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外出
又到了旱季,好在穆塔建造有许多水库蓄水,这里有世界上最早的沸石水过滤系统。最大的水库中放置有一种能捕获微生物和重金属的火山矿物,是从30公里开外富含石英和沸石的岩层采运过来的。
石英晶体做成的过滤层,共有四层,每层厚几厘米,呈褐色。这种沙粒大小的晶体可以用来过滤水,但不能捕捉所有的有害微生物。在石英晶体上,还附着更小的沸石晶体。这种类型的火山矿物可以通过将微生物和重金属捕获在多孔的结构中来净化水质。水坝后面放入大量过滤网,过滤网是用芦苇或棕榈纤维垫将沸石和石英晶体编织为一体。
伊扎忧愁地看了看水库中的水位,最近降雨越发得少了。“陛下还没回来吗?”
卡须:“没见城门守卫通报。”
伊扎叹气,“莎克婚礼刚过没多久就跑出去吞并其它城邦,这才回来没几天又去边境征战。陛下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卡须不敢吱声。
“穆塔修建有不少水库,旱季不用愁,但边境神鹰宫附近仅有一个天然井(还是祭祀坑),已经接连两月余未下雨了,庄稼玉米地的土壤怕是极度干渴……”伊扎操心都写在脸上,只靠人工搬水灌溉,怎够滋润这大地土壤呢?
卡须提示道:“陛下此时去吞并的是witz维茨城。”小城维茨离神鹰宫不远。
伊扎似乎想到什么,“让人传信给陛下,战捷顺道去神鹰宫,在历法表上择吉日主持祈雨仪式。”
“是。”卡须应道。
山城维茨,用了三天终于攻了下来。
埃克从主金字塔上下来,无视阶梯上的血液,漠然离去。手中的黑曜石砍刀还滴着血,他身后染了几滴血迹的米白色斗篷随着步伐的走动而飘荡着。
哈佩在空中盘旋了小半圈,向埃克飞去。哈佩飞行时几乎没有声音,但埃克似乎发现了它,伸出手臂让它站立在小臂的皮质长筒护腕上。
取下它脚上绑的纸卷后,哈佩就飞走了。
阿卡布跟上来,凑近埃克。
埃克看完纸条,说:“去神鹰宫。”
……
神鹰宫的花园浴室里(露天,墙很高,上无顶),埃克换下带血的衣物,清洗着上身。水淋湿了饱满紧实的胸肌和腹肌,清洁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他最近攻打的几个城池都没见到基瓦所说的男子,更没找到海桑……叔叔瞒着他,海桑根本没有坐上那艘大船出海。所以……她在哪?
……
海桑坐在拉坎哈最高的金字塔神殿前,眺望着远方。这座金字塔神殿修建在一个山坡的坡顶上,可以俯瞰着整个拉坎哈王城。回想起她在河流边捡到那个身材惊艳的受伤青年,之后再遇到他竟是被他救于美洲虎口下,他把她带回王城,给她一切最好的吃穿用度,她不知道这竟是王后的礼遇。后来她被毒蛇咬伤,也是他拼命为她吸出毒血,极力救她……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的一切一切无不领她心动,只是她一直在克制着,不让自己喜欢上他。刻意忽略他对她的好,说服自己这只是他的报恩……她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意,似乎让她错失了什么,后悔临走前那天没有直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数月不见,他是否心意已改?
巴鲁姆走到金字塔脚,抬头望了眼坐在金字塔顶神殿前的海桑,登上了这长长的金字塔阶梯。
来到海桑面前,巴鲁姆缓了口气,说:“怎么在这?”他找了她半天了。
“巴鲁姆,我……我……”海桑有点难开口。
“怎么了?”
“你找我有事吗?”海桑把话题一拐。
巴鲁姆咧嘴一笑,“我给你找了个随身侍从,去你房间不见你,下人们说你去附近走走。”
“哦,不必了,不必那么麻烦。”海桑客气拒绝。
“这个侍从和其他婢女不一样。”巴鲁姆转头朝金字塔脚喊,“鹦鹉!上来。”
名叫鹦鹉的女子就踏上阶梯,登上金字塔顶神殿前。女子身着羽射手的特色服装,肤色晒得有点黑。
巴鲁姆介绍道:“鹦鹉善射,打斗能力也不错,跟在你身边还能保护你,这样我才放心。”
海桑心里嘀咕:这是为了保护她还是监视她?但还是礼貌客气地和鹦鹉打了招呼,然后转头和巴鲁姆说,“巴鲁姆,我想出去看看布库叔和拉塔阿姨,以前他们照顾了我许久。”
巴鲁姆笑容逐渐凝固,她该不会是想离开他离开这里吧?看着海桑白皙的面庞,巴鲁姆担心如果她外出的话会被其他人觊觎,抢走。一会才说道:“可以,但你必须把脸抹黑,扮作当地人。”
海桑诧异,但还是应允:“好。”
第二天一早,鹦鹉把一罐浅棕色的泥膏拿到海桑房间,帮她涂抹在脸上、手臂等处,然后在她脸上左右两边各画了两杠黑色涂料。未婚的人只能涂黑色,成婚的人只能涂红色,只有精锐勇士才有资格在脸上涂抹红黑相间的花纹。鹦鹉再把海桑的头发高高束起,插上一支羽毛。再配上白色少纹饰的两件套(上衣+半裙)棉质衣裙,混在人群中也不突兀了吧?
走了三天两夜,终于到达布库叔他们村子,但整个村子都显得非常忙碌。一问才知道第二天要祭祀雨神,拉塔阿姨说这里已经几个月没下雨了。
布库叔家房间不够,海桑和鹦鹉挤一张床,巴鲁姆只能到别的地方住。
次日,海桑也起了个大早,想跟着布库叔他们去凑个热闹。村里很多人一起前往附近的一个圣井(天然井),各种击鼓吹奏。
来到一个石灰岩形成的天然井,这里围聚了极多的当地人。因为营养不足,平民普遍身高不高,女子身高在1米5几到1米6为多,男子在1米6到1米7上下。相比之下,贵族和祭祀阶层的人就稍微高一些。
熙熙攘攘的人群阻隔了海桑的视线,完全看不到圣井边上的仪式,只听到他们喃喃的祈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