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浪！漫
红浪漫，史蒂夫办公旧址。
人死事消。
但大多数人都记住了那个奇妙故事中的男主角。
据当时在隔壁办公的老哥所说，一向逃避劳动的史蒂夫在当天，迸发出了极强的工作能力。
劳动的号角高耸入云，奋斗的歌谣传递四方。
勤恳的汗水洒向大地，建设的热情冲向云霄。
虽说故事的结局在高潮中戛然而止。
欧亨利一般的留白却使人更加沉思。
当然。
也有小部分人，记住了更抽象的事情。
起码当白渡进门的时候。
看到了不少工作人员身穿标准的修女服。
丝袜勒到肉里那种。
而来访的人们，则穿着更标准的主教制服。
圣洁的白色相互传递着信仰与虔诚。
某种程度上，这是交界地的神学最有用的地方。
亚瑟，这盛世如你所愿。
白渡推开了史蒂夫曾经常待的包厢大门。
身穿红裙的安娜起身施礼。
“日安，白渡先生。”
她有些惊讶，毕竟白渡这个人虽说名声大。
但从未在这种地方消费过。
这一次特意约她过来，让安娜十分的不解。
白渡倒是淡定。
坐到松软的沙发里，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生意如何？”
安娜略一思索。
“好了很多，不少人都很好奇史蒂夫是怎么死的。”
白渡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受点刺激。”
安娜摇了摇头。
“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白渡笑得更加开心。
“那要不要达成一个合作？”
安娜愣了。
白渡这种人不可能屈身找她一个底层的工作人员谈生意。
她有些拘谨：“先生，我没什么钱。”
白渡连忙摇头：“不要钱。”
安娜后退了几步：“先生，我还没活够。”
白渡气笑了：“我名声有那么差吗？”
安娜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渡不再废话。
而是从风衣里，掏出了几张八部金刚功的复印件。
“这就是当天史蒂夫工作效率高的原因。”
“虽然只有第一式，但是也够平常人血脉喷发，精力充沛。”
安娜眼睛一亮。
她自然清楚这玩意在红浪漫有多吃香。
“而这些，免费提供你使用。”
“那剩下的呢？”
安娜的反应极快。
白渡笑了笑。
又掏出了几张复印件。
“这是第二到第四式，你可以把它卖出去，但是钱我要分走九成。”
“你的老板不会找你麻烦的，相信我。”
安娜点了点头。
虽然这分成特别极端，不过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还有四式呢？”
安娜不禁问道。
“剩下的你可以在工作结束之后，对人们说这是我委托给你售卖的。”
白渡依旧面带笑容。
“哦对，最好再加上一句，你可不如史蒂夫工作效率高啊！”
安娜若有所思。
白渡却已经留下复印件离开。
第二日清早。
当白渡打开老约翰花圈寿衣店大门的时候。
就发现门前已经站着了不少人。
粗略一数，大约八九个的样子。
“嘶”
白渡稍加思索。
便对安娜的工作热情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而这些人的衣着都极为体面。
即使是清早，也穿着小牛皮的皮靴，妥帖的裤子，上身则是衬衫与领带，西服之外还有遮风的风衣。
尤其是那雕刻着家族形式的镶银手杖，也知道这不是一般贵族能承担得起的奢侈物品。
“先生们，店里还没开门。”
白渡却没给什么好脸色，而是作势要回头。
“白渡先生！”
这帮人看白渡不打算搭理，这怎么能行。
慌忙地叫着白渡。
白渡缓缓抬起了头：“有什么事吗？体面的先生们？”
为首的人年龄不大，仪态却挑不出毛病。
他先是微微鞠躬：“白先生日安，我是交界地菲利普斯伯爵的子嗣，您可以叫我艾萨克。”
白渡心中暗喜。
交界地中最高等级的贵族，便是这个菲利普斯家族。
看起来这一网，捞出了大鱼。
他面上却没怎么在意。
仅仅是礼貌地回礼。
“日安，尊敬的艾萨克·菲利普斯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艾萨克略一示意，身旁的管家便拿出了八部金刚功的复印件。
“白渡先生，据我所知，这名为八部金刚功的秘籍是您所有？”
白渡点了点头。
“先生，您可以直接说事情。”
艾萨克笑了笑。
“我想购买全套。”
“不卖。”
白渡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宛如之前的体面与礼貌都是虚幻。
艾萨克盯着紧闭的门扉陷入茫然。
一旁的管家凑了过来：“少爷，这位白先生有些失礼”
艾萨克摇了摇头：“在交界地谁不知道白渡的名头。”
“他既然能把这东西拿出来，就一定有他的价码。”
“老马克，商人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抬价。”
名叫马克的管家点了点头。
“那咱们？”
“下午再来。”
艾萨克转过了身。
顺便扫了下那些之前没开口的小贵族们。
一个个顶着黑眼圈，目光涣散，面容也有些憔悴，却满面绯红。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留下了自己的评语。
一整天白渡都没有开门。
下午艾萨克再次带着管家前来拜访，这一次白渡连门都没开。
除了乔治几次打零工进进出出外，老约翰花圈寿衣店宛如歇业了一般。
“老板。”
餐桌上，乔治吃着面前的水煮豌豆。
看着白渡桌子上诸如红烧肉，算啦鸡杂，香煎带鱼还有鱼香肉丝等等的简单菜品。
“您给这些贵族下了什么药？”
开口问道。
白渡把红烧肉里的肥肉伴着米饭一起吞下。
油脂与咸甜的汤汁迸发出诡异的魔力。
“你知道吗，在华夏卖不出去的东西只有两种结局。”
“什么？”
“一个会被包装成富含营养的高端食材，卖的更贵。”
“另一个呢？”
“另一个说他壮阳，砖头都有人啃。”
“你真的不吃肉？我炖的两人份。”
白渡夹过去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乔治的脸却瞬间绿了。
“不了不了，吃点素挺好的。”
白渡有些不解。
随后想到了乔治碎片化的学习方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