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嫌疑人畏罪潜逃
严俊鹏和马晓玲来到韩雅雯生前所在的亚辉商贸公司。前台有两个女孩。
前台员工热情主动的打招呼:你好，请问两位有什么事么？
马晓玲出示证件:你好，麻烦叫一下你们总经理。
“您稍等。”
“好的，谢谢。”
不一会儿，一位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是公司的总经理魏总:你好，我是这的老板，请问这找我有什么事么？
严俊鹏说:能借一步说话么？
魏总说:好的，到我办公室来吧，这边请。
严俊鹏跟着魏总去了办公室，马晓玲留在前台
马晓玲对前台的员工:你好，我能问你一些事情么？
“好的。来会议室吧。娜娜帮我看一下。”
马晓玲跟着前台员工来到会议室。
魏总招呼严俊鹏:请坐。
严俊鹏对魏总说: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韩雅雯是你的员工吧？
魏总说:是的。这孩子老实，性格开朗，和每个人的关系都相处的不错
严俊鹏问:她平时都干什么工作？
魏总扶了扶眼镜: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她，她好像这两天都没来上班。她就是一个文员。
严俊鹏接着问:她是什么时候到这来上班的？
魏总说:她来这有三年了。
严俊鹏又:咱们公司是不是搬过家？
魏总回答说:是的，半年前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韩雅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魏总回答说:我也没太注意他。说实话，我是老板，最关心的是销售部的工作，平时也不太注意她，就是觉得她挺老实的。应该没有特别异常的反应吧。
严俊鹏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这个人你认识不。
魏总贴近看了看:认识，这个人是三年前离职的员工。叫李成军，当时韩雅雯刚来不久，两个人就谈恋爱了。好像韩雅雯嫌他办事不稳定。就和他分手了。分手以后他就离职了。
“好的，谢谢。”
魏总:警官。冒昧的问一下，韩雅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严俊鹏说:她死了，前天死的。
魏总惊讶的说:啊？怎么死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严俊鹏对魏总说:案件正在调查，不方便透漏。案子还没有破，希望魏总能够保密。
“好的，放心，我一定保密。”
另一边，在公司会议室里，马晓玲和前台的员工正在交谈。
马晓玲问员工:你平时和韩雅雯接触的多不多，她这个人怎么样？
前台员工说:她人挺好的，脾气也好，性格温柔，在公司里话不多，对每个人也都挺好的。但这两天都没来上班，也没听说她请假，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马晓玲说:没有，我就是问问。她工资多少？
前台员工回答说:她工资好像是3000吧。因为她是个文员，所以工资不是很高。
马晓玲问:她的个人生活是什么样的，你能说说么？
前台员工说:她平时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回家。和我们关系都挺好的，但很少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每次我们出去唱歌喝酒，她都委婉的拒绝了。
马晓玲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是别的什么朋友
前台员工说:没有吧，我来这两年多，听说我来之前她有个男朋友。不过后面好像分手了？然后，从我认识她之后就没听她说过她有男朋友。别的朋友吧，因为她是安徽来的。除了公司里的同事。就应该没有社会上的朋友了。
马晓玲接着问:她最近或者是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前台员工说:最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马晓玲:好吧，谢谢你啊。
就在马晓玲准备离开的时候，前台员工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情。大概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我来的很早。
前台员工回忆着，三个月前的一天，她给韩雅雯打招呼:早，雅雯。
韩雅雯没有说话，脸色很不好，直接进了厕所。过了一会前台员工，进厕所洗抹布。听见韩雅雯在厕所里哭，哭的很伤心。
前台员工问:雅雯？韩雅雯，你没事吧。你把门开开。
韩雅雯没有回复。也没有开门。继续哭，过了一会，韩雅雯把门打开
前台员工又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韩雅雯又抱着前台员工大哭了一会。
前台员工说: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韩雅雯回答说:没事。我没事。
前台员工:第二天她又好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但她什么事也没说。后来我问她前一天怎么了。她说没事家里有一些事情，没事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异常。
马晓玲:好的谢谢配合，你去忙吧。
从韩雅雯的公司了解到，大概三个月前，韩雅雯因为家里多一些事情大哭了一场，但她谁也没说，哭后，就再没有什么异常了。严俊鹏和马晓玲离开了亚辉贸易公司。通过询问调查，发现韩雅雯的生活圈很小，公司的工作也很普通，两人准备回警队。
马晓玲问严俊鹏: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么？
严俊鹏说:魏总那里很正常没有什么线索。我给他看了照片里的男人。他说是三年前在他这里上班。韩雅雯来的不到三个月，她俩就确定恋爱关系了，但是没过多久，韩雅雯就嫌他做事不稳妥。于是就分手了，分手以后，他就离职了。你那里怎么样？
马晓玲说:前台的员工说她平时表现都很正常，只有一天早上，她脸色很不好看，就一个人跑到厕所里哭，哭完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问她什么情况她也没说。
“走吧先回队里再说。”
另一边，李世勇和叶峰两名侦查员负责调查李成军。据了解李成军在实验中学兼职做篮球教练。
李世勇看了看周围:应该到了吧。
“根据楠楠提供的位置信息，就是这了。走”
门卫叫住了二卫:你们俩是干嘛的？
李世勇把照片拿给门卫看。:麻烦您看一下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见过么？
门卫说:没见过这个人。你们找人就赶快走吧，这没你找的那个人。
叶峰无奈出示证件:警察办案，麻烦找一下你们校长。
“你们是警察啊，你等下，我联系一下校长”（门卫给校长打电话）“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边那个办公楼一楼的左边第一个房间。
校园十分安静，学生们都在上课，校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李世勇礼貌的敲门。
“请进”
叶峰出示证件:校长，你好，我们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个人。
校长起身:快进来坐，不好意思，我在赶着写一个文件呢。
叶峰拿出李成军的照片:照片上这个人你认识么？
校长看了看:认识。他以前是我们的外聘的篮球教练。叫李成军，他篮球打的很好的。不过现在离职了。
李世勇问:他来这干了多长时间？
校长说:陆陆续续有三年了吧，
叶峰疑问的说:陆陆续续？
校长说:是的。因为他是兼职。就是说他不是在职老师，我们有比赛了叫他来给学生们指导。
李世勇问:是他自己来应聘的么？
校长说:不是的，有一次我带队参加市里的篮球比赛，等候比赛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在别的篮球架前自己打球。打得特别好。我就主动上去和他聊。后来他就答应我当我们的外聘教练。
叶峰问:他除了在你这兼职当篮球教练。别的时间还干啥你知道么？
校长说:我好像听说是在搏击训练中心也当着搏击教练，我们有几个喜欢搏击的老师在那见过他。
“能把地址告诉我们么？他的为人怎么样？”
校长写下地址:他为人挺好的。老师都挺喜欢和他相处的。这是地址。
“谢谢你的配合，打扰你了。”
校长说:不客气，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过来。
李世勇和叶峰根据校长所提供的地址来到了搏击训练中心。
老板主动接待:两位是想学搏击么？
叶峰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李成军的教练？就是照片上这个人。”（叶峰拿出照片）
老板看了看照片:是，他就是我们的搏击教练。
“好，我们进去看看。”叶峰说
李成军正在教学生动作要领。
老板:那位就是李教练。
“正上课呢？那我们就等一会吧。等他下课了。”
“好，两位，到这边坐着等会吧。”
老板不放弃任何的机会:要不两位考虑着办张会员卡吧。
叶峰说:我们先和李教练聊聊，然后会考虑的。
老板说:好的，你们先休息。他下课了我让他找你们。
“好。”
训练台上，李成军正在演示连贯的动作。
叶峰问:怎么样，他是不是你的对手？
“说实话，我不是吹的。上去不超过3招，绝对把他拿下。”李世勇自信的说。
叶峰笑着说:呦，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自信。
李世勇和叶峰喝水，李成军走下训练台。
老板说:李老师，这两位朋友找你。
李成军问:两位是？
李世勇:你好，你是李成军吧？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哦。你好，什么事？”
叶峰问:韩雅雯你认识吧。
李成军表情不太自然:认识，三年前的女朋友。分了。
叶峰又问:你们在哪里认识的，相处了多长时间了？
李成军说:三年前我在亚辉贸易公司工作，做市场营销。我刚来不久。她就来公司干文员。后来我看她长得漂亮就追她，不久我们就确定恋爱关系了。我们谈了大概有三个月就分手了，分手以后我也就离职了。
李世勇问:你们为什么分手，是谁提出来的。
李成军说:是她先提出来的。她就是嫌我做事不稳妥。然后就和我分了，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李世勇又问:分手以后你们见过面么？
李成军回答说:分手以后，就是偶尔无意中碰上面。打个招呼，谁也没找过谁。
叶峰问:9月1号，也就是前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李成军说:前天？白天我有三节课，上完课就和我们这几个同事约在一起打了打篮球。就在以前我兼职过实验中学。
李世勇问:打完篮球呢？
李成军说:打完篮球，我们就去夜市广场吃的烤肉。吃到十一点多，我们又回来睡觉了。
叶峰问:你住哪？
李成军回答说:就在宿舍里，三楼，三楼全部是宿舍，我们一个人一间。
“能不能不让我们看看你的宿舍。”
“可以，跟我来吧。”
叶峰和李世勇查进屋查看了李成军的宿舍，掀开枕头看了看，床下面看了看，几个抽屉拉开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不好意思，例行公事”
“没关系。能理解”
叶峰说：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就是向你了解一些韩雅雯的消息。打扰了。
李成军问:韩雅雯怎么了？
叶峰和李世勇相互看了一眼:她死了。
叶峰和李世勇转身准备走。
李成军骂了一句:“王八蛋！”
李世勇和叶峰停住脚步转身。
李世勇问:骂谁呢？
李成军眼睛直溜溜的注视着前方:一定是他。
叶峰问: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李成军说:我刚和她分手以后，我去找过她。无意当中发现有个男的和她关系很不一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特别的亲密。之后我在亚辉公司门口终于堵住她了
李成军回忆着
李成军叫住:“韩雅雯”（韩雅雯见到李成军就跑，李成军追上拦住韩雅雯）“我有话对你说”
韩雅雯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韩雅雯继续走，李成军继续追）
李成军生气的问:你为什么骗我？（韩雅雯停住了脚步）“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他，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韩雅雯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怎么选择和你没关系，请你之后不要再纠缠我。”
李成军追问道:你告诉我他是谁？
韩雅雯没有理他，截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回忆结束）
李世勇问:你认识那个男的么？
李成军回答说:刚开始，因为我和韩雅雯分手以后一直都放不下她，于是有一天我跟踪韩雅雯，也在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跟踪韩雅雯。韩雅雯说“你走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我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跟着他，发现他来到一个酒吧，名字叫麦克斯酒吧。对了，我这有他的照片。后来我被实验中学外聘当篮球教练，每天都很忙，于是再也没有去找过韩雅雯了。
叶峰问: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成军回答说:大概是两年多以前了。
“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谢谢你。把这个人的照片传给我……”
通过李成军供述，和韩雅雯分手后，有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和她相处，该男子经常出没“麦克斯”酒吧。
另一边，物业的维修工康师傅被带到警队询问情况，康师傅很紧张。
李队招呼康师傅:来坐，我就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不用紧张。
康师傅不自然的笑了笑。
李队问:马经理昨天有没有上班？
康师傅说:马经理昨天休假。没上班。
王队问:你说天台的钥匙只有你一个人在用么？马经理有没有可能拿到钥匙？
康师傅说:这个应该不会。他也不会维修，拿钥匙他也没有用。
李队问:你钥匙串上一共有多少钥匙？
康师傅说:所有天台的钥匙和备用钥匙都在上面。估计应该有三十多把吧。
李队又问:你说你昨天中午的时间上过天台维修过移动基站。是你自己上去维修的还是，谁给你报的维修。
康师傅回答说:是马经理给我打的电话，让我上去的。他让我去检查一下上面的移动基站。我当时看了看手机，发现移动信号很好，我就问他，这手机信号好着呢，让我修什么啊？他说，移动基站好久没有维护了，让我问一下厂家日常的维护保养应该怎么做。于是我就打电话给厂家，按照厂家的做法。把移动基站维护了一下。
王队问:你昨天除了维护基站还做了什么？
“昨天？我想起来了，我正在维护基站，电话就响了。还是马经理给我打的。说是15号楼13层的喷淋喷水呢。我就赶快过去关水阀！走在路上，我想起来钥匙没有拔，还在天台的门上插着呢。后来我想。反正管道井的门是开着的，先关水阀再说吧。”康师傅回答说
李队问:消防喷淋水阀在哪里关水？
康师傅说:每一层都有一个水阀，就在同层的管道井里。
李队又问:天台的那一串钥匙上有没有15号楼13楼管道井的钥匙。
康师傅回答说:有。我就是想到那个管道井，才想起来钥匙，后来又想到门是开着的。于是决定先关水阀。我关完水阀以后，就赶快回到13号楼，看见钥匙还在。真是老了，记性不好了。
王队问:你平时忘过钥匙么？
康师傅说:平时倒是忘过工具，但钥匙没忘过，因为，钥匙如果不能及时归还，要扣300呢。
李队问:康师傅，平时如果有维修。都是马经理通知你么？
康师傅说:像一些不太紧急的维修，就是谁发现谁给我说。公司有规定，紧急的维修第一时间要给经理报，经理再告诉我。
王队问:是谁最先发现喷淋喷水的？
康师傅回答说:不知道，应该是保洁吧。我想，保洁发现之后才会第一时间反应给经理。经理再联系我。
王队又问:你去维修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保洁或者其他的人。
康师傅说:我坐上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吓了我一跳。水压特别的大。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连住户也没有。
王队看了看李队，李队点了点头。
王队说:好的，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刚才的对话。
“明白了。”
李队组织大家分析案情:都说说吧
严俊鹏:我先说吧，我和玲玲去了亚辉公司，亚辉公司的老板姓魏，死者韩雅雯生前在亚辉公司是文员，职务很小，魏总平时不太注意她。当我提到韩雅雯的时候，他才忽然明白韩雅雯有两天没来上班了。当我问了问照片上的男人，他说，这个男人是3年前在他公司是业务员，后来韩雅雯来了之后不久，两个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来韩雅雯嫌他做事不稳重，就分手了。分手之后李成军就离职了。再也没有去过亚辉公司。
马晓玲说:我问了问亚辉公司前台的员工，她说，平时韩雅雯性格很温顺，和谁也没有矛盾。她同样证实了三年前韩雅雯的恋爱经历。但她说了一点。我觉得挺重要的。她说大概三个月以前。有一天早上，韩雅雯是第二个来到公司的。当时，前台员工给韩雅雯打了个招呼，她也没有回复，而且脸色很不好。然后直接进了厕所就开始哭。前台员工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韩雅雯什么也没说，抱着前台员工继续哭。哭完了就啥事也没了。第二天，前台员工问她前一天怎么了？她只是说，没事家里面有点事，现在没事了。
叶峰汇报说:根据楠楠所提供的线索，我们去了实验中学，并见了校长，校长说，李成军是校长在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的。一天他带着学生在体育场打比赛。在候赛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这个李成军篮球打的非常好。于是就高薪聘请他当外聘篮球教练。这个李成军不仅在实验中学当篮球教练。而且还在城南的搏击训练中心当搏击教练。目前李成军已经从学校离职了，专职当搏击教练。李成军目前住在搏击训练中心的宿舍里。我问过了，案发当晚他和其他几个教练在夜市广场吃烤肉。然后就一起回宿舍睡觉了。李成军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李世勇说:我们在询问李成军结束的时候。李成军问我们韩雅雯的现状。我们转身告诉他韩雅雯死了。当时他情绪比较激动，骂了一句脏话。于是我们继续询问。他告诉我们，在他和韩雅雯分手之后，发现照片上这个人曾经和韩雅雯有过一段恋爱的经历。并且多次跟踪韩雅雯，后来韩雅雯和他提出分手。在这个人和韩雅雯分手的当天，李成军跟踪这个人，发现他进了一家名叫麦克斯的酒吧。之后李成军就再也没有找过韩雅雯和这个男人了。
李队说:叶峰，世勇，你们继续调查这个人，把他给我找出来。
王队说:今天我和李队去了趟物业，找到了物业的马经理。这个人也很可疑。第一，这个人偏偏选择在案发当天休假。这也许是个巧合，第二通过康师傅的描述，物业公司有个规定，有紧急情况第一时间通知物业经理，包括紧急维修。第三，昨天中午马经理安排了康师傅到13号楼天台上维护移动基站。而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安排康师傅到15号楼13层，处理紧急维修。当时15号楼13层的消防喷淋漏水。慌忙之下，康师傅把钥匙忘在了天台上。处理完15号楼顶层的紧急维修以后。康师傅返回13号楼天台。拿走钥匙。我们想一想，案发的第二天，物业经理也休假。而发生命案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天都没有人联系他。还有我们问他头一天的命案他知道不，他的回答很淡定，说是后来才知道。而我们问他认不认识韩雅雯，他说有点印象。当我们说到死者就是韩雅雯的时候，他非常惊讶和恐慌。就算他了解命案的情况，物业的人不可能不给他说死者是13号楼1302的租客韩雅雯。这就说明一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命案的事情，如果这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不可能这么淡定。
李队说:我们假设这个马经理有问题。那么第一，9月1号，马经理的确是休假，但他没有离开物业，第二，为什么偏偏在9月1号中午，安排康师傅到楼顶维修护移动基站。我问过康师傅，移动基站平时只有坏了才去修。一般没事是不去不动它的，因为基站已经过了维保，而且专业性很强，作为一个维修的人，他不可能给自己找这个麻烦。第三，康师傅平时忘性很大，刚好就在维护基站工作没有结束的时候，15号楼顶楼的消防喷淋头忽然爆裂，情急之下，康师傅遗忘了钥匙。
叶峰说:遗忘了钥匙。从13号楼天台到15号楼楼顶，中间这个过程钥匙属于无人看管的时间。
马晓玲说:我明白了，队长。马经理就在15号楼的天台上。而他是物业的经理，他完全可以在下班之后一个人留在办公室，然后拿到15号楼天台的钥匙，配了一把。但他没有这么做。为了不引起怀疑，9月1号当天中午，马经理来到15号楼楼顶，用电话遥控康师傅上13号楼天台维护移动基站，并且一直在监视着。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他就亲自或者安排人把15号楼顶层13层的消防喷淋弄坏。然后回到天台给康师傅打电话。他很自信康师傅会把钥匙忘在天台上。于是，趁这个时间来到13号楼天台印出钥匙的痕迹。下午配了13号楼天台的钥匙。
“非常好”
陆楠楠问:死者的坠楼地点是天台，康师傅维修也在天台，喷淋坏的也是在15号楼的顶层。为什么都在顶楼呢？
李队说:因为马经理在顶层可以看见电梯在哪一层，也就是说马经理可以完美的避开和康师傅的正面接触，同样也给警方造成一个他不在场的假象。而这段时间正好有时间拿到13号楼的钥匙模板。志成，让你查的马经理的银行账户有什么结果？
许志成汇报说:我查到了。就在三个月前马经理的银行账户多了两万块，汇款的人不清楚，并且在今天上午，马经理的银行账户又有5万元的进账。但两笔都是网络转账，我试着定位对方的ip地址，发现对方是用国外的一个服务器。根本查不到。同时我查到死者韩雅雯，在三个月前有一笔5万元的进账。但在今天早上死者的银行账户又支出了5万元。同样也是用这个国外的服务器进行操作的。
陆楠楠说:李队，我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
楠楠:如果他是为了给凶手提供有利条件。为什么不在之前就配好13号楼天台的钥匙，而偏偏，等到9月1号，再冒险去13号楼天台取钥匙模板。
李队说:问的非常好！如果马经理直接配了13号楼的钥匙，那我们很容易就查到案发当天他上过天台，并且不能够解释他不在场，而实际，因为有15号楼的喷淋做掩饰，他会让我们相信当时他根本不在场，更没有去过13号楼的天台。我们做个假设，马经理一定是趁着机会拿到13号楼天台的钥匙，并配了一把，然后按照指定位置把钥匙交给凶手。
王队说:马经理一定不是凶手，另外从马经理的账户流水上看。5万块的来历不明，不过很明显这是佣金，但5万块根本不够杀一个人，也更不可能为了5万块亲自杀死一个人。所以不管马经理偷偷配了钥匙，还是安排康师傅维修，还是故意损坏15号楼13楼的喷淋，都是为了给死者提供有利的按条件，也许马经理并不知道凶手是要杀死韩雅雯。
严俊鹏说:有一点很有意思，马经理的银行账户多了两万块是在三个月前，韩雅雯的账户多了五万块也是三个月前。那个张子霖离职也是在三个月前。同样，小区电梯监控频频出现问题也是在三个月前。无独有偶，偏偏在案发当晚，电梯监控自动升级，这存在着一种可能，凶手通过诱惑或者是威胁马经理，来得到13号楼天台的钥匙。再通过技术手段对电梯监控进行升级，清除数据。然后杀死韩雅雯。
李队忽然看了看表:不好，马经理要跑，世勇、叶峰继续调查麦克斯酒吧的人，志成，楠楠在警队待命。其他人跟我去物业，行动。
李队感觉到马经理要逃跑，立刻派人到物业，准备拦住马经理……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所有人都来到了物业办公室楼下。
“行动”
所有人迅速的上楼
物业的前台看见这么多警察，吓傻了。
王队出示证件:马经理在不？
物业前台紧张的说:马经理离职了？
李队像呛了一口凉水一样心情沉重，闭着眼睛。
王队问:什么时候的事？
物业前台说:下午的时候，马经理让我帮他订了6点半到加拿大的机票。然后一个小时前到人事上办手续离职。手续还没办完。工资都不要了，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李队拍了拍头:“都怪我，怎么没早想到呢。”看了看手表，无线呼叫志成。“马经理订的六点半到加拿大的机票要逃走，立刻给机场派出所发协查通报，把照片发给他们”——（许志成回复明白），“走，去机场”
两辆车分别从小区的南门和北门离开。看来李队的预感是对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马经理已经离职了。
另一边，马经理叫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接了一个电话:喂？
对方称:马经理，你要去哪啊？现在警察马上就要去机场接你这个大人物。想活命，你就乖乖的听我的，一会我会给你发个信息。去我给你找的地方，躲上几天，谁也找不到你了。过了风头，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马经理收到一条短信。
马经理对司机:师傅，前面下桥停车。
出租车司机:可是机场还没到呢？
马经理生气的说:让你停车你就停车。
李队带人来到了机场
机场民警说:李队，6点半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刚接到协查通报，就出动所有的警力，便衣在每个登机口搜查。没有发现目标。机场的登机提示也播了好几遍，如果他想逃跑不可能听不见。
李队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持续关注，一有线索立即通知我们。
机场民警:放心吧李队。
“收队。”
王队说:马经理应该没走。
李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