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亲
这个案子赵栖肖随便抓了个替罪羊,用父母妻儿的性命让他背上这个罪名。
赵栖肖:“陛下之前的确是臣的属下调查不周,实属让陈尚书委屈了。”
可待赵栖肖说完时,牢狱内就传出陈安的死讯。他们心里都清楚陈安只有死了这件事才会要转机。
不受赵栖肖的利用而且皇帝也会因为愧疚来弥补陈鸢姮。
陈鸢姮就算不知道但她绝对会理解陈安的意思,只有这样他才不算白死。
皇帝:“怎会?怎么死的去查查是不是有奸人谋杀。”
“查出来了是悬梁自尽,这……您看怎么办”
赵栖肖抢先一步说道:“自然是尽快放了他的家人,弥补他的家人啊。”
皇帝也没什么说了像往常一样解决一些小事,散朝时赵栖肖愤怒的走出去。
在他的心里陈安就是掐着点死,偏偏在刚说他无罪的时候禀报。
周烟只能附和他:“是巧怎么可能啊,一个死人怎么会料到。算了……已经过去了,一切都改不了了。”
赵栖肖:“去试探下他的家人,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殡。”
很快这个消息就被传到陈鸢姮的耳里,不排除是赵栖肖故意的。陈鸢姮恨他怎么会不恨,恨不得撕咬他将他挫骨扬灰。
很快成亲的日子到了,陈鸢姮被迫穿上这身富丽堂皇的枷锁。在外人眼里他们只知道,赵栖肖给她的嫁妆非常豪华。
就算陈鸢姮什么也不干也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完一辈子。
来迎亲的队伍排了一整街,在堂上张缇愤恨的看着他。可当看到陈鸢姮的样子一切都抛之脑后。
陈鸢姮哭泣着他们都以为是哭嫁舍不得,但最好笑的就是赵栖肖紧紧的抓着陈鸢姮。
拜别母亲上喜轿,陈鸢姮始终忍不住。将这几日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但该来的总会来很快陈鸢姮就听到丧乐。
揭开帘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陈安的棺材,整个尚书府一半喜一半丧。陈鸢姮总是想到母亲在这种日子里穿着喜服和赵栖肖的敬茶。
“停轿!”陈鸢姮不自觉的喊出来。
这就是赵栖肖想要的,可没有他的命令谁敢。
“还是好好的待在喜轿里吧,你不应该出去丢我赵家的脸。”
“难道这样的日子我连向我父亲敬香也不行吗?我的兄长我的弟弟妹妹,全部捏在你手上但他们都可以去。凭什么我不能!”
“你不配,还是好好待着吧。所有人都等着你,走吧让他们等等再走。”赵栖肖不在意的说道。
就这样陈鸢姮看着喜轿离棺材越来越远,内心都是无法言说的苦楚。
到达太师府陈鸢姮越想越气,却又无计可施。如果她跑了那整整一个府的人都要死,她不是自私的也不会是。
拜堂时陈鸢姮的手是被绑住的,看到这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逼的。谁会这么想不开在父亲的出殡之日成亲。
议论纷纷的声音震耳欲聋无一不是指责陈鸢姮的利刃。被人扶着回到洞房的陈鸢姮,一直在回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消失。
但好像没有啊……
陈鸢姮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觉得令人窒息。一群势利的东西上赶着来巴结,出不出去好像也没差。
随之而来的就是赵栖肖的声音,看到他被搀扶着回来。
回到房间赵栖肖突然清醒了起来说:“你今天真好看,但你更应该向她赎罪。替你的姐姐赎罪,可能你不知道。”
陈鸢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过我有一个姐姐。”
赵栖肖:“算了不重要,休息吧。”
没想到今天赵栖肖那么正经,没有怪罪到她身上。
陈鸢姮:“你…我…那个我们不应该再说说话吗?”
赵栖肖:“说什么?无非就是这点事,哦我忘了你不会。躺好就行你嫁给我不能占着这个位置不做事。”
随着头饰一件一件摘下来,陈鸢姮也害怕到极致。
……
第二日陈鸢姮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没心情听下人的禀报只想昏沉的睡过去。
“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应允谁也别进来。”
“哦?我也不行?”
进来的人是周烟他来本是来找赵栖肖商量新的宰相之位。皇帝绝对不会重用他们,否则就是让其他人控制成为傀儡。
陈鸢姮:“你为什么会来?我本来以为这件事还有转机,但我的父亲走后我走不走已经无所谓了。”
周烟:“我没有想到陈安会用自己的死来牵制我们,本以为很快能将你救出来。可他选择保护大义暂时保护住这支离破碎的王朝,同时也把你推进火坑。”
陈鸢姮:“我父亲他知道我会理解他,不管怎么样我嫁给了我的杀父仇人就是事实。”
周烟:“如果你想……做我的人,我保证我会救出你。”
陈鸢姮:“算了吧这种随便说说的玩笑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从丫鬟、官家小姐都拿这个逗过我,但是我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这时陈鸢姮看向他的眼神突然狠厉,周烟很久都没有见到这种充满野心的眼睛了。
赵栖肖看到周烟的手不自觉的扶上陈鸢姮的脸。这让他十分不爽,立刻打断这对鸳鸯。
“私会?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要不我给你们腾位置,你们天天这样也不用来碍我的眼。”
“你说什么呢?我不会抢你的女人,可她终究不会是你的女人。我只知道你这样做不对,她一个弱女子。”
“她该为她姐姐赎罪,你知道吗?每当我听到陈家守孝敬长时我都感到无比厌恶和恶心,所以他们自己营造的样子我就让他们尝尝这样的后果。”
陈鸢姮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因为他始终不知道小时候她的兄长曾差点掐死她。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不想辩解什么,但你去满城问问谁不知道我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我所谓敬爱的嫂嫂。”
或许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事实就是这样。
陈鸢姮的兄长陈逍立是侧室之子,文官的家族给他们定了无数的条条框框。可能他早已被逼疯,那年他们都还小可陈鸢姮清楚的感受到恨。
赵栖肖:“随便,你给我出去。什么事我们去偏厅商讨,还有你好好做我的妻子安安分分的活着。”
到了偏厅周烟没好气的坐下,赵栖肖也任由他这样。
周烟:“你怎么想的不是试探吗?而且她还有什么价值让你利用,每次扮演一个温柔的权臣?恶不恶心?”
赵栖肖:“怎么可怜她?她不配,是他们要营造家族兴盛的苟且模样,我只是这样就该死。那他们呢?一句话就害死别人至亲之人,不该死吗?我不能让他们好过,不然她就是白死白白断送在这个漩涡里。”
赵栖肖越说越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他们。
周烟:“这件事我知道你过不去,但她走了就是走了。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有权有势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懂你也懂,那活下来的人就该为消失的人赎罪吗?”
赵栖肖不想理会这样无情无义的话,但现实终究就是现实。
陈鸢姮就是他赎罪的工具,如果消失的人看到害她的人这样惨就不会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