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浮雕画
埃克没有参加胜利表彰，让阿卡布代劳，直径回了阿霍日宫。
伊扎在阶梯神殿吩咐完一些婚礼仪式上的事宜，就匆匆跑去阿霍日宫。
“大祭司。”基瓦面对快步而来的伊扎垂首行礼后，说道：“陛下正在沐浴。”
“此次出征是否顺利？”伊扎关切问道。
“托神的保佑，一切顺利。”基瓦回答。
“那陛下为何事困扰？”伊扎追问。
基瓦顿住：大祭司不愧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这都看得出来。不过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陛下周身的低气压吧？
伊扎看出基瓦知道实情却不愿说。“该不会是因为那女人离开他不高兴吧？”
基瓦低头默不作答，如果让大祭司知道陛下是因为海桑才特地去攻打拉克城的，又少不了和陛下一番争执。
伊扎了然，就当基瓦是默认了。“你去给陛下物色一个美人……”伊扎在基瓦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埃克这个年纪到底是气血最为充沛的时候，却又迟迟不肯成家，得不到发泄，情绪难免……
基瓦听完，说：“这……陛下恐怕会生气……”
伊扎执意：“按我说的做。”
基瓦忐忑，只能先应下。
埃克洗浴完回到房间，看到放在床头未雕刻完的人形玉块，猛地拿起想摔了，却又停住手，终究舍不得，断了一切念想。
来到海桑的房间，仔细查看一切她留下的痕迹，原来他让人给她量身定制的衣服她只带走了一件。她的房间，他让人每天都打扫，心里还留存着一丝她会回来的希望。
……
窗外的阳光透过采光口照进室内摆放着鸟头人身神像的壁龛上，海桑躺在床上，掏出藏在领口下的玉佩，拇指抚摸着上面的人形纹饰……巴鲁姆的人应该把话传到西海边了吧，不知道大祭司的人把话带回穆塔没有。如果埃克知道她不回去了会是什么反应？会希望她回穆塔吗？
“笃笃。”有人敲门。
“来嘞。”海桑把玉饰放回衣领里，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是巴鲁姆，他手里拿着一个长卷状的东西。“这是什么？”海桑疑问。
“送给你的。”巴鲁姆递给她。
海桑狐疑地接过，打开，是一卷画，竟然是神殿那幅石棺盖上浮雕的描摹品！“你怎么把它拿下来了？”
“我让人重新描摹了一份，你不见这幅小了许多吗？”他让画师画了好几天才画好。
海桑有点诧异，抬头看他：“为什么要送我？”
“你不是喜欢吗？”
“我……我没说喜欢啊。”
“那天你看了那么久，临走又望了好几眼，还说不喜欢？”就是那几眼让巴鲁姆决定找画匠画一幅送她。
“我、我那是……”她只是觉得那幅画比较奇特，“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巴鲁姆也发现这些海桑没见过的东西很能引起她的兴趣，一截壁画都能看半天，“挂你房间吧。”巴鲁姆说着就给她挂上，“我房间还有很多小玩意，保证你在一般的神殿看不到，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海桑直截了当地拒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巴鲁姆对她“图谋不轨”，每次他靠近她，她总是不着痕迹地拉开一点点距离。“你出去，我要午休了。”海桑推搡着巴鲁姆离开，然后关上门。
“……”被关在门外的巴鲁姆沉默地看着门口：海桑真是第一个敢拒绝他的女人，并且不止一次地拒绝他。一开始他对她充满兴趣和好奇，现在他愈来愈想征服这个女人。
海桑半卧在床上，看着那幅画：这所谓的神树不像一棵树，反倒像个壶，一个人在这个壶状的东西里……怎么有点像在一个器械里，操纵着里面的机械设备呢？这样看像不像一个准备发射升天的火箭？
海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坐起身来，下了榻，走过去取下这幅画。横过来看，竟然又像这个男子在驾驶着飞船一样的东西，而竖着看则像火箭升空的样子。他双手的姿势就像开船掌握着船舵的那种样子，鼻前连接着个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如果把这想象成一个飞船或火箭，那鼻子前端的这个东西有可能类似潜水艇的潜望镜？或是一个给鼻子提供呼吸的供氧管？
可这么贫瘠落后的时代是不可能有这么先进的东西的，所以这难道只是像巴鲁姆说的是棵神树？海桑挂好画像，转念一想：巴鲁姆说过这棵神树能连接天与地，还能把人带到天上去，那不就像火箭升空了也能把人带到太空一样的理念？
海桑打了个颤，觉得自己的联想是否过于天马行空了，这个时代怎么可能发明火箭一类的飞行器了呢？自己真是有点异想天开。
……
听说西海边回来人报信，伊扎匆匆放下手上的历法表，就赶去见了报信人。“如何？船造好了？送她出海了？”伊扎急切地询问。
负责监工之一的年轻小祭司回答：“没有，大祭司，是海桑姑娘说不回去了……”
“她又不走了？为什么！”伊扎诧异。
“没说原因，是拉坎哈王城派人来传话的，海桑姑娘本人并没有来。”小祭司如实答道。
“拉坎哈？”伊扎沉默，难道海桑在拉坎哈？“是那边王室派人传的话？”
“是的。”小祭祀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伊扎，问道，“大祭司，船还差一点完工，还要继续造么？”
“造……”伊扎思索，不由蹙眉，“海桑在拉坎哈？”
“听说是的。”
“她为什么会在那？”
“听说是要长住在拉坎哈。”
伊扎拧眉：“此事陛下知道了吗？”
“还未得告知陛下，一回来就先来大祭司你这了。”小祭司恭敬道。
“嗯，还有谁知晓？”
“大祭司是第一知道的，目前王城内暂无他人知晓。”
“好，先不要让陛下知道。”伊扎从盒子里取出一小块有像玉米发芽形状的环形玉递给报信的祭司，“这个给你。”并嘱咐na和助手chac送他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