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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薛飞飞与楼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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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六万大军压境,楼小四没出意外的噤若寒蝉了。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强退!奈何她连个退游的开关都找不着。

    她倒是也想躺赢来着,可她大叔这边才这么点人呢!

    休怪她人怂,没志气。二十一世纪的乖乖女,她莫名其妙的掉进这个江湖里,还不给她控场的能力的,难道要她用血肉之躯去堵人家的强弓劲弩吗?

    甭管信不信,此情此景,除非电视剧里,她楼飞飞是真没亲身经历过的

    楼飞飞的状态,已至风声鹤唳,风清扬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不敢松开,“点点,我知,现下若要你离开此地,点点怕是并不会遂了我意。而我也自是舍不下你。可是点点,我不愿你受半点委屈,你可懂得?”

    “我,我要和你在一起,大叔。” 没有什么比离开风清扬更让她害怕的了。

    她自然明白,这种信赖与情爱无关,在这个举目皆为陌生,所见皆是悲凉的世界里,风清扬当真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风清扬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所有的心思都坦荡的写在了她的眼睛里。

    他不禁会去想,二十一世纪,到底是个怎样的澄澈天地,才能孕育出这样纯粹的姑娘呢?

    世间的光与影都是同生同息的。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黑暗的一面。

    而生存环境又哪里只是歌以天下,无波无澜的呢?

    她楼飞飞,二十一世纪的盛世太平里,心智能发展成这副迟缓的模样,那真就是楼爸楼妈过分保护的原因呐!走哪带哪,就连考个大学,都在同城!

    而当她面对这群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英雄豪侠、江湖高手时,一个未经社会锤炼的乖乖女,她的人畜无害,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这群人精的眼里,那是单纯吗?那是低能罢了!

    风清扬不禁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温和的问,“点点,你那个世界没了皇帝,那都是谁人统治天下呢?”

    “噗……” 楼飞飞当真没想到,都兵临城下了,她家大叔还能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

    “我们那个时代,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也就是集体的意志。换句话来说,就是有事儿,大家伙儿一起商量着来。”

    “如此,天下不会混乱吗?”

    “不会的呢。还有,吹哨人,铸剑人,与挥剑人。大家相互制衡,社会以另一种形式,更加的和平安泰。” 说到这里,楼飞飞明显感到了风清扬的表情越来越揶揄,她秒懂,“大叔,是不是觉得那么环环相扣的社会关系里,为什么会生出我这么废的人,对吗?其实我脑子,就还可以吧……呵呵,我爸妈真就是走哪带哪的,没机会,没机会接受社会的捶打,嘿嘿……”

    多么痛的领悟?楼飞飞瞬间顿悟,“不过,大叔,你放心,将来我们的宝宝,我一定可劲儿地摔打他们。让他们早早的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风清扬揉她的手一紧,而空气里,安静了…

    也就是这时,楼飞飞才明白自己方才说的话,是何等的虎狼之词。

    “大,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将来我们结婚了,呃?”

    风清扬都一天没吻到人了,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了噢?逮着机会,哪管什么大军压境,剑拔弩张的呢?

    终是再多心思,他也明白不是时候,片刻后,他抵着楼飞飞的额头问,“点点,你,是不是准备好了?不怕我了,对不对?”

    “我不是,我没有。” 楼飞飞赶忙否定。

    她好想哭,咋就一激动就忘记了呢?文化差异啊。

    哪能忘记在这个思想极度闭塞的时代里,她方才的言论就等同于明示了…

    她很想不管不顾,嫁给他的。

    可突然想到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时隐时现的异常,就莫名的心慌了。

    其实自打她进了诛侠宫就开始发现了各种反常现象,比如,时不时的觉得自己变得飘忽忽的,还有越来越嗜睡,只是那个时候的她,神经大条,又终日陷在了逃跑的意念和对大叔的惶恐中,而忽略了太多的细节。

    她无法忽视昨晚沐浴时的一个异象。那时候,她的手臂突然就变成透明的了。

    尽管只有短短几秒钟,平复完情绪后,她才确定,那根本不是幻觉。

    “大叔,我,万一我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呢?”楼飞飞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这会儿莫名的伤感了。只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有了牵绊。

    “点点,你在说什么?” 风清扬懵了好一瞬,才有了自主意识,睦地拉开了怀中之人的距离,他急切地需要再问一遍。

    “大叔…唔…”他慌乱的堵上楼飞飞欲说的话,纵情的将人吻着。只因看出了她眼中那满满的无措与悲伤。

    风清扬的心,也跟着抽得生痛。

    他紧紧的扣住了怀中的楼飞飞,正吻到忘乎所以时,却被人打断了。

    “呦,生死存亡之际,我说你二位这是认真的吗?” 帐外,突兀的响起了连胜的揶揄声。天知晓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句,他说的时候,心头是有多么的苦涩。

    终究,还是他到的太晚了。

    又或者说,当初他走的太早了。

    三年前,为何没有一鼓作气的将人拿下呢? 一个‘悔’字,已让他饮尽了孤独。

    实际上风清扬早就发现他了,可他没理会。又或者说,他已经顾不上理会了,“滚…”

    “怎么说话呢?朕又不是球,怎么滚?不如风教主给朕演示演示?” 脸上笑得多猖狂,内心的哀伤就有多肆虐。

    话音才刚落,连胜就掀开帘子进来了。假咳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不适。

    楼飞飞这会儿已经羞得没有脸见人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风清扬的怀中。

    风清扬本就慌乱的心,被楼飞飞的这个小动作瞬间驱散了。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儿。

    “啧啧啧,朕都快不认识你了。” 连胜压下心头的苦涩,调侃着风清扬。

    “说正事。”风清扬也不想兜圈子。他望了望帐外,那黑压压的一片大齐军,正以月牙的形式囤积在百米开外的位置,明显的合围之势,他却半分都不带惧的。

    而让他担忧的,不过就是无人之境里,那两位的安危而已。

    可既然耶律骁龙敢来,那必然是得手了的。这一局,难度总归是又提升了一格。怕是要打的蹑手蹑脚了,想想都觉得牙疼了。

    最不喜欢瞎逼逼的风大教主,居然也有了举棋不定的时候,连胜是看懂了,他的神情也跟著肃穆起来,“林业带回了确切消息,先前我们在沿途安插的暗哨,全被拔了。而你要护着的那两位,怕是……”

    连胜没说完的,风清扬自然也是懂的,“他们不动,是因为他们还摸不准我手中的筹码。而他们还在怕,只是不确定与你我谈话的筹码够不够而已。”

    一个耶律破,换大顺两位隐入尘烟的江湖高手,很划算不是吗

    然而耶律骁龙却还需要犹豫一番……

    “怕是耶律骁龙还是动了杀心的,他势必是想要取他父皇的位置而代之了。“ 皇家天威,果然够无情。风清扬不由自主的又紧了紧揉人的手。

    从风清扬情绪无波的注视中,连胜明白他是有成算的,只是还在等某股风来罢了,“朕只带了林业、林奚,统共也不过五千多人,没有虎符调不动河南道,河北道。二叔已经去了剑南道。父皇他…”

    “不要给我提他!” 风清扬突然厉声厉色,出声喝止,他从来没想过靠那个所谓的父皇!

    脾气暴躁善变,向来反复无常的风清扬 ,正准备对着这个兄弟发一通火时,却感受到怀里的女子抖了又抖,哎,不由自主的歇了火……

    风清扬对着怀中之人,温声软语的安抚着,“点点,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楼飞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了松紧绷的情绪。

    而回过味的连胜却问,“你叫她什么” 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风清扬没有答,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楼飞飞的背,示意她来说。

    楼飞飞很乖。抬起头,对着风清扬甜甜一笑,差点没萌化了风大叔的心肝儿哟。

    当她看向连胜的时候,脸上一囧,这个人,她认得。

    “我记得你,皇,皇上。我可以不跪吗”

    当今天子,连胜。三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救了她的人,也是他。

    “可。” 楼飞飞与他说话了,他的心里软的不行。三年前,她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问他是谁来着…

    若是那个时候便咬咬牙,把她带走,会不会结局就不同了呢?

    楼飞飞也给了这个救命恩人最诚意的笑脸,甜意掠心,肆无忌惮的轰炸着连胜的心肝儿,而她身后的风清扬,却看得醋意飞了天的!奈何他还没有理由干涉…

    这操蛋的剧情……

    “皇上,我叫楼飞飞,点点是我的闺名呢,我要谢谢你,当年救了我的命。我都没有机会向你道谢,你就不见了……其实,其实我不是铸剑山庄的楼飞飞。”

    “那你是谁?” 两声同问,帐内帐外各一。

    帐外的,自然是匆匆赶来给连胜看伤的钟不离了。

    …………

    “主人,薛不悔门主,以及醉无名门主,到了,带来了两万教众。” 来帐中给风清扬报信的潜一,瞄了一眼自家教主怀中的怂蛋蛋、楼小四,无奈的一笑:他的好朋友,真的是太弱鸡了!

    方才他在帐外也听见了他的好朋友叙述的来历。说实在的,他竟然没有生气,他还特意问了潜二潜三以及潜四,以及谨言与慎行,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一致的,一致的惊诧。

    而除了惊诧,竟然没有半分怪她的意思。

    毕竟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她是薛飞飞呢…

    “慎行何在?” 风清扬对着帐外轻唤一声。

    闻言进入帐中的慎行,下意识要跪,可一看到楼小四,他就反应过来了。而后只是弯腰行了一礼,“属下,慎行听令。”

    “慎行,你带着潜五至潜八,把萧翎的项上人头送给耶律骁龙做个见面礼!”

    “是!” 慎行出了营帐,就觉得好笑,那楼小四也太菜了,教主只是说了一句项上人头,就把她吓得一抖,她还说自己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

    他慎行并不懂二十一世纪,也不了解啥叫高材生。他只知道这个楼小四,他喜欢的紧。

    这个秘密,他谁也没告诉过。实际上他也不敢告诉谁。 瞧她那小怂包的样子,就好笑。哎,这就不是她该来的地儿。

    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飞身远遁,就遇上了匆匆赶来复命的薛不悔与醉无名。而更加要命的是,他俩身后还跟着一个,乍一看很熟悉,可细看之下又是那般陌生的女子…

    所以,正欲飞离的慎行,双脚才离地,就不期然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而平生鲜少出错的人,他隔空多了句嘴,“我见鬼了。”

    闻声跑出来的谨言,被他弟弟这副衰样搞懵了,“弟呀!你这是脚底打滑了?崴了泥了?还是闪着腰了?还能不能执行任务了?不行的话,我替你去?”

    慎行:……!是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但,他终是啥也没有说,而是拍了拍屁股上的雪,飞走了。

    只是临走前又瞅了一眼已到营帐门口的三个人。

    谨言顺着他兄弟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方才走进营帐中的那三个人的!所以他也是被震的不轻…

    这是,又一个楼飞飞?

    就在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营帐中想起了一串惊慌失措的呼声、叫声,以及怒吼声。

    直到老泪纵横的钟不离,被潜三连拖带抱的,拽出了营帐,谨言也没有收到他家教主传唤他进去指令,他急呀…

    八卦的小心思飞呀飞呀,奈何钟不离只知道哭,潜三一脸的悲色,谨言是既不敢问,又不敢说的…

    营帐中,这会儿气氛就一言难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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