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才是灾难本身
艾利克斯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就搞出了仿真的猫爪。
一时间整个红浪漫里，满地都是被猫娘们踩着的贵族。
“太变态了”
亚瑟扭过了脸。
白渡又吸溜了一口水：“是啊是啊。”
亚瑟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你是啊个屁，还不是你教的？”
白渡满脸无辜：“这是她们的本能啊！”
亚瑟人都麻了：“我没听说过喜欢被踩是本能！”
白渡的无辜变成了嫌弃：“没见识，谁会拒绝黑皮长腿猫娘带着嫌弃的表情踩你？”
亚瑟眨了眨眼睛：“你为啥这么熟练？”
白渡顾左右而言他：“您知道的，我是正经人，不来这种地方的。”
亚瑟都被气笑了：“那你现在在哪？”
却发现白渡看着自己：“我这不是来找你的？”
“诶？”
亚瑟一愣：“你找我干什么？”
白渡暗中松了口气。
傻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糊弄。
他认真地开口：“圣教军和天使们被我杀死的消息，绝对已经传回了王都。”
“战斗修女并没有离开，所以我收纳兽人的事也会被传回去。”
他看向热热闹闹的红浪漫大堂：“太安静了。”
亚瑟刚想说这多喧嚣，转而反应过来，白渡说的是王都的反应。
“你知道了点什么？”
白渡点头：“我在王都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交界地如同被忽略了一般。”
“没有替阿克尚报仇的想法，也没有过来谴责或者示好。”
“甚至对于你的主教位置，他们也没有任何改动。”
亚瑟皱着眉头：“所以，教廷是在憋大招？”
白渡摇摇头：“不是。”
“依我对教廷的了解来看，按照他们那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尿性，死了天使不可能不复仇。”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胸有成竹。”
“不需要教廷出手，交界地也会出大事。”
亚瑟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了。
“什么大事？”
白渡看向窗外依旧飘着的雪花。
“你不觉得今年冬天有点太冷了吗？”
他索性伸出手，沾了点杯里的水。
“你看，这里是交界地，它位于神国的最北端，再往北就是北方群山，是兽人的地界。”
“而交界地的南方自然是神国，东方是精灵的国度，然而今年的精灵并没有过来贸易。”
“西方则是魔鬼的地盘，那里干燥，地下的火山连绵。”
“大雪只能来自北方群山，狸猫族人的到来已经证明，今年兽人们绝对年成不好，甚至颗粒无收，否则他们不会自杀性地袭击较为强大的霜狼氏族。”
亚瑟看着白渡画的图：“你是说，兽人要来进攻交界地？”
白渡摇头：“那样就好了。”
“兽人们过于分散，即使是因为饥饿团结在一起，但只要我在一天，他们就不会打过来。”
“否则我对霜狼氏族那么好干什么？”
亚瑟只觉得，自己的弟弟才是交界地的土皇帝。
甚至他才是交界地的神明。
但此刻，白渡的眉头逐渐紧锁。
“还有，我突然想起，虽然教廷并未向交界地增兵，但神国的大多数力量，依旧有北上的趋势。”
他伸手沾水，继续画着。
“绝大多数的兵力，还有绝大多数的圣教军都围绕在了王都附近。”
“而小部分的战力选择北上，整体呈现着一副南紧北松的状态。”
“唯一没有被教廷增兵的地方，便是这里。”
白渡手指一戳：“交界地。”
“神国在最北方的第一道缓冲。”
亚瑟若有所思，五年在王都的学习他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教廷已经确定了灾难会来自北方？”
白渡点头：“不仅是灾难，甚至在我杀掉阿克尚之后，原本前来增援交界地的圣教军也原路返回。”
“教廷对我很有信心的样子。”
“他们在把我当枪使。”
白渡翘起了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轻点。
“教廷料定，我不会放弃交界地，所以我只能尽量防御那未知的灾难。”
“同时我又很强，所以即使灾难到来，也会被我尽可能的削弱，如果我赢了，皆大欢喜，他们自然会趁着我虚弱的时候来交界地搞事情。”
“如果我输了，那一层层的保护就在说明，在他们心中，只要能把王都守住就算成功。”
“教廷很悲观，但也很聪明。”
白渡笑了笑。
“但他们料错了一点。”
“无论是深思熟虑，还是临时起意。”
“我都不是畏惧灾难的人。”
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我才是灾难本身。”
交界地以北，北方群山。
布雷泽敏锐地穿行在森林之中。
作为部族中最矫健的战士，狼族的本能一直在刺痛着他的神经，不安的思绪不断传来，让他总想去部落的更北边看看。
于是他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没有过多停留，便一个人探索者北方。
狼吻轻嗅，他闻到了之前狸猫族人行进的痕迹。
布雷泽一路北上，看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部落。
那是另一座山峰的背面，积雪已经压垮了所有的通铺。
“没有战斗的痕迹。”
布雷泽自言自语。
“所以狸猫族是真的因为没有粮食。”
他继续向北。
雪越来越大，即使他穿着厚重的皮甲也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小狼皱起了眉头，湛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思索。
他活了十多年，群山中虽然寒冷，但也没有达到过这样的严寒。
布雷泽深吸一口气，取出了干粮放在嘴里咀嚼。
随后继续探索着群山。
终于，他听到了隐约的行军声音。
那是至少千人以上的大部队才能传来的脚步声。
布雷泽快速爬上附近的高树，瞳孔收缩，看向远方。
旋即，他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对面的群山中，大量的兽人朝着南边走来。
他们神情麻木，甚至种族都不尽相同。
尊贵的金师族，敏捷的虎王族，还有生长着獠牙身材更加高大的猛犸族聚集在一起。
他们的后面还有更多孱弱些的小型部族。
没有想象中的争端，他们仅仅是安静地在群山中穿行。
只有脚步声传来，让布雷泽更加不解。
直到这群行军的兽人大部队们逐渐接近。
布雷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敌意。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面上也浮现出几分微笑。
他很好奇这群兽人要去哪，他解下了行囊，准备加入其中。
布雷泽爬下了隐蔽的高树。
迎着他们走来的方向面带微笑。
“大清醒术！”
劲风传来。
布雷泽后脑上落下一枚雕刻着银龙的枪管。
闷响传来。
他直勾勾倒在地上。
白渡颠了颠手中的游龙。
“还好，来得及。”
十万字，开秀。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