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现可疑人员
技术处的民警，采集了现场的脚印，和门锁上的指纹。又采集了现场地上的一口痰。李队带人来到天台。天台的门是锁着的，这让李队感觉到很可疑。
雷处长对李队说:采集完毕，可以过了。
“非常好。”
马晓玲说:李队，这是物业的维修工。
李队问:你叫什么名字？
维修工人说:我姓康，康大勇。
李队又问:哦，康师傅，平时都谁能开这个门？
康大勇说:平时只有我能开这个门，钥匙在物业办公室。每次都是需要维修了，我去物业领钥匙。
王队问:你最后一次上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康师傅回答说:是昨天中午。我上来维修移动基站。门开了，警官。
“谢谢，你去忙吧。”
“好的。”
李队突然问道:康师傅，你会维修移动基站？
康师傅说:移动基站已经过保了，我是电话咨询的。
“好的，你去忙吧。”——所有民警勘察现场，李队戴上手套。
王队看了看周围:李队，天井在这。
天台的护栏有将近一米七的高度。大家分头行动。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队说:叶峰，给我找个凳子（李队继续查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线索，发现在天井的护栏上有一片衣服纤维），老雷，把这个拿回去化验。
叶峰搬来凳子给李队。李队戴着手套站在凳子上，双手扶着栏杆，往下看:“就是这个地方。凶手就是从这里，掐着死者的脖子，把死者推下去的。手段真够残忍的”生气的说道
另一边王队一直在思考问题，看见陆楠楠的钥匙上有一个假人:楠楠把这个假人让我用一下。
楠楠看了看王队，看了看身上的钥匙，把娃娃递给了王队。王队拿着假人，把假人的头略微朝下，然后慢慢的把头调整至接近垂直地面。快到地面的时候，用手挡住了假人的背部。假人的方向倒了过来，趴在了地上。刚好和案发现场的情形一模一样。
王队快速的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我反对你说的推下去。而是扔下去的。
李队:为什么？
王队:我用假人代替死者，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死者是被推下去的。那死者坠楼的位置应该是紧挨着楼体。当然不会碰到任何障碍物。这样死者坠楼的姿势应该是横向或者是其他方向。而刚才我们看到的死者的坠楼后的姿势是头朝楼体，趴在地上的。能造成这样的姿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下坠的过程中，死者的背部碰撞但障碍物，就像这样。（王队用假人做了个示范），障碍物刚好就是三楼的横梁。所以这样，死者一定是被扔下去的。
楠楠不禁的惊叹道:那这个人要有多大的力气啊？那脖子上的勒痕和手印，就应该是坠楼之前留下的。
李队点了点头:有道理。
“王姐，你太厉害了。”
“慢慢学吧”。王队把钥匙还给马晓玲
李世勇问李队:“我们打开了死者住的房间门，要不一起进去看看。”
李队:走。（对雷处长说）去死者的房间
雷处长及技术处的民警先采集了门上的指纹和门口的脚印。李队带头进入了死者的房间。物业也跟随进去，被严俊鹏拦下来了。
“分头行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叶峰和严俊鹏来到一间卧室。床头柜上有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红酒已经剩的不多了。严俊鹏把红酒装进物证袋。楠楠和马晓玲在另外一间卧室搜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男士的照片，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优盘
马晓玲说:队长，有发现，在这发现一个u盘和一张照片。
严俊鹏接着说:队长，我们这间卧室发现一瓶红酒和一个红酒杯。都已经装好了。
在死者的房间的墙上，有一个针孔摄像头。这一细节被细心的陆楠楠发现了:队长，看，这有个摄像头。
李队点了点头:非常好，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摄像头。
侦查员许志成在卫生间里也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许志成说:队长，卫生间顶上也有个摄像头。
马晓玲颤抖了一下身子，后背一阵凉气:天啊。简直一个变态啊。
李队说:仔细搜索，看看还有别的什么发现没？争取找出所有的摄像头。把每个摄像头的位置做好标记。
李队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忽然发现窗户的上沿有一个片衣服纤维物。李队打开窗户，把头伸到窗户外面观察，发现这离房顶很近。
“李队小心。”
李世勇一把把李队拽了回来。李队还差点摔倒。
“把上面的衣服纤维取下来。”
王队对李队说:这个案子让我感但到很奇怪。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我总觉得我们漏了什么。
李队点了点头:我能理解。这个案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线索太多了。所以你会觉得漏了什么，思想很乱，没有头绪。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排杂理陈。我相信，整理完所有的证据，你会得到一个奇迹。
王队说:但往往证据太多，会让破案直接进去瓶颈期。
李队叹了一口气
“队长，再没有别的线索了。”叶峰说
马晓玲接着说:“我这也没有了。”
“收队”
所有人都回到了刑警队
徐法医先发言:我先说说，死者27岁，女性。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的凌晨2点半左右。死者的颈部有明显的麻状绳索勒过的痕迹，同时还有两个掐指的痕迹。两个指头分别是大拇指和食指，手指张开的距离是12厘米。两个指印中间没有指纹，说明凶手的手很大。从死者的胃液里检测到。死者生前喝过红酒，并且酒里含有15毫克的lsd。
“致幻剂？”叶峰发问
徐法医说:对。死者的背部第七第八根椎骨粉碎性骨折。内脏已全部破裂。
陆楠楠说:第七第八根椎骨，那就和王队在现场分析的一模一样。
徐法医接着说:另外呢。死者指甲里有自己阴部的毛发，说明，死者生前有过手淫行为，但死者正好处于生理期。一般正常的女性在生理期是不会有手淫的，这就说明。当时是lsd在起作用。我这边就是这么多。
王队问:绳索勒痕和掐指印哪个在前？
徐法医回答说:绳索在前。
“许志成说说。”
许志成汇报案情:这个小区，一共有52个监控摄像头，有一个是坏的。坏的刚好是13号楼拐角的。我们问过物业，这个摄像头坏了有十多天了，已经返厂维修。厂家给出的结论是主板坏了，也就是说是自然损坏。物业的电梯监控是昨晚自己升级的。但我在监控室发现，有人对小区的监控动了手脚，通过对监控室保安的询问得知，有一个叫张子霖的人，与三个月以前入职，从事的是监控室保安的工作，但因为上班睡觉，迟到，无故旷工，在监控室里吸烟。一个星期后被物业公司开除。张子霖的入职档案，我已经给楠楠了。奇怪的是从张子霖离职以后，小区物业的监控就频频出现自动升级的状况，其实就是这个u盘在起作用。
陆楠楠说：我查了一下，这个张子霖，在入职手续上填写的身份证号是个假的。是随便写的。根本不存在的号码。
李队说：张子霖在物业留下假身份证。张子霖离职以后，小区监控频繁出现问题。那许志成找到的这个u盘，很有可能就是张子霖安装的。但目前，还是查不到这个张子霖，还有一点，“张子霖”这个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
许志成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于对着13号楼的监控。我个人有点想法，从视频监控上我们看不出来任何的有价值的线索。唯一有点线索也就是对着13号楼的监控还坏了。我感觉凶手对这个小区特别熟悉，一般人是不看不出来13号楼拐角的摄像头是坏的。因为，监控是球机，并且物业把外壳上着呢。一般是看不出来里面没有装摄像头。而凶手好像知道监控坏了。
马晓玲复合着:我同意，我们问过巡逻的保安。从小区的南门到北门，老年人走路是不到20分钟。年轻人走的就更快了。而巡逻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开始。每个半点开始巡逻。每次巡逻半个小时前。每天如此。按这个时间来算，巡逻保安足以把每个地方都巡逻到。但昨晚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也就是说凶手能够知道保安什么时间在哪个地方。
陆楠楠问:有没有可能是十点以前进入的。
马晓玲说:很有可能。
严俊鹏补充到:另外根据保安的描述，死者是半年以前租的1302的房子，我们在物业查到了死者生前水电物业费的缴费记录。发现物业费正常缴纳，水电费也只交过一次。半年前购买的300度电，只用了不到150度。水用了不到40吨。而且保安说，死者几乎每天都回家。出门时间也很规律。说明死者是个非常节俭的人。死者生活节俭，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找过她，应该也是个单身。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呢？
陆楠楠看物证检验报告。
陆楠楠说:我来说说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韩雅雯，安徽滁州人，27岁单身，三年前在亚辉贸易有限公司担任文员工作。直到现在，在公司里人员很好。死者房间卧室里的照片我也查过了。是死者3年前的男友。名叫李成军，离职后去了实验中学当兼职篮球教练。第二，通过现场提取的指纹和脚印，均无痕迹，说明，死者是住在第一间卧室，而第二间卧室，也就是发现照片的卧室，有很多灰尘，说明死者生前很少进去那间卧室。照片也不是最近放的，应该放了很久。
马晓玲问:3年前就在亚辉贸易公司打工，为什么在荣慧公馆才住了半年。
陆楠楠说:因为亚辉公司半年前才搬到现在这个地方。
许志成补充道:我忘说了一点，不好意思。我查过死者卧室里的u盘，里面是空的。但是u盘是有被删除过的痕迹。具体的数据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队说:尽快查出来之前u盘里的内容。
“明白”
雷处长汇报说:我这里是所有物证的检验报告。大家看一下。首先是死者坠楼地点附近的凳子碎片。板面上有两个鞋印。底层的是死者的，36码鞋印。还有一个是41码的，这个鞋印应该是凶手的。第二，天台上门锁上提取的指纹和移动基站上的指纹完全吻合。是属于维修工人康师傅的。第三，天台上的衣服纤维是死者身上的。第四，死者房间的门锁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门锁上面里外留的都是死者的指纹。第五，死者家中的红酒和酒杯上的唾液成分也都是死者的。第六，死者家中窗台上的衣服纤维是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的。
李队问:死者房间里的摄像头查到了没？
许志成摇了摇头:摄像头是远程监控针孔摄像头。一般接收端是配套的手机软件，我试着定位接收端。但是很遗憾，获取不到任何信息。对方电话应该是关机了。
叶峰汇报：我来说说啊，张子霖是谁暂且先不说。单从张子霖离职以后小区监控频频出现问题这一点来看，有两个结果。第一，张子霖运用技术手段，趁在职的时候对监控植入了控制系统。因为张子霖是被开除的，所以，为了报复，恶作剧使得小区监控出现问题，这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所谓的张子霖有预谋的，先是以假身份入职小区物业。一般物业是不会核实面试者的身份。然后通过技术手段控制了物业的监控系统。为犯罪实施做有利保障，这是第二种情况。
王队说: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杀死韩雅雯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张子霖。或者是张子霖为凶手提供了有利的作案条件。但我觉得，张子霖的身份证是假的，连名字也可能是假的。通过这个线索查下去，很有能会没有线索。
李队说:没有线索，我们就找出来线索。马晓玲，俊鹏去调查亚辉公司。我要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包括1302的房东，楠楠根据他们的线索找出来死者的微信，qq等网络社交状况，还有死者的银行账户。叶峰和世勇你们负责找到死者的前男友，还有就是先把维修工康师傅带回来。志成负责把u盘里的信息找出来。
许志成:队长，还有一点我觉得非常奇怪？
“你说。”
许志成说:疑点就是现场我们找到了这么多物证。但是死者的贵重物品。银行卡，手机，钱包，包括身份证什么都没有。感觉一定是被这个凶手拿走的。而且，凶手绝对不是途财，而是为了切断线索，有选择的将这些重要东西拿走。
李队点了点头:分析的非常好。凶手一定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u盘的事情你尽快，行动。王队，咱们再去趟荣慧公馆。
王队:“好。”
通过分析，在现场所有的线索除了能说明，死者是他杀以外，没有其他有利的线索。连表面上看起来是最有利的线索张子霖，也无从下手，目前只能从死者身上入手。李队安排侦查员马晓玲、严俊鹏到死者生前的公司了解情况，李世勇、叶峰负责调查李成军。
李队和王队再次来到物业前台。
“麻烦找一下你们经理。”王队对前台说
“好的，您稍等。”（前台用座机拨打电话分机），马经理，前台有两名警察找您。
物业经理来到前台:你好，两位警官，我是这的经理，找我有什么事么？到我办公室来吧。（进门
物业经理客气的说:请……坐。
王队直奔主题，拿出韩雅雯生前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不？
物业经理手扶了扶眼镜: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王队说:麻烦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是有点印象。但确实想不起来了”物业经理说
李队问:昨天白天你在哪？
“昨天我在休假，没上班啊。”
李队又问:照片上的这个人叫韩雅雯，27岁，就是你们小区13号楼1302的出租客。
马经理说:哦。她怎么了？
李队看着马经理的眼睛说:她死了！
马经理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啊！她死了？
王队反问马经理:昨晚你就在你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不？
马经理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李队问:你是这的物业经理，出了这么大个事，你的下属居然没给你说？
马经理回答说:我也是听说以后，就训他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王队问:昨天的命案死者就是这个韩雅雯。马经理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向你了解点情况。她只是一个出租客。您是物业经理，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呢，对吧。
马经理松了一口气:是，你放心。我随时配合你们警方调查。
李队问:马经理，咱们小区一共有几个维修工人？
马经理说:只有一个，姓康。为人忠厚老实。
李队问:13号楼天台钥匙在哪里？除了康师傅，还有没有别人能上去？
马经理说:天台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我们前台的墙上挂着呢。平时只有康师傅一个人上去。有的时候是上去，巡查，有的时候是维修。
李队又:维修是谁给他报的维修。
马经理回答说:天台上，有一个移动基站。还有就是电梯机房。还有就是消防强排风道。一般都是手机信号不好，或者是电梯自动断电，他上去维修。电梯断电他也就是把电梯电闸扶起来，别的也干不了。每次修完他就把钥匙归还登记。
李队接着问：张子霖你认识不？
马经理说：哎，这个人是三个月前入职的，干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就把他开了。
李队接着又问：为什么？
马经理说：上班迟到、睡觉，无故旷工，还在监控室里吸烟，没法说。
“谢谢你的配合，再见。”如果还想起什么了，随时和我们联系。
李队和王队离开了马经理的办公室。马经理，呆呆地坐着。然后，赶紧拿起电话打电话。
刚出物业的门，李队就笑了。李队和王队边走边说。
李队问王队:怎么样？
“欲盖弥彰，马经理不是凶手。但他一定助纣为虐。为凶手提供有利作案条件的人。”
李队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被人利用去杀人，另一种是他利用别人去杀人。查他的银行账户。不管这两种可能是哪一种，他的账户里都有一笔大的资金流水。回警队！
王队说: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马经理在案发的前一天和案发当天都在休假，并且对命案的不知情，很快让警方对他产生了怀疑。但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实施抓捕。对于张子霖的情况，物业经理和人事经理说的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