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不折不扣的失败品
这个科尔瓦科斯的秘密组织对姜灏没有什么戒心，一个已经接受了洗脑，被磨灭了过去所有记忆的可怜实验体，他们并不认为这个暴徒会出现什么类似反抗、斗争心理之类的意外。
姜灏则如往常一般，保持着沉默寡言，目光呆滞的低调形象，不断给这些科尔瓦科斯人构建框架形象，削减这些人对自己的戒心。
要知道，自己可是所谓的第一个成功，并且变异出了“学习能力”的实验体，上头肯定对自己寄予厚望，但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正所谓棒打出头鸟，自己一级等级不升，就当一个普通人，慢慢攒经验！
白大褂等相关技术的研究员很快便开始对他失望，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了厌倦心理，这种程度的低级精炼或是对初级枪械的基础保养，组织里经过训练的警卫员等诸多后勤部人员也可以轻松的完成，这不符合他们对注射了放逐试剂的实验体的预期。
观察了将近一个半月，这些研究员便停止了对实验体狂徒的监视，就连想要将他扔到解剖台上的白大褂研究员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对他十分失望，他们一起得出结论，认为实验体狂徒完全属于失败的变异改造废品，并不值得组织对其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资源，于是他们开始转换赛道，开始集中精力攻克放逐试剂新的研究和改良。
姜灏也终于不需要时时刻刻伪装成失去记忆的实验体狂徒，阿特拉斯系统提示自己周围已经不存在监视器，他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
由于投资和回报不成正比，那些研究员对他的耐心也在不断减少，目前只有对姜灏日常训练的两名长官还对他感兴趣，一个是天天吊打他泄愤的布鲁斯，一个是天天舔血的疯子弗雷德。
白大褂研究员虽然一直好奇狂徒实验体的变异，想要尽快解剖他，这样能够了解到之前成功的奥秘，因此他多次向科尔瓦科斯高层提议，想要将狂徒调到自己的身边，天天进行切片研究，但都被布鲁斯以强硬的语气回绝。
不过姜灏很清楚，按照对科尔瓦科斯种族的了解，自己迟早会成为废品落到白大褂的手里，自己现在没有落到他手里，只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还没有利用完。
弗雷德则毫不掩盖他对折磨人的热衷，他可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可爱”小玩具被那群疯子研究员大卸八块。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和目前帝国的政治形势，他不能折磨同僚，也不能出去暗杀别的种族，所以有着“感情迟钝”和“反射弧长”的实验品狂徒就成了他玩玩具的唯一的选择。由于有相关的治愈类药剂的存在，他的行为也没有被所谓的高层阻止，并且基地里的一部分研究人员认为：对狂徒进行一些适当的折磨，有利于刺激他的变化，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也就是在这个条件下，姜灏逐渐对一刀一刀切片的疼痛开始麻木，刀伤带来的疼痛和搏斗产生的击打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了。
他静默的记着每一次拳拳到肉的击打，每一次匕首割裂皮肤的刺痛以及飞溅的鲜血，静静的等待着。
如同入了狼窝的样，自己的周围都是敌人，没有任何同僚可以交流，就连之前结识的狱友西尼尔也在一次注射试剂中暴毙，他只能把一切的精力放在提纯精炼元素微粒和学习入门技能经验书上，将那些不同种类的元素微粒，或冷，或热，或刺鼻，或刮手的金属微粒，缓缓放入初级精炼机，将它们精炼成有用的有色金属或其他金属，这个过程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生活也充实了不少呢！
……
一名名科尔瓦科斯警卫员从科研实验室里搬走大量物资，姜灏在一边看着，沉默不语。
“长老会和高层们对你很失望，从今天开始，会缩减给你的绝大多数资源，至于这些资源，则会分配给我！”
这名半兽人站在姜灏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不屑，他用胜利的表情，得意忘形的蔑视着自己面前的前任实验体狂徒。
他是实验体二号，在科研人员改进放逐试剂后的第一例成功的实验体，代号“暴徒”。
“听说你是在我之前的实验体？上头的高层们在你的身上花费了大量资源，你却只会摆弄这些破烂，听说精炼元素微粒倒是有一手？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品，上头让我取代你的位置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在这里只会碍事！”暴徒语气十分鄙夷，他是被完全洗脑的“成功实验体”，科尔瓦科斯就是他的信仰，组织就是他的港湾，因此他对并没有洗脑的姜灏抱有莫名的敌意。
姜灏也懒得和这个可怜虫浪费自己的口舌，和这个已经被洗脑完的实验体争论完全是对牛弹琴，还会惹来不少麻烦。
如果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甚至得不到回报，这些聪明的科尔瓦科斯人就会果断更改投资的目标，于是在暴徒实验体诞生后，高层们就撤回了给予姜灏的绝大部分资源。
当然，这些资源并不包括那些“垃圾”的科技知识书籍。
姜灏对此早有预料，毕竟他是经历过对抗放逐计划的参与者，他深知实验体二号才是真正注射了放逐试剂的完全实验体，他在战斗方面有着很好的天赋，身体强健，搭配上系统性的训练能快速培养成组织需要的武装战士。
也就是所谓的炮灰……
由于科研实验室没有配备相关的后勤人员，姜灏得以保留负责提纯精炼的科研实验室和负责学习研究的那几堆书。只不过每个月分配的材料，不同元素的金属微粒以及一些美味的食物补给都少了很多很多，他已经被科尔瓦科斯的高层当成了一个失败的实验体，一个废物。
几个警卫员经过科研实验室，见到这一幕，毫不避讳地冷嘲热讽道。
“啧啧啧，看看，这两条可怜的小虫子。”
“唉，少说两句吧，不但被拿去做实验，变成组织里预备的炮灰，还被彻彻底底洗脑了，要是我变成他们这样，还不如去死。”
“是啊，尤其是那个可怜的实验体一号，据说研究员前两天又和布鲁斯长官吵了起来，说要解剖他，长官出奇的陷入了沉思。”
“我估计实验体一号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都少说两句吧。”
“怕什么嘛，他们听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已经被洗脑了，他们的思维里会自动排斥我们的话语。”
路过科研实验室的每一对目光里都潜藏着冷漠和幸灾乐祸，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自己就算是警卫员，也是军事基地里最低的职位，有着自己的自由，比这些随时为组织牺牲的炮灰要好太多了！
毕竟实验体嘛，可不就是那些科尔瓦科斯高层眼中的战争炮灰吗？！
议论声走远，姜灏缓缓低头，遮掩眼中的锋芒和一缕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