
司羽点点头，嗓音放低地出声。
“嗓子，疼……”
放低了嗓音，说话声音显得没有那么嘶哑，只有中程度的沙哑。
“喝点热牛奶吗？”苏愠问。
司羽点点头。
最多的肢体动作，就是点头。
苏愠从对面的沙发起身，去倒热牛奶。
司羽坐在沙发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声音和画面。
“小羽，早上喝杯热牛奶再出去吧。”
“外婆，不用每天给我准备热牛奶，我拿一包边走边喝就好了。”
司羽和外婆相处的画面。
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
和外婆的画面过去，又出现一道白色的亮光，像从门缝里面透出来的光线。
白光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记忆画面，属实有些奇怪。
“司羽。”
苏愠倒好热牛奶，过来见司羽一手抚着太阳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听见声音，司羽睁开眼睛，摸了摸脑袋。
“头也有点疼。”
苏愠道：
“你的情况很复杂，喝了热牛奶，尽量休息，晚点跟你说，关于你的那些事。”
司羽点头，“好。”
喝了热牛奶，司羽真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愠拿了张毯子给她盖上，牛奶里没放什么助眠的药物，放了也怕司羽的身体分解不了药物。
司羽喝了牛奶没一会儿就睡着，苏愠拿来笔记本电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记录，以及查起了资料。
司羽这样的案例，尸体复活，世界上不是没有。
但那都没有经过专业人士的确认，司羽是她在报案现场，以及停尸间都验过，确实是死了的。
窒息而亡的死亡面相，还有静脉怒张，每一点都符合，只差没有解剖。
都已经确认她是窒息，自然也不会解剖破坏遗体。
以身体肤色呈现的状态来看，血液早就不循环，怎么可能是活人。
时间长达六个小时以上的死亡确认，身体上也有尸斑，尸斑在背部和腰部等。
趁司羽睡着，去掀她的衣服看看。
苏愠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轻手轻脚地走向对面沙发上的司羽。
先揭开毯子，再掀开司羽身上穿的病号服。
没有！腰部的尸斑，没了！
苏愠看着先前有尸斑的位置，眼中充满震惊。
在停尸间的时候，尸体身上的尸斑她检查得清清楚楚，还留了尸斑的图片、尸体面部的遗像。
放回病号服，重新盖上毯子。
苏愠去拿笔记本，上面有停尸间的那些图片。
一张张翻看，尸斑，面部遗像。
苏愠越看越心惊，同时脑神经激素飙升，越来越兴奋地瞳孔微缩。
她24岁正式成为法医，当法医当了两年，尸检过很多尸体，尸体的死法各式各样。
有一到现场就已经是腐烂发臭，腐臭难闻，三天吃不下饭的，还有解剖才能查明死因的。
唯独没有二十四小时不到，尸斑还会自己消失的。
尸斑消失，只能说明血液循环正常。
活人的血液才能够循环。
在此之前，苏愠曾有疯魔的想将司羽当成不一样的尸体，把她给解剖了。
而现在，司羽就是像一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但它发生了。
看司羽的资料，她的家庭情况一般。
家中近年来只有一个外婆，母亲在她8岁的时候离家，十年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司羽的父亲不详。
司羽和外婆相依为命。
司羽的成绩优异，高分考上大学，才进入大学不到半年。
半个月后，刚好是她满19岁的生日。
苏愠看完资料，看向沙发上的司羽。
苏愠看着这个比她小8岁左右的女孩，对她不幸的经历感到悲哀，死而复生，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不管死而复生的事情，再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她也要保密。
不让司羽成为，可能被送进实验室，研究的对象。
……
司羽醒来，闻见香味。
身体恢复些软度的用手撑起身，坐起来在沙发上。
随着起身盖落到腿上的深色毯子，她低头看了一眼。
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闻见的香味，来自于沙发前，桌上的饭菜。
苏愠端着最后一道汤菜，来放到玻璃桌上。
“司羽，你醒来的正好，吃晚饭了。”
司羽一觉醒来，睡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说着。公寓的门铃响了。
苏愠说道：“我去开门。”
苏愠去开门。
司羽迅速看桌上，除了几道菜，还有盛好的三碗饭，三双筷子。
其中有她的份吗？
就不怕她这个死而复生的尸体，有什么病毒，传染给她们吗？
苏愠去开门，进来的是警局见过的那名警员。
警员进来，熟门熟路的去冰箱拿了瓶水，然后来坐到沙发上，司羽的对面。
一坐下，警员就用一双鹰眼盯着司羽，毫不避讳的看。
苏愠弄完厨房里的东西过来，坐到警员旁边，手肘碰了一下警员，说道：
“陈韬，你别吓着人家，一般人可经不住你盯。”
陈韬是刑警，不然命案也不会是由他来接手。
命案，凶狠的罪犯见得多了。
看陌生人，看谁都跟看重犯似的。
看18岁的小姑娘也是。
司羽很镇定，在没成为司羽之前，作为杀手，没少跟各路人打交道，黑白两道都有，有合作伙伴，也有不少敌人。
这个叫陈韬的，还撼动不了她。
陈韬最后再看一眼，说话道：“先吃饭。”
苏愠温柔地笑看着司羽，对她说：“司羽，吃饭吧。”
司羽点头，“嗯。”
身体机能都在恢复，胃也知道饿。
苏愠她们并没想过会不会有什么病毒，因为眼前的就是个会食五谷的，活生生的人。
司羽却避着，一直只夹一道菜来吃。
她自己都对身体不了解，还是谨慎一点好。
…
吃完饭。
苏愠将桌子收拾好后，陈韬开始了他的问话。
陈韬看向司羽，问话的神情严肃。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司羽没有点头，声音沙哑地回话。
“不记得。”
陈韬继续说：“连你有一个外婆，也同样不记得？”
司羽的表情略疑惑：“人不都应该有一个外婆吗？”
陈韬：“……”
“是这样的，你的外婆在昨天晚上，也就是接到报案，你遇害的前一个小时，你的外婆许春美，出车祸去世了。”
许春美，司羽的外婆名叫许春美，很符合那个年代，大众的取名风格。
想想，司羽的外婆，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女。
司羽听着外婆许春美的死讯，情绪掀不起半点波澜，里芯子都不是原装的，哪能有原来的情感。
看司羽毫无反应的样子，陈韬相信了她的失忆。
根据司羽遇害，最后的通话记录录音来看，她是很在乎外婆的，如果不是失忆的话，现在哪能没有一点伤心的反应。
司羽是受害人，她失忆了，提供不了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陈韬看苏愠，眼神中的意思，问苏愠打算如何安置司羽。
苏愠拉起陈韬，去一边单独说话。
“小姑娘太可怜了，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失忆后的日子，一个人肯定不好过，我打算照看她一段时间，顺便观察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知道的，她的情况，已经不是用非常特殊可以形容，而是很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