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诈尸！以司羽的身份
夜深时分，停尸间的门打开。
车轮滚动的声音，进入停尸间。
还有一道，不满的抱怨声。
“大晚上的，让我一个人来送尸体，呸！没有人情味儿！”
“还要装进停尸柜，我一个人怎么搬？”
“死人，死沉死沉的。”
搬尸体进停尸柜，最底下层和第二层已满，只能放第三层。
尸体僵直，举肩上扛着放进去。
“差一点，差一点。”
差一点放进停尸柜，有个人来帮忙就好了。
“我帮你……”
身后一道声音说道。
放尸体的人一时以为是心想成真了，有人来帮他，点头道：“好好好。”
有人帮忙，僵直的尸体成功放进停尸柜里了。
“谢谢啊，你是……”
放完尸体的人转身，先前一边盖着白布，躺着尸体的地方，上面的尸体不见了。
尸，尸体，在，在他面前。
“啊！诈尸了！”
吓破胆的声音，一路尖叫，跑出了停尸间。
原本是尸体的司羽，现在身上裹着白布，站起来在停尸间内到处走，刚刚还顺手帮了人一把。
抬起手，手里是脚上挂的吊牌，上面有尸体的名字。
“司羽……”
嘶哑的声音，喉咙像不能使用，撕扯地出声。
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不是司羽。
而是，世界顶级杀手组织的老大，灵。
……
一夜之间，医院闹鬼，停尸间诈尸。
白天来临，灵用着司羽的身体，来到一家高级会所。
进入会所，柜台后面的人懒散地靠着椅背，耳朵动了动。
眼睛都没有睁开地说道：
“会所白天不营业，晚点再来。”
灵身上穿的是医院顺来的病号服。
走过去敲了敲柜台，声音还是嘶哑地出声：
“我来见会长。”
柜台的人听是见会长，睁开眼看了灵一眼。
病号服？
“穿着病号服来见会长，神经病？”
灵被嘲笑了，这是必然的。
“告诉会长，我是灵，他自会来见我。”
“零？我还一呢？去去去，这不是你发神经的地方。”
柜台的赶人，笃定她就是个神经病。
“还会长自会来见你，你谁啊，知道会长叫什么名字吗？”
“权霄。”
“权……权，权什么？！”
柜台的大惊，会长确实是这个名。
“权霄。”
嘶哑的声音再次说出这个名字。
柜台的看病号服的目光，逐渐开始不敢置信。
“你，你等等等，等会儿，我去告诉会长。”
柜台的人让她等着，他去通知会长。
灵等着了，然而没等一会儿，楼上传来一声枪响。
灵肢体僵硬的找上楼去，看见枪响的地方，一摊血迹摆在那儿。
之前来找会长的人，蹲缩在真皮沙发的后面，瑟瑟探出个脑袋来，说道：
“会长，被人枪杀了。”
灵瞳孔一震，眼睛里的血丝还在。
看向血迹，被杀了，尸体呢？
“会长，被带走了，从那里……”
沙发后面的人指向大大开着的窗。
灵看过去，走向窗边。
窗边的地上，还有滴落的血迹。
会所的二楼，距离地面有十米。
杀了人，还带着尸体从窗离开，只有两个可能。
一、直升机接走。以及人根本就没有死，枪杀只是制造的假象。
动作僵硬，如尸体般的转头看向沙发后面的人。
这个人的话，不可信。
会所二楼的采光比没开灯的一楼好，那人看清了灵的模样，肤色青紫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说话的声音，配上一副死尸般的面容，更是令人白日见鬼。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沙发后面跑出去，离开了灵的视线。
灵本想直接从窗下去，但僵硬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还是一步步走下去，出了会所。
权霄失踪，她在这座城市里唯一认识的人，没了。
半天时间不到，警局的人找到了她，将她带去警局。
……
警局。
法医和警员，俩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司羽。”
警员忽然叫司羽的名字。
灵慢慢抬眼看向了他。
灵来警局，第一时间就是坐着的。
法医盯着司羽，仔细观察她的每一帧反应。
“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法医问道司羽。
灵又看向法医，法医是个女的。
灵点头，意思能。
法医藏着内心的激动，伸出手，去摸司羽的脸。
有点冷，但不冰，不是死人有的温度，也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但她是个有思维，会行动的人。
怎么形容最贴切：是个有脑子的活死人。
法医摸了她的脸，手转移到她的脖颈上，是在探她的脉搏。
灵放心的让法医探，她自己早检查过了，有脉搏、有心跳，身体确实死而复生了。
法医探到脉搏，几乎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羽。
“我的天呐，你这样，是超具有研究价值的。”
“我很肯定，你之前死亡了绝对有6个小时以上，而且身体被放在温度很低的停尸间，不可能有生命体征。”
灵不想说话，声音嘶哑，更会引人生疑。
指了指喉咙，手比出拿笔写字样子。
法医看懂，对警员道：“快快快，她要写字，快拿纸笔。”
警员点头，赶快去拿纸笔。
纸笔拿来，纸是一个本子，拿在手中好写字。
本子好拿，但拿笔，手很僵硬，写字歪歪扭扭。
扭曲的字，写在白色的本子上。
‘我失忆了，不记得了。’
看见她写的字，警员说出了一个问题。
“失忆会写字吗？”
法医说道：
“会的，失忆不是变成傻子。失忆身体本来的能力没有丧失，只是她自己以前的记忆全没了。”
灵点头，就是要法医说的这个意思。
灵又接着写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要怎么处理我，不会真的把我送去研究吧？’
法医看字，摇了摇头说。
“不，送你去研究，那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回家，我对你很感兴趣。”
很，感兴趣……
灵有眼神了地看向法医，那种眼神，像在看一个疯狂怪人。
警员也觉得法医是不是口味太重了，竟然想带一个只能用复活了来解释的‘尸体’回家。
不愧是整日跟尸体打交道的人。
司羽若真跟她走，说不定什么时候被解剖了也猜测不好。
灵想了想，她还没有容身之所。
先找个地方，安顿了再说。
动笔写：‘我不介意。’
法医：“不错不错，很明智的选择。”
警员：“要我帮你们瞒天过海吗？”
尸体怎么诈尸，或者复活，总要有个解释。
法医道：“悬案悬案，诈尸是无法破解的悬案。”
“消失的尸体名字也叫司羽，同名而已，案子照办，凶手照抓，眼前这个司羽，跟那个司羽，只是同名而已。”
警员一下就听明白了，与法医相视而笑。
灵僵硬的唇角微微牵动，她要以司羽这个身份，再次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