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骑兵的两翼突袭
不出所料随着军号声节奏的响起,从树林子里成排的冲出一身戎装的骑手,直直的向他们的队伍腹部杀来,而此时这里正是他们队伍最薄弱的一块位置,这是骑兵中的侧击战术,躲避敌军主力,冲击敌军薄弱的交接处,伺机制造混乱!
而这一步骤通常会分为两到三波冲刺,作为制造混乱的第一批次通常是最为精锐的,常定军的马队们正成三角翼形队列向着旧军马队哨官的位置突袭而来。
而此时旧军哨官再想让手下们调转马头,准备应战的话,就有些让人觉得痴人说梦了,此时他们座下的战马连逃跑都显得力不从心,更别说和这些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常定军马队们奋力厮杀了。
还没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常定军的第一波先头骑手们已经突袭入了他们的队伍,瞬间两队人马搅作一团,打头的几个旧军骑兵就被掀翻在地,摔得四仰八叉的,两边的战马互相昏头转向地碰撞在一起。
十几个旧军骑手们根本没有阻止其成效的反击,就被一柄柄军刀抡翻了,带头的哨官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在乱军之中被人一刀刺飞了脑袋上的布帘暖帽,接着被人一脚踹下了马匹,狗吃屎般做样的摔在了泥潭里,满脸都是污秽不堪,辫子散乱分岔作翘。
“杀啊!一队随我冲破敌阵!随二队夹击敌马队先锋,让这些穷崽子们看看咱爷们的厉害!给咱大人争争脸面!驾!驾!”
领头的队长何祷田是率先冲入敌阵的人,碰面就撂倒了两三个旧军的骑手,现在挥舞着手里的马刀,指向前方还没有得到消息转身的骑兵,对着自己周围的同伴们呼喊道。
常定军马队第一波骑手有二十余人,随着司号兵遵循队长何祷田的指令,拿起军哨吹出节奏的冲锋号,骑兵们都将马刀横竖在胸前,扯动拴在马匹上的缰绳,用小腿内击打马肚子,朝着前方还没有反应情况的旧军先锋骑兵背击而去。
而此时刘部的先锋骑兵还在执着的追赶着前面的阿土,浑然没有察觉到后面已经断开的队伍,随着自己前方也传来军号声,才后知后觉得转过神来,不过此时他们已经被前后夹击了。
刘曦山所部剩余的二十几名骑手和谭冀等人纷纷从周家湾树林和山沟后冲出,硬是摆出了成百上千人的架势,四面八方都有响起军号声,搞得那些旧军骑兵根本分不清哪里才是他们的冲锋方向。
人困马乏的旧军骑兵在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冲锋号中阵型变得混乱不堪,有棚长(班长)想要转头看看哨官的指示,然而发现他们背后迎来却是一把把雪亮的马刀和一张张坚毅冷峻的脸庞,很显然他们此时已经被抄了后路,估计哨官也是凶多吉少了。
“嘟嘟嘟!嘟嘟嘟!”
嘹亮的军号声从左侧集中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吆喝声,许多挥舞着马刀的骑手跨着战马,从树林中一跃而出,在外面的平野上迅速形成了楔形冲锋队形。
至于横队,那是骑兵冲锋的最理想形态,能对敌方造成最大威慑和杀伤,并且不易被两翼包抄,但那是需要专业化骑兵常年累月集中训练,目前也只有少数的欧罗巴强国骑兵才能做到。
而此时的常定军马队为了快速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招募的都是一些在江湖上单打独斗惯了的马上好手,拳脚刀剑的功夫素质虽然高,但在纪律统一化上就差得远了,所以根本还不具备这种集体化的攻击形势。
在短暂的愣神过后,刘部马队也展现出久经沙场的素质,幸存下来的副哨官组织起各棚长率领各自的手下骑兵展开了反突击,不过显然情况更加糟糕,他们调转马头重新形成阵型的时间未免太迟了。
他们才刚刚勉强集中起来,常定军马队就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跟前,不过只是在眨眼之间,两支队伍就交错碰撞在了一起,第时间有马蹄踏动的声音,有人闷哼的声音,有刀剑碰撞摩擦的金属声,只是刚开始就有数人跌落马下。
常定军马队们只是如常的紧贴着马背,手里的马刀不断的挥砍劈刺着,那些旧军马队松松垮垮的阵型只不过是抵挡了片刻,就被冲散切割开来。
厮杀拼砍声不过刚开始了数分钟,还没有持续多久,只觉得是突然就爆发开来,又突然偃旗息鼓了,战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旧军骑兵还在扎堆抵抗,其余的不是已经跌落马下不省人事,要么就是被常定军擒住了,再或者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躲着去了。
也有些好几个朝着后方奔逃而去,不过迎面就撞上了队长何祷田率领的第一波骑兵,顿时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何祷田带头就顺势撂倒了好几个,赢得在场骑手们一阵欢呼雀跃。
前方的骑兵溃败得如此之迅速,如此之出乎意料,让后面散开的刘部马队们也是始料未及,更有甚最后面的一批连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
这支百人队的正副哨官及好几个棚长不是在地上躺着,就是在沟里游着,要么就已经是被常定军们擒在了马蹄下,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了,随着军号声与前面溃逃过来的几个同伴,剩余的骑手们都是一脸的诧异茫然。
接着他们在远处日光的照耀下,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第一道身影,接着就是一片身影,顿时传来轰隆隆如雷霆般的马蹄声,那些身影越集越多,越来越密集,一个个骑着高大的战马踩踏开挡在眼前的杂草,军号仍然在响着,他们也随着节奏向前奔腾着。
此时的刘部剩余马队们,有的展开马刀准备应战,有的却勒住缰绳往后退却,前方出现敌方的骑兵,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哨官所在的队伍已经被全歼,二是他们已经被分割成三段甚至更多,不过哪种对他们都不是好消息。
“嘟嘟嘟!嘟嘟嘟!”
“马队的兄弟们杀啊!让这些兔崽子们知道咱爷们的厉害,个个都是习过南拳北腿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拿这么高的军饷也别给咱大人丢脸!”
带头的还是那位队长何祷田,是位浑身腱子肉的壮硕汉子,脸颊与额头甚至是脖子上都有数道浅浅的刀疤,有些焦黄泛黑的肤色配上杂乱不堪的额间碎发,显得格外的彪悍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