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友

    “我看见她那样，心疼的不行。所有人都以为她活不成了，只有我和龙乐不这么认为。事先说明，龙族男王都叫龙乐。这是第一任王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这位龙乐。他自愿走刀山火海为妻求来一抹生机。我则拼命为她洒生命泉水，希望能有一命救她一命。生命之树貌似听到了我的祷告，自斩一臂，生命之汁救活了我的挚友，我的嫂子。”龙老口吐惊世之言，“还好事后，龙乐跟我说他无罪非痛，生命之树除了微微枯萎几片叶子，并没有什么大碍。至这以后，生命之树才得以轮回。我的心结也了了。”龙老抬首看了白澜一眼，背影挺直，纤纤玉手的指甲混着石榴花汁，红的动人，美的惊心。她像火，像光，或者说这美本身就是光，就是热烈的爱，就是美好的念想。“接下来的事，你就去问龙母吧。”

    龙母视角

    我从诞生之初，便留有记忆——关乎死亡，关乎爱情。我的恋人是龙族始祖，他向劲他拼搏，他力破龙族困守死脉的宿命，争做第一个飞过海底世界的龙。可是，他失败了，他从只距离海面一寸的地方重重地摔下来，砸了地面十八层洞。是的，孩子，他总共失败了十八次。从孩童到古稀，没有主动见我一次，从来都是忙着拯救族中宿命，以及我的宿命。我不能不见光，潮湿阴暗的地底生活令我风湿骨痛。每至潮汐大涨，月神降至的时候，银光大现，我的痛便降至了极点，我需要太阳，炙热温暖的光。但我也不排斥，温柔阴含的光，月亮就是我们龙族的太阳。

    随着我长大，我的恋人成为了龙乐。初代大祭司泽专门来为他加封，称他为打破龙族宿命者。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不上恶意，总而言之十分令我震撼——是宿命感。是谁的宿命？是我还是他？我不知道，我只感觉难堪，为什么我只是生有金翼，却不能化龙，我真的是龙族吗？唯一令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单侧眼角生了紫色零星的水晶碎片——是鳞片。孩子，不要着急。让我讲一讲吧。

    他成为了龙乐，每日却更加忙了。王本是闲职，是为了方便与后承担起繁衍后族的责任。

    王族则是由兄弟姐妹构成。后族主要是孩子们的总称。

    他开始着手十八洞。在第十八洞里，据他跟我说，里面有死脉露头。他打算干碎它，再进行净化。毕竟龙族的种族天赋就是净化。他在我面前好像十拿九稳的模样，但我一贯知道，只要他开始解释一些什么，他就是心里没底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看到大火弥漫，到处是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