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档狂魔
回档到刚刚走进餐厅的时候。
江景虞拍拍耳朵，仿佛还能听到那极为真实的爆炸音效。
奥坤在旁边介绍。
“这间西餐厅是米其林三星，位置难排得很。我本来订了另外一家，但朋友说这家不错，他有门路，就换成了这家。”
碗哥掏出烟盒，叼上一根，又给吴七递一根。
有服务员过来微笑劝阻，“先生，本餐厅是无烟餐厅，如果需要抽烟，可以出门左转到吸烟区。”
碗哥撇嘴点头，正想把烟收回，吴七却接过，问服务员：“吸烟区在哪儿？麻烦你带我去。”
服务员犹豫一下，迈步在前带路。
走出餐厅，路过一消防通道，江景虞点下按钮。
吴七迅速勒住服务员脖颈，捂住他口鼻，将挣扎的他拖入通道！
如鹰爪般的五指掐在喉管，吴七在服务员耳边低声道：“别吼叫，别做多余动作，不然我一秒就能掐断你的喉咙。”
服务员惊恐点头。
放开捂住他口鼻的手，吴七冷冷问：“说，你们是什么人？”
服务员咳嗽喘息，“我……我们是索巴老大的人。”
“索巴？”吴七重复。
服务员：“两天前，你踢断了他小儿子的肋骨，因为肋骨刺穿肺泡，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了。”
这十天以来，被吴七踢断肋骨的人不知有多少，江景虞实在记不清所谓索巴老大的小儿子是哪个。
不过，他原本还以为是警方的人，竟然不是。
服务员冒着冷汗说：“这层楼的监控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你拖我进来，他们肯定发现了，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怎么逃。”
他原本以为此话一出，吴七怎么也会慌乱，谁知他却依旧纹丝不动，俯瞰他，“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什么计划？”
服务员：“监控真的……！”
吴七手下用力，“说！”
服务员用手拍打吴七手掌，满面通红。
待吴七又松手，猛烈咳嗽几下，再不敢说多余的话，忍着喉咙的痛，勉强出声。
“这间餐厅是索巴老大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我们的人，大概十来个，但是这层楼的所有出入口也被我们的人守住，加起来也有十多个。”
就在说话时候，后面的消防通道铁门传来“当当当”的推门声，前面的通道口也传来清晰的脚步。
服务员的神色变得又欣喜又紧张，咽了咽口水，“他们来了，你别杀我，我带你出去……”
吴七微微一笑，手上用力——
“咔吧。”
服务员的脑袋无力低垂。
在几十支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吴七的瞬间，江景虞极其平静地点击读档。
这一次回到了几人踏入帝国大厦电梯的时候——
吃过几回亏的江景虞，已经进化成了存档狂魔。
电梯里多衣冠楚楚的男女。
身着大裤衩的碗哥对电梯外面的吴七道：“快进来啊，发什么呆？”
江景虞毫不犹豫地控制吴七走进去。
逃避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所有想杀他的，最终都会被他杀死。
重新步入钢琴声回荡的餐厅，服务员端着餐盘在桌椅间穿梭，客人小声交谈轻笑。
外头阳光正好，照着街上如蚂蚁般的车水马龙。
平静且安逸。
吴七悄悄伸手，去抽碗哥后腰的手枪，碗哥只是讶异地看看他，便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
将手枪压到腿下。
待食物上桌，认真吃完面前昂贵的牛排，补充好吴七的体力，江景虞控制吴七拿起纸巾擦擦嘴，就忽然消失在座位上！
“砰——”
随着一声枪响，餐厅内明亮的灯光瞬间熄灭。
如今已暴涨到182米的瞬移距离，让吴七如鬼似魅，在餐厅里腾挪转移。
每一次消失出现，每一次枪响，都如死神镰刀般，收割掉一条性命。
服务员、主管……
有的胸口破开血洞，有的眼中插入银亮餐刀，有的脖颈诡异扭曲，全都死不瞑目地扑通倒下……
在倒下去四五个人以后，餐厅里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客人尖叫着溃逃，流着泪躲避。
剩余的工作人员则拿出对讲机、抽出手枪。
“砰！砰！砰！”
子弹倾泻而出，可吴七的身影就像一缕轻烟，没有一颗子弹能抓住！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将厨房门紧闭关锁的厨师颤抖身体，正在向对讲机里嘶吼时，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身体抖如筛糠地抬头，对上吴七渔夫帽下深若寒潭的眼，厨师汗如雨浆地瘫软下去。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砰！”
吴七丢掉空掉的枪，又弯腰抽出厨师腰间别着的一把。
身影再次消失。
仍坐在座位上的碗哥张大嘴，颤颤巍巍地与奥坤、小九对视。
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
只有颂帕在那里兴奋尖叫：“超能力！超能力！布鲁斯拥有超能力！”
“超能力？”碗哥喃喃。
世界观“哗啦啦”崩塌得彻底。
外面不断回荡着枪声。
餐厅客人全都在拥挤践踏着往外跑，乱成一锅粥。
但忽然，枪声停了。
餐厅里的所有人也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叫声堵在喉咙里，动作僵硬在空中，连眼皮也不敢眨地盯住餐厅门口。
明亮的顶灯下，吴七单手插兜地站在那儿。
渔夫帽的阴影落下，形状优美的薄唇透着冷意，身上的白t溅满了不知谁的血迹，手里把玩儿转动着一把枪。
眼皮轻抬，扫视众人。
吴七随手扔掉枪，清脆的落地声让他们浑身一颤。
他闲闲向着碗哥他们走去。
“走啊，不是说要去打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