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城2
“哦。”海桑看着这些双层的宫殿，有些甚至三层，很是新奇。她印象中，古代的宫殿一般都只有一层吧？除了塔和楼这些是多层的。这样的宫殿在电视剧和以往的书籍材料中都没有见过。这些宫殿也都是建立在一层层的台阶上，白色的墙体是因为石砌的墙面刷上了白色的石灰。
埃克看着她探究的眼神，刚想解释，基瓦就说：“那边是贵族住的宫殿，由45个宫室和6个庭院组成，怎么样？是不是很大？”基瓦完全把海桑当成了乡巴佬。
“哦……”海桑看到广场中央有两座对望的金字塔，塔顶的神殿顶端是如哥特式般崎岖的冠状建筑，雕刻着她看不懂的浮雕。海桑朝着金字塔走去。其中一座金字塔十分地陡峭，阶梯倾斜度达70度。这两座金字塔的北面还有一组群阶梯式塔庙，数个阶梯塔庙组成的。两座对望的金字塔之间还立有许多石碑，“那些石碑是做什么用的？”
与她并肩而行的埃克说道：“用来记录大大小小的战事、国王的登基、王子的出生等。”
海桑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是他们特有的图案符号，“你是说这些是你们的文字？”
埃克：“是的。”
海桑走近了看，这些可爱得像卡通头像的图标竟然是文字，不过也是蛮形象的。每一个字都固定在方框里，和中国一样是方块字呢，而且应该也属于象形文字吧？她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却没有学会这里的文字，因为布库叔他们也不识字。如果要长久地生活在这里，还是有必要学点当地的字的。“你能教我识字吗？”海桑看着埃克。
“可以。”
基瓦瞪大了眼睛看着埃克：陛下居然答应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国王亲历亲为？“陛下？您事务繁忙，要不安排个老师教海小姐？”
“不用了。”埃克拉着海桑走到其中一块石碑，“这上面记录的是我的出生，这几个字是我的名字。”埃克用手指着上面的几个字说。
海桑内心有些尴尬，指不定过后她就忘了，因为这些卡通头像、不，文字，有很多看起来都差不多。
“过后我会拿书籍给你看，我教你写。”埃克补充。
海桑好奇：“你们这里的纸是用什么做的？”虽然她历史并不好，可也记得中国是最早发明造纸术的国家。
“无花果树皮内层。”是很薄的一层，便于书写。
“陛下。”哈索从不远处跑过来，“您回来了。”对埃克双手抱胸行了个礼，然后继续说道，“大祭司一直在盼着您呢。”
“嗯。”
哈索对后面抬着步辇的六个人摆摆手，六人把步辇放下。哈索说：“刚刚才收到城门守卫的信息说您回来了，正要过去接您，您就走到这了。”
“嗯……”
“陛下。”一个威仪的中年声音从金字塔的阶梯上传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大祭司伊扎走下阶梯，似乎是刚从金字塔顶的神殿出来。
大祭司下了金字塔，走到埃克面前，“你终于回来了。”
“大祭司。”基瓦和哈索身体微倾。
海桑看着这个威仪的长者，戴着复杂的羽毛头冠饰，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法令纹显现，有着和巴鲁姆同款的鼻子。在这里她已经见过几个这样类型的鼻子了，她发现似乎他们贵族阶层的人鼻梁都挺高的。
“这位姑娘是？”伊扎凝视着海桑时，眉间有浅显的川字纹。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海桑，是我请回来的贵客。”埃克把海桑护在身旁。
“海桑？外族人？”伊扎目光沉沉，“来自哪的？”
海桑迟疑了，该说中国还是……“中国。”
伊扎疑问：“未曾听过有这个国家。”
“在很遥远的地方，海洋的彼岸。”
“那你是如何……”伊扎还想继续问。
埃克打断，“大祭司，我今天走了一天，先回寝宫休息了。”埃克很不喜欢大祭司刚见就这么盘问海桑。
“kana（坎）的国王和公主已经到了，你不去见见？”大祭司的声音严肃起来。
海桑想：这个kana是蛇的意思，居然有个国家叫蛇？
“太累了，明天再见吧，命人安顿好他们就行。”说完埃克抱起海桑上了步辇，海桑惊呼一声，脸立即红了。埃克把海桑放下坐在步辇上，说道：“累了吧？”
“陛下！？”其他众人更是震惊：这是只有国王才能乘坐的步辇。
埃克仿若未闻，在海桑旁边坐下：“回寝宫。”
六人起轿。这是一个木制漆了彩绘的步辇，和轿子一样两旁各有一根长长的圆木供轿夫抬轿用，但和电视剧里结婚用的轿子不同，不是封闭的。背后有一个支起带流苏织物的遮阳顶棚，略小，看得出来这步辇原本只能乘坐一个人。
伊扎望着海桑的背影，目光讳莫如深。
步辇摇摇晃晃地从从广场中心穿过，途径两组建筑后，一个磅礴大气的宫殿出现眼前。国王的寝宫位于东广场，宫殿建在八层的石砌大台阶上（每一层台阶比人还高），阶梯数十层。这里的建筑似乎都以石砌的梯形平台作为地基，不像现代的建筑，地基是往地下打的。阶梯中央有个比较矮的小房子，从门口进入可能要低头。
下了步辇，两人登上阶梯。
海桑问：“那个房子的门怎么有些矮？”
“养狗用的。”
“哦。”还有狗……
国王的寝宫阿霍日宫。宫殿四面是廊庑围绕，方形的石柱，普克风格的斜屋顶，廊庑内部是子弹头形的尖顶。这个宫殿只有一层（建在八层石砌大台阶上），将近10米高，石墙很厚实，也是漆了白色的石灰。宫殿内部由数个庭院组成，其间有一个高于宫殿的方形塔楼建筑，有点像欧洲的钟塔楼之类的。庭院内的廊庑有圆形的柱子，有点古希腊风格。墙面绘着彩色的壁画，有些装饰着他们崇尚和信仰有关的浮雕。
埃克带着海桑来到一个房间，房间外面是个小厅。这里的房间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大，主要是墙体过于厚实。墙壁上方是数个方形的采光口。墙壁刷白，绘有些生动的彩绘。漆着红漆的木质床榻，勾勒着黑色的玛雅纹饰。床上铺着细软的织物，床帐和中国古代的很像，床幔也是从中间打开分挂于两侧床柱。室内还摆放有一些玛雅特色的台、柜，开放式壁橱上摆着各种珍贵的陶制、雪花石器皿。
“以后你就住这间房。”埃克说道。
地上跪着一个年轻的婢女和一个50岁上下的女仆，都穿着简单朴素的灰裙。“这是拉吉和塔布，以后负责照顾你的，有什么事都可以叫他们。”
两人齐声问好：“海小姐好。”
“你们好，先起来吧。”海桑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她不太习惯这种拜礼。
“你想吃什么？”埃克问。
“嗯……岛上吃的烤野猪很香，就是辣了点。”
“好，你先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拉吉会带你过来。”
埃克从房间出来，等候在外面的基瓦和哈索立即迎上去，跟在身后侧。哈索：“陛下，您没回来的时候大祭司来找过我两次，一次让我给你送信，一次问你回来没有。”
埃克没有答话，哈索继续说，“坎国（蛇王朝）的国王和公主中午就到了，还问今天能不能见到您呢。”
埃克点头，表示知道了，“明天再见吧。”本应该他去接见的，但他不在，大祭司应该安顿好了。
基瓦好奇地问哈索：“公主漂亮吗？”
埃克扫了他一眼，空气中顿时安静。
埃克回去休息后，基瓦开始和哈索八卦：“你说，自国王登基以来，大祭司给他介绍了多少王族贵女，陛下怎么一个也看不上？”
“我怎么知道陛下的想法？”哈索显然没兴趣揣摩。
“你妹妹……”
哈索看着基瓦：“诶，打住……”
“我是说你妹妹……”基瓦示意他看前面。
乌娜？哈索转过头。
“哥，基瓦。”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快步前来，“陛下呢？”
哈索道：“陛下刚休息，你别去打扰他。”
“好吧，那我晚饭再去找他。”乌娜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听说他带回来一个异乡女子？在哪？”
基瓦和哈索面面相觑，哈索说：“你别多事，跟我回去。”
“不，我要去看看那个女子长什么样。”
“别胡闹！回去。”哈索拉过乌娜就走。
……
海桑休息好后，由拉吉带到庭院的偏殿吃晚饭。拉吉是个长相普通、肤色偏黑的女孩子，瘦瘦小小的。海桑问了知道拉吉今年才17岁。
阿霍日宫由四个大庭院组成，其中一个庭院包含有一个小偏院，小偏院是给下人们住的地方。
海桑穿过长长的廊庑来到餐厅，墙上点满了壁灯，蜂蜡淡淡的清香被食物的香气掩盖，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陶器盛着的美食，埃克已经坐在那里等她。海桑入座后，发现只有他们两人用餐，侍女们站在周边候着，怎么没见埃克家人？海桑心里想却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