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捡到一个男人2
8月的气温着实有些热,而且这里的太阳很大,海桑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薄汗。她站在丛林边缘踌躇不前,她不能把一个伤患丢下独自离开吧,唉,放弃去找飞机的念头,海桑低头转身,撞上了一堵“硬墙”。“啊,”海桑惊讶地抬头,是那个男子,“对不起,没撞疼你吧?”海桑问道。她1米62的身高,这男的可能比她高了二十来厘米,估计有1米82、83这样。
“我不是要不告而别,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海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男子捡起她旁边一根直长的粗树枝,用别在腰旁的精致匕首劈掉端头,转身往溪流里走去。
海桑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和紧窄的腰部形成明显对比,就像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她以前不理解倒三角是个什么样的身形,觉得倒三角的身材怎么会好看呢?看了他的身材她懂了。只见他身姿矫健地站在水流中,举着手中的树棍,瞄准水里的游动直插下去……不一会便插了三只鱼上来。
男子在周边拾了一些柴火,堆到一块,用两块黑色的长形燧石击打,擦出的火花把柴火点燃了,男子对着柴堆吹了几次,火星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燃起了火苗把干燥的树枝一点点地烧着(zháo)。然后用石片剔掉鱼鳞,剖开鱼腹取出内脏,在水流边洗了一下,串在木棍上烤。
鱼在火上滋滋地响着,不一会,海桑就闻到了香气。
溪水潺潺地流淌着,天空不时有鸟飞过,坐在草地上的海桑想着这到底是哪里?按飞机航行的时间来算,当时遇气流颠簸下坠的地方应该在太平洋上,这里难道是太平洋上的某个岛吗?所以这个男的有可能是这里的当地人,可惜语言不通,不然可以问问他机场怎么走。
一只烤好的鱼突然递到海桑面前,她犹豫了一下,摇头,“谢谢,我不饿。”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吃鱼,现在也没心情吃,只想快点找到大部队,或者找到有机场或城镇的地方。
只是此时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了一声,海桑尴尬极了,她刚才并没有觉得很饿啊。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海桑接过了鱼,“谢谢。”握着烤鱼的木柄看了看,没放盐没放任何调料能好吃吗?海桑尝了一口,嗯,真香~而且鲜嫩,还有点甜。没想到没放盐的鱼烤着也这么好吃,果然是野生的河鲜啊,估计以前吃的都是饲料喂养大的。
这里真的很热,男子刚才被溪水浸湿的“围裙”已经干透。
吃完鱼,男子看着她,说了一句话。海桑抬头看他,不明所以,但他刚才的话似是疑问,应该是在问她什么,但她听不懂。海桑也问了一句:“你能带我去机场吗?”然后又补充了,“couldyoutakemetotheairport”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因为都听不懂对方的话,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
既然没办法沟通,那就自己先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中国人或可以用英文沟通的人。海桑站起身,“我先走了,再见。”朝他摆了摆手,既然语言听不懂,手势应该看得懂吧。
谁知男子也站了起来,迅速拉住她,把一块玉吊坠挂在了她脖子上。
海桑很惊讶,说:“不用了。”难道是为了感谢她,但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吧,海桑伸手想把玉坠扯下来,男子按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绝。
海桑执拗不过他,看着这块翡翠一样的东西……虽然她不懂玉,但这玉质看起来不够细腻,透明度不高,雕刻得也比较粗犷,以为是次品一类不是太贵重,就接受了。“谢谢,那我走了。”
男子没表态,海桑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发现前面不远有蛇,“啊!!”海桑转身往回跑,“有蛇。”
男子伸手一把把海桑拦住,差点撞他怀里。男子往刚才她走的方向看了看,说:“kana”
“什么坎?”海桑听不懂,眼看落日快要西下,一会天黑了还走不出这荒郊野岭怎么办?
男子拾起一根长树枝,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海桑问:“去哪?”
男子回答了她,海桑没听懂:“什么西托?”看男子走的是刚才她走的那个方向,她有点慌了,“不走这边,有蛇。”
但奇怪的是,他们走近,蛇就钻进一旁的草丛了。海桑提心吊胆地左顾右看,生怕还有其它的蛇钻出来。
走了许久,天都快黑了,看到有两三个人字形屋顶的茅草屋……这,是度假村吗?还是……
男子放开她的手腕,跑到一个抱着罐子的女人跟前说了什么,那女人指了前面一户人家叽里呱啦地介绍,男子又往前快步走去,进了最边上的一个茅草屋。
海桑看着刚才的那个妇女,穿着一块类似双层兜肚系在腋窝以遮胸部,下身穿着一条裙子,装束简陋。而一个过往的男子,则更简单,上身什么也不穿,下身一幅手掌宽的布条,在腰臀上缠上几圈,其余两头一端悬身前遮挡裆部,一端垂身后遮挡臀部,就相当于裤衩了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民族?是天气太热了吗?还是这里的民风都这么淳朴?
男子走了出来,让海桑跟着他走进那个茅草屋。
里面住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看着四十多的样子。妇人带着她走进一间木板隔的、简陋的房间,房间很小但收拾得整洁,床是简易的木板做的。妇人双手捧着叠好的棉麻白袍递给她,海桑用中文问了妇人附近有没有机场,可妇人听不懂,英文也听不懂。
海桑出了房间,走到男子面前,“你是让我今晚住在这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让她放心信任,是他天生自带安全感吗?
男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然后把一个鼻烟瓶大小的陶制品放在她手中,转身就走。
海桑拉住他的手腕,发现他手腕上的玉珠串少了一串,之前明明戴着两串的,顾不得多想,“你要走了?”
男子说了什么然后拨开她的手就走了。
他拨开她手的那一刻她是有点失落的……感觉被人抛弃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不过她和那个男子也是萍水相逢,别人凭什么陪她那么久?
第二天早上,海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四处走动。穿着当地特色的袋状白袍,这白袍特别宽松,但至少不暴露。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地方的村落,竟然落后到没通电。洗澡也不方便,竟然是在河里洗的,看到一堆女人互相袒露地在河里洗澡,她不习惯,就打了一罐水回屋里擦身。这过的真是有点原始的生活啊……
海桑走了很久,才看到几户也是茅草屋的人家,唉,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城镇之类的,怕是也沟通不了。她昨天和一堆妇女鸡同鸭讲地“聊天”,只猜出了几个出现频率比较高的词的意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海桑去昨天她醒来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天,都没有看到飞机的一骸一片。这也没什么车经过,这里的人交通工具基本是靠腿,连个马啊牛什么的,都没看到。想去附近的城镇得走到什么时候?
海桑看了一眼快下山的太阳,肚子也饥肠辘辘,就往回走。走着走着不太确定了,这里的茅草屋都长得差不多,屋顶都是木枝干搭茅草做的,墙壁也是木和灰泥做的。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路痴,只是方向感不太好……她记得是三间茅草屋连得比较近的最边上那间,可是这里有好多三三两两扎堆的茅草屋。
海桑前后看了看,看到河边的一棵大树,她过来的时候是经过这棵大树的,那再往前走一点应该就到家了吧。
还好,总算找到了回来的路。拉塔阿姨已经煮好了玉米粥、煎好了玉米饼,布库叔也坐在席子上吃了起来。拉塔见她回来,招手让她过来吃。海桑也饿了,坐下吃了起来。
海桑心想:在这里白吃白住也不太好,是不是该帮干点活补偿?
吃完后,海桑去看换洗的衣服已经干了,可是格子长袖衫的左臂袖子已经被她撕下来一块布,如果把两边都裁剪成短袖……这里的太阳那么大,她的手臂会晒黑的。于是她拿着衣服找到拉塔阿姨,一边问一遍比划:“有什么办法把我的袖子弄好吗?”
拉塔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但看她比划来比划去大概明白了,点头,接过她的衣服走到织机旁,拿起了旁边的□□纺线开始工作起来……
走了一天,海桑累得睡到第二天中午。走出门外看太阳很大,就走到一旁的茅草棚下,这应该是纳凉用的。她来到这里,似乎就没见有一架飞机经过这里的天空。所以,她想的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海桑跑到离茅草屋远一点的一块野草地,从周边捡来颜色较深的石子开始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