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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亡国公主在暴君手下该怎么活(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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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小玉从昏迷中醒过来。

    为了她更好养伤,阮衔初把她送回了她的故乡,那里还有小玉的亲戚。

    “在想什么?”宋清砚今天罕见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衫,刚刚沐浴完的他披散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白皙的脸也有了气色。

    这些日子宋清砚批阅奏折每天都很晚才能休息,嘴唇发白不说,黑眼圈都重了。

    阮衔初对着梳妆镜卸头上插着的珠花。

    “在想唐止言?”说话间,宋清砚已经走到她身后,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衣衫,阮衔初能感受他掌心的水汽和热度。

    “她现在应该已经追上唐止言了。”

    是阮衔初安排人送明浸月出宫的,走的时候明浸月还说会常常写信回来。

    宋清砚用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都快习惯了。

    【qq糖:你不是说有计划嘛?】

    【阮衔初:别急。快了。】

    “马上是乞巧节了,宫外一定很热闹吧。”

    宋清砚就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般,主动提出:“我们出宫。”

    【阮衔初:他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七月初七,乞巧节。

    宋清砚和阮衔初坐在画舫之上,听得远处商女隔水高歌,其声缠绵,其情真切。

    阮衔初撩开帘子,走到船头。湖面犹如星辰倒转,天上的繁星点点犹如万千漂流花灯的倒影。岸边传来少男少女交谈声,欢快的笑声感染了游人心绪。摊贩们高声叫卖,少女们置办乞巧物。

    正如林杰诗中“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一条挂在枝头的红绸顺着江风飘来,恰好挂在了阮衔初的珠花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正打算扯下来,被身后之人阻止:“别摘。”

    隔着红色的雾,她看到他那张脸越来越近。一个温柔的吻,落在红绸之上。

    她的脸,此刻一定比红绸还要红。阮衔初想。

    红绸落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爱若珍宝握住她的手问:“你会离开吗?”

    阮衔初下意识蜷缩手指,宋清砚察觉到了。

    “你看,好美的烟火。”

    巨大的声响,盖过了更多的不安和虚伪。人们溺死在这短暂又汹涌的美好与爱中。

    “我们去岸上逛逛吧。”阮衔初主动揽住宋清砚的胳膊,撒娇般晃了晃他的胳膊。

    宋清砚无奈叹了口气:“好。”

    水波逐流,穿过一排排花灯,越来越靠近岸边。

    “你说,这些花灯会流向哪里?”宋清砚突然发问。

    “去想去的地方。”

    “难道这里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吗?”

    “可是待在这里,它们能看到的只有这一方天地,只能供人欣赏。天外有天,天地广阔,自由为上。”

    他们是在说这花灯吗?

    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岸上人来人往,很快他们就被冲散了。

    【阮衔初:开始干活吧。】

    【qq糖:我办事,你放心!】

    就因为是你,才更不放心了好嘛!

    宋清砚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想到了湖中匆匆流水,花灯终于还是流向了所谓的自由之境。

    他找了个路边的茶馆落脚,很快下属们回来。他们齐齐整整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寻到人。”

    “下去吧。”宋清砚握着茶盏,轻笑出声。

    一早就计划好了吧,所以谁也找不到。他在她身上撒了千里香,那是一种只有他能闻到的香味,香远益清——可现在,那股香味散了。

    她不想让他找到。

    她故意闭口不谈那个问题。

    宫门下钥之前,宋清砚回到了寝宫。

    阮衔初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落脚,竹林之中坐落一间小屋,就是阮衔初现在的家。

    没过几天,阮衔初收到了明浸月的来信。

    【qq糖:你在明浸月走之前把地址告诉她就是为了跟她当笔友?】

    【阮衔初: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宋清砚啊。】

    明浸月知道了她的地址=宋清砚可以找到她。

    一天过去了,宋清砚没来。

    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来。

    【qq糖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宋清砚还没来,好感也没涨,你别是翻车了吧。】

    阮衔初悠哉游哉浇花,气定神闲:“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思念才是最折磨人的。她离开他,也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心。

    宋清砚以为他能狠心放她自由,所以那天没拦住她的离开。但每天晚上,他还是会走进她的屋子,看着那些熟悉的东西,难免不会睹物思人。

    最近,宋清砚上朝的时间越来越早,晚上总是批阅奏折到很晚。太医劝谏“国君,劳神伤身啊”,宋清砚也全当耳旁风。

    人到了极点,是会爆发的。所以,宋清砚,期待你我再次相见。

    宋清砚还是找来了,在阴雨连绵的日子。

    他穿着如平民百姓,浑身湿透,好不可怜。

    “我能进来吗?”

    她知道,他在博取她的同情。

    阮衔初先是愣住了,喃喃自语:“又……又是做梦吗?”

    她的意思是:经常梦见他吗?

    宋清砚仿佛受到了鼓舞,激动上前欲拉她的手。

    阮衔初如梦初醒,反应极大高声道:“你走开!我和你不熟!”然后猛地关上门。

    【qq糖不解:你干嘛?你说了这么久梦话不就是为了今天?怎么又不让人进来。】

    这些日子,白天的时候,阮衔初表现得十分正常,生活悠然自得。

    可是一到夜晚,她总是握着一个发簪坐在床边出神,眼神空洞。入睡之后,又常常呓语。最多的,就是宋清砚的名字。

    【阮衔初:欲拒还迎。压抑克制的感情才真挚动人。】

    这些,宋清砚都知道。

    他明明想好了相忘于江湖,可是他放不下。一开始是担心她的安全,派了暗卫,后来……他果真是爱上做个“梁上君子”了。

    一墙之隔,宋清砚附耳,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心疼之余,他更多欣喜。欣喜她心里还是有他,还会因他产生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

    所以,她和他怀着一样的情感。

    只是,她有自己的坚守。跨越不了心里的那道江流。

    既然如此,不如由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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