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瞎折腾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他是长途货车司机？”任知音装好那具尸体，不由自主凑了过来，决定撬开秦朝歌的嘴。
大家和任知音的想法一样，准备听听秦朝歌的分析，当然直勾勾的盯住他。
秦朝歌清理一下嗓门儿，郑重其事的说道：“虽然本市很多客运站，但是只要有个司机失踪，恐怕很快就会引起注意，毕竟客车不能耽误。结合这种情况分析，这人正是货车司机，加上手脚的茧子很厚，不难看出是跑长途。”
钟贞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是个长途货车司机，那就联系本市所有运输公司，打听一下有没有司机失踪。”
只要联系本市的运输公司，足以查明有没有司机失踪，不就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
苏赢却有自己的想法：“万一这人没有加入本市的运输公司呢？”
小陆认定钟贞的调查方向，斩钉截铁的说道：“万一没有加入本市的运输公司，可以联系盛昌市的运输公司，直到查明这人的身份为止。”
李乐儿瞪着眼珠子，没好气的说道：“一昧的扩大调查区域，将会动用很多警力资源，如果到时毫无收获，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
“犯罪成本很重要，破案成本也很重要，这点需要引起注意。”
秦朝歌的话声落下，大家相继点了点头。
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小陆显得很不甘心：“分明知道这人是名货车司机，偏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等着他的家人上门报案？”
李乐儿思考几秒钟，征询大家的意见：“我看要不这样吧！联系本市的运输公司，打听有没有司机失踪。”
秦朝歌认真的说道：“结合实际情况分析，这名倒霉的货车司机，生前买下一辆货车，始终都在四处接货，当他不知不觉失踪了，所以没人引起注意。”
钟贞说出一句合理的话：“这件案子发生那么久了，按理说他的家人有所察觉。”
“按理说他的家人应该察觉，但是这名勤劳的货车司机，根本没和家人住在一起，或者又是相隔太远，所以失踪过后无人问津。”
“哪怕没和家人住在一起，彼此之间应该会有联系，一旦无法取得联系，不就知道出了状况。”
小陆的质疑很有道理，无论家人相隔多么遥远，相信隔段时间都会联系，如果没有联系就不合乎常理。
有些事情并不合乎常理，仔细想想却又合乎常理，好比这名倒霉的司机，失踪过后无人问津，当然是有重要原因。
李乐儿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明显清醒许多：“根据尸检报告显示，这人现年三十三至三十八岁，可能长期在外开车挣钱，渐渐和家人变得疏远，哪怕很久不打一个电话，估计都是正常现象，所以家人才没放在心上。”
秦朝歌补充一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他和家人住在一起，恰好是被家人害死……”
“我反对你的推测。”
小陆打断秦朝歌的话声，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我不反对家人迫害家人，但是朝歌这种推测结果，几率真的微乎其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针对合法的夫妻而言，反目成仇的原因很多，不是因为钱财，就是因为父母，甚至因为第三……”
秦朝歌说到这里，似乎捕捉到重要信息，顷刻之间闭上嘴巴，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分明想起什么，偏偏一闪而过。
秦朝歌垂眉低目，静静望着地面，思绪有点混乱。
秦朝歌的奇怪反应，李乐儿完全看在眼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朝歌摇了摇头，下意识的靠在墙上，明显是在思考问题。
李乐儿扫视大家一眼，即刻做出重要安排：“大家别再浪费时间，联系本市的运输公司，打听有没有司机失踪。”
除了几名法医以外，所有人来到办公大厅，先是统计运输公司，然后给对方打去电话，问起有没有司机失踪。
本市所有运输公司，给出的答案完全一致，根本没有司机失踪。
案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很难看见破案的曙光，大家变得垂头丧气，宁愿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愿意分析案情。
秦朝歌并不一样，始终捧着笔记本，认真分析案件中的要点，希望找到一个突破口。
“有没有好消息告诉我？”
李乐儿来到办公大厅，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脸上露出焦急神态。
旁边几人对视一眼，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好消息。
这时秦朝歌才看清楚，明亮的办公大厅，大概坐着十多个人，大部分人不知去向。
“还有些人……”秦朝歌指了指空椅子，无疑于是在抛砖引玉。
李乐儿说道：“你们联系运输公司的时候，我派人走访那些待货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收获。”
“姑且不谈其它城乡，仅仅就是本市市区，待货点都是多如牛毛，盲目走访淘神费力，还有可能无功而返。”
对于李乐儿的安排，秦朝歌不是表示责怪，只是认为毫无必要，毕竟大热天里东奔西走，算得上是让人折寿。
李乐儿满脸无奈表情：“我的心里一清二楚，走访待货点可能无功而返，但不至于让大家坐在这里，出去打听一下或许会有收获。”
“他们出去半天了，按理说应该返回支队，反之真的没有收获。”钟贞看向办公大厅门口，嘴上说大家没有收获，其实希望查明死者的身份。
李乐儿正要说点什么，看见几名警察走进大门，迫不及待迎上前去。
接下来半个小时，更多警察返回支队，却没带回一个好消息。
一共八个走访小组，带回的消息完全相同。
本市那些待货点，停着各种各样的货车，耐心等着生意上门。
大家靠近那些货车，分别找到货车司机，打听有没有司机失踪。
前后折腾四个小时，总共问过上千司机，只是得到一种结果，绝对没有司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