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循序渐进的发展
李队对嫌疑人妻子说：孩子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实话告诉你。你老公和一起宝物盗窃案有关。他必须回支队接受调查。所以暂时不能来医院。
嫌疑人妻子疑惑的问：怎么可能？
王队说：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你丈夫最近的事情都告诉我们，这样对他有利。如果现在不想说，等明天孩子的情况稳定了。你再说。
嫌疑人妻子叹了口气问：他会不会坐牢啊？
王队说：这个不好说。不过主要还是要看他的配合态度了。你是现在说还是明天说。
嫌疑人妻子说：明天说吧，今天我不想说，太累了。
可以。
审讯室里
马晓玲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珺。”
严峻鹏问：昨天下午你去超市做什么了？为什么买的东西都不结账就跑了。
刘珺说：我知道有警察跟踪我。
马晓玲问：那你怕什么？你做了什么？
刘珺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拍卖会我关灯的事。
严峻鹏问：为什么要关灯。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的上线是谁？
刘珺说：我没有什么上线。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半年以前。我正在上班，就接到电话，我媳妇马上就要生了。我就赶快给公司请两个假。开车去医院。因为着急，就把人给撞了。撞到人以后，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就有一个好心的路人，帮我报的警，又打的120。我告诉他我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向我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让我先走了。后来交通事故的问题他帮我解决了。并且还帮我垫付了2万块钱医药费。我写了一张欠条给他，他当着我的面就撕了。让我留了一个银行卡号，还说只要帮他做一件事。这个钱就免了。还另外给我支付10万块钱的费用。我问他什么事情，他没说。光说让我等电话。
马晓玲问：后来呢？
刘珺说：后来，中间就再也没有联系。我还偶尔给他打电话表示感谢呢。但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直到上个星期。他用另外一个电话给我打了过来。说让我在拍卖会上听他的电话在宴会厅外面的电井里关一下灯，十秒钟以后再开开。事情就算搞定了。
严峻鹏问：你关灯的那一天，有没有在酒店见过他。
刘珺说：就是从半年以前开始就再也没见过了。
马晓玲问：后来你收到十万块钱了吗？
刘珺说：收到了。就是我再次开灯以后，钱就收到了。并且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一下，然后我就离开了。我刚走没多久，就看见有大批大批的人从宴会厅里往外跑，酒店保安也不让离开酒店，我才知道出事了。
严峻鹏问：那十万块钱还在吗？
刘珺说：在呢。我也没敢给我媳妇说这些前前后后的事。但你们放心，如果需要我退还或者上交，我肯定配合。
马晓玲问：事后你们有没有再联系。
刘珺说：没有，我也没给他打，他也没给我打。
严峻鹏问：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出门，你去哪里？
刘珺说：我儿子哭闹，我媳妇不下奶。然后我就出去卖奶粉。楼下的超市不开门，我就开车去最近的地方卖。结果刚出小区，车子就没油了。然后就顺手拦截了一辆车，结果那些人要杀我，手里还有枪。
严峻鹏和马晓玲相互看了看离开审讯1室。
嫌疑人妻子对李队和王队表示感谢后，李队和王队转身离开了医院。
李队小声的对医生说：你好。刑侦支队的，明天，我们来之前，先不要让她离开医院。
医生点了点头说:好，知道了。
叶峰和李世勇审问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坐着的人。
陆占伟，问你第一个问题，你的枪是从哪来的？
陆占伟说：朋友那买的。
叶峰问：从哪买的？你的朋友是谁？叫什么？
陆占伟傲慢的说：无可奉告。
李世勇问：坐你车的人你认识吗？
陆占伟说：不认识。
李世勇说：那你为什么要朝着他开枪？
陆占伟说：他打了我。
叶峰问：他怎么打你的？
陆占伟说：他那手机打我的脸。你看到现在脸还肿着呢。他还抢夺方向盘。
李世勇问：开车的是你什么人？
陆占伟说：也是我朋友啊？
李世勇问：你们准备开车去哪里？要干什么？
陆占伟说：警察同志，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去哪这和你有关系吗？
叶峰严厉的说：回答问题。
陆占伟斜着眼说：出去吃个饭，行不。
陆占伟的手机在两名警察的桌子上。物证袋封锁着。一个被备注为土拨鼠的人给陆占伟打电话。陆占伟悄悄的把目光转向桌子上的手机。
叶峰问：土拨鼠是谁？
陆占伟说：我的个人隐私，不是，到底什么事情，你把我抓起来，还要设置关卡堵我，还问一些不三不四的问题。
叶峰说：非法持有枪支罪，绑架罪，故意杀人罪。（电话挂断）
陆占伟依然不知悔改的说：绑架？我绑架谁了？你说上车那个？他自己上的车。我要是绑架他能跳车么？他能抢夺方向盘吗？还有故意杀人罪，我有说要杀他吗？我是用枪吓唬他，走火了。
李世勇说：继续编。（陆占伟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土拨鼠语音微信）
叶峰点击播放：怎么样？关灯的人干掉了没？干什么呢？打你电话也不接。
叶峰叹了口气说：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陆占伟沉默。
李队和王队回到支队。
马晓玲问：队长，怎么样？孩子没事了吧。
李队说：没事了。什么情况。
严峻鹏说：关灯的人叫刘珺，这个是询问笔录。
王队问：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马晓玲说：刘珺晚上因为孩子没有奶吃，出门买奶粉。因为小区便利店关门，只能开车出去买，但刚出小区车子就发动不着了。刚好拦截了一辆车。但我们跟踪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车子开始左右摇摆，接着刘珺跳车，随后又听见了一声枪响。是车里传来的。嫌疑车辆的两个人已经都关押在审讯室，峰哥和李世勇正在审问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司机没审。
王队说：你们去审司机。
叶峰严厉的说：说话啊？
陆占伟依然沉默，李世勇和叶峰离开审讯室。
李世勇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马晓玲说：李队和王队回来了，我们准备审那个司机。
叶峰说：我们审吧。我们比较了解情况。
严峻鹏问：那个呢？
李世勇说：让他自己想一想。
李队，王队，严峻鹏，马晓玲，许志成，在审讯室外监看这。
叶峰问：张同刚，你和陆占伟是什么关系？
张同刚说：谁是陆占伟啊？
叶峰说：就是坐在副驾驶的人。
张同刚说：要说朋友吧，也不算。我就是一个滴滴司机。他做过我的车，然后就留了联系方式。今天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说包我的车，给我1000块钱。我说去哪里？他没说，也不让问。反正上了我的车以后就他说去哪我就去哪？
李世勇问：他在什么地方上的车，是你接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张同刚说：是他到我们家楼下。他知道我们家在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说还有十分钟就到我家楼下了。
叶峰问：他上车以后都做了什么？
张同刚说：他就让我把车停在了魏都新城附近。也就是坐我车的男的家附近。当时，我就听他的指挥，让我开我就开，让我停我就停，在那个男的上车之前，他就告诉只管开车，不要说话。那个男的后来上车了以后，就说是到最近的商店。说他的车子没油了。当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路过一家便利店，后排的男的让停车。副驾驶的直接拿出枪，让他老实点。我余光看见枪，也没敢说话，就往前面开。没过多久，副驾驶的就被打了一下，接着后排的就来抢夺我的方向盘。还按住了解锁键。然后跳车。我就放慢了车速。停了下来。副驾驶往后面开了一枪，然后紧接着就让我加速开。用枪一直指着我。
李世勇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同刚说：是真的，我车上有摄像头。可以替我作证。
叶峰和李世勇回到审讯2室。
李世勇说：想好说什么了吗？
叶峰说：你再认真的回答一遍，开车的是谁？你们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陆占伟在证据面前，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车是我包的出租车。我收到土拨鼠的电话。就是让我做掉上我车的那个人。
李世勇问：土拨鼠是谁？真名叫什么？
陆占伟说：土拨鼠是我的上级。平时都不联系，有活了就叫上。他告诉我他叫土拨鼠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叶峰问：他都让你干什么了？是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陆占伟说：也就是昨天他才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做掉那个名叫刘珺的人。他告诉我了刘珺的地址和照片。让我跟踪他。找机会就把他做了，一切后果他来承担。
李世勇问：为什么要杀刘珺。
陆占伟说：这个我也问了，但他不让我管，只给我说了一句就说是因为刘珺被警察盯上了，所以，必须死。
叶峰问：你用的枪是不是也是他给的。
陆占伟说：是的。
叶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占伟说：在酒吧认识的。
李世勇问：买枪花了多少钱？
陆占伟说：没花钱，当是认识以后，他就送给我了。
李世勇问：他为什么要送给你枪？送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陆占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说，来兄弟，哥给你个好东西。就这么就给我了。
叶峰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个酒吧？在什么地方？
陆占伟说：星耀酒吧。
叶峰问：他经常去那个酒吧吗？
陆占伟说：也不是很常去吧。我是经常去，见过几次面都是在酒吧里。
李世勇问：他给你多少钱，让我你杀刘珺？
陆占伟说：说是给我50万。
叶峰问：土拨鼠的年龄大概多大？
陆占伟说：大概40多岁。
李世勇问：你平时就直接叫他土拨鼠吗？
陆占伟说：没有，我从来都只敢叫大哥。
医院里，刘珺的妻子守着熟睡的孩子。伤心的流着眼泪。一方面害怕孩子有事，一方面担心刘珺有事。
李队说：刘珺的笔录我看了。马晓玲明天给刘珺办取保候审。
马晓玲说：好的。
王队说：大家注意，现在出现了一个关键点人物就是外号叫“土拨鼠”的人。刘珺所说的帮他处理交通事故的人应该就是土拨鼠，他通过帮助刘珺，让刘珺对他产生信任和愧疚，再加上金钱的诱惑，让刘珺在拍卖会上关灯，制造偷换宝物的有利条件。但刘珺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关灯。然后当土拨鼠得知刘珺被警察盯上了以后，就命令手下陆占伟解决掉刘珺。
叶峰说：没错，在审问陆占伟的时候，土拨鼠给陆占伟打了一个电话，发了一个微信语音。就是问有没有杀掉拍卖会现场关灯的刘珺。
李世勇说：通过审问。土拨鼠偶尔出没在星耀酒吧。并且土拨鼠给陆占伟送过一把枪。
李队说：土拨鼠这个人很有可能在拍卖会现场，但也有可能就没在。而且很有可能他有很多手机号和微信。所以，许志成，想办确定他的位置和常用的联系方式。
放心吧。
李队说：都回去休息吧。王队去看看刘珺。
叶峰说：李世勇，一会你用陆占伟的手机给土拨鼠回个微信，就说刘珺已经被干掉，埋起来了。再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世勇说：好，我知道了。
马晓玲、李队和王队进审讯1室，刘珺看见两位队长有点紧张
马晓玲说：他们是我们的队长，就是他们救了你的孩子。（刘珺试图起身）队长，我先出去了。（马晓玲准备离开审讯室）
李队说：等等，把手铐打开。（马晓玲打开手铐）
王队说：你的笔录我们看过了。给你办理了取保候审。现在需要你提供保证人和保证金。并且退还非法所得的财务。跟我过来吧。
李队说：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呆在家里哪也别去。
马晓玲：队长，那我先走了啊。
李队说：从明天开始着手盯着这个土拨鼠的人。把他找出来。
我知道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队对王队说：现在的重点是土拨鼠，这也是个难点。首先真名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子？人在哪里。他的上线是谁？宝物在哪里？
王队说：我有预感，土拨鼠还在麟州。你想啊？他是怎么知道刘珺被我们盯上的？
李队说：也说不定已经离开麟州了。
王队说：我先回了。明天再查吧。
王队走了，李队一个人在支队，拉出一个凳子坐下。拿上一支笔，在桌子上轻轻的磕着。
一大早马晓玲就来到支队，支队就他一个人。打开电脑，打扫卫生，擦桌子的时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枚画着笑脸的鸡蛋。他拿起鸡蛋开心的笑了笑。就在此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马晓玲大叫一声，严峻鹏从桌子下面爬上来
马晓玲问：干嘛啊，大早上的吓死我了。
嘿嘿，没事给你打个招呼。
马晓玲说：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你钻桌子底下干什么啊？大早上的
严峻鹏说：电脑的网线掉了，我查一下。
马晓玲问：你昨晚没回去吗？
回了，早上五点半来的。
马晓玲说：工作积极者，我以为我是第一个来的呢。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啊？
严峻鹏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帮你做工作啊！不开玩笑了，说正事。我调取陆占伟和刘珺的通话记录。已经锁定了六个手机号码。这六个都关机。这三个是有微信的。我都尝试着加，还未通过验证。
马晓玲说：我加了刘珺的微信，然后通过他的手机号给我推送了土拨鼠的微信。也是没有验证。等许志成来了。这几个号码都让他查一下。
说着，许志成就来支队。
马晓玲和严峻鹏给许志成打招呼
许志成说：早。都迟早饭了没？
吃过了。
严峻鹏说：我昨天筛查了几个电话号码。也许对你有帮助。（许志成接过笔记），这三个号码没有开通微信。有三个是有微信的，但都没有通过。
马晓玲说：我看了一下，这个三个号码和刘珺手机上土拨鼠的微信以及陆占伟手机上的土拨鼠的微信都不是同一个。
许志成说：我看看。
叶峰和李世勇来支队
李世勇说：来的早啊。
叶峰问：对了。我昨天让你给土拨鼠回信息你回了没？
李世勇说：回了，微信回了。两句话是分开发的。第一句是汇报，第二句是提问。第二句的时候就把我的微信删了。电话回拨过去关机。
许志成问：你是先打的电话还是先回的微信？
李世勇说：先回的微信，两分钟以后，才回的电话。
许志成说：你把陆占伟的手机给我。
李队和王队先后进入支队
马晓玲给两位领导打招呼。
李队问：查的怎么样了？
马晓玲说：我们现在正在确定土拨鼠的联系方式。所有的一切工作都只能等到确定了土拨鼠的身份才可以展开。
李队说：马上查陆占伟的银行卡号。事情办完了，也许可能会有钱进账。
严峻鹏说：我马上查。
陈局长匆匆忙忙地来到支队：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王队说：陈局长，还正在调查。
陈局长说：要抓紧时间。有需要我做的直接找我。
经侦的陈队来刑侦支队：陈局长，李队，王队，经过我们的调查，确定了和拍卖公司签订合同包括活动费用的资金往来。这个是人叫梁志超。但这个梁志超上午收到了一亿两千万，到中午的时间这笔钱就转到了一名叫韩庆龙的个人账户名下。这个梁志超有两个账号，其中一个账号是给在收到1亿2千万的交易资金之后给拍卖公司支付的138万尾款。包括在前期支付给拍卖公司的92万，也就是合同金额的230万的40。这两次汇款都是梁志超的第二个账户操作的。但这个账户其实是空的，都是韩庆龙给他转的钱。
李队说：也就是说，背后的大老板是韩庆龙。
王队问：所属的是什么银行。
陈队说：忘了说了，开户行是在昆明。
王队发问：昆明？在云南。
李队拍了拍陈队的肩膀：谢谢陈队。
陈队说：没事。还有是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找我就行了。
严峻鹏说：队长，没有进账。
许志成分析说：可以确定了，陆占伟手机上的这个土拨鼠就是他常用的微信。但是电话现在还不好确定。土拨鼠就是陈队刚才说的梁志超。
李队说：志成，你先把梁志超的微信监控起来，然后通过变声，给梁志超打语音电话。先想办法加上微信。以陆占伟的口气加他的微信。
许志成说：明白了。这个就是梁志超的照片。
王队说：严峻鹏，马晓玲，再次查看葫芦岛酒店的监控视频。确认梁志超在活动当天有没有出现。
马晓玲说：好。明白了。
李队去找陈局长
局长说：李队，我现在的压力很大。整个事情很严重，1亿多的的宝物不翼而飞，酒店还遭受狙击枪袭击。这是很恶性的事件。而且市上，省上有很多领导也都在现场。现在已经有人把现场的视频上传到网上了。我这个锅背不动啊。
李队说：我明白。
局长说：当然，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啊。厅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破案。
李队说：放心吧局长，我们会尽快破案的。
李队和王队都深知这是一个大案，是的恶劣的刑事案件。事发后不久，看似是重要线索的人物，不是受害者就是办事的虾兵蟹将。而重点的突破口是在这个外号叫“土拨鼠”的人身上。但他却十分狡猾，频繁的更换联系方式。让警方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