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亡国公主在暴君手下该怎么活(三二)
阮衔初反应不及,宋清砚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他一把把阮衔初打横抱起,还不怀好意颠了颠。由于失重的恐惧感,阮衔初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无法控制叫出声。
“不是死都不怕麽。会怕这个?”逆着光,宋清砚脸上的毛孔阮衔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阮衔初:他皮肤真好,都没有黑头。】
【qq糖:宋清砚听到这话估计能气死。】
“你脸红了。”
阮衔初拧眉瞪眼,捂住脸,只露出紧咬住的红唇,微微颤抖的肩膀昭示主人的羞怒。
“放我下来!”阮衔初挣扎,却被他打了下屁股。
!!!
这酥麻的感觉似曾相识……
不过那时候她还是部手机……
阮衔初浑身变得僵硬,热气随着他的笑声滑进她粉红的耳朵,乌木沉香的气息包裹住她,让人沉溺。
【qq糖热情鼓掌:你演技真好!又上一层楼了!】
【阮衔初:……现在我没有演。】
明明几步之遥,宋清砚却故意走得很慢,阮衔初也一直能感受他打量的目光。
终于,阮衔初被他放下来,还没站稳,又被一把揽过。
宋清砚坐在软椅之上,而阮衔初坐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被他有力的双臂环绕住,如同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牢笼。
热度攀升,安静加剧了这种暧昧。
还好有着宋清砚的吩咐,周围没有了宫人。
宋清砚扣住了阮衔初的后脑勺,她的心脏怦怦狂跳,快要呼吸不过来。
“阮衔初,你!”明浸月气冲冲跑过来,愣在原地,磕磕巴巴道:“国……国君。”
要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阮衔初欲趁着宋清砚愣神的空档从宋清砚怀中挣脱,谁知这人抱得太紧,宛如铜墙铁壁,阮衔初只能作罢,尴尬地低着头。
“谁允许你进来的?”
宋清砚早就跟暗卫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闯进来。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这么进来了。到底是其中有他们的人,还是明浸月根本就不会武功?又或者宫里藏着一个他都不知道的密道?
宋清砚的眼神越来越冰,明浸月想得却没那么多,她很委屈,她也不知道他们居然会在白日宣淫啊!
明浸月欲言又止,瞪了阮衔初一眼,哭着跑开了。
【阮衔初也委屈:大姐,你瞪我干嘛?你瞪这哥呀!】
这时候,宋清砚松开了阮衔初,不佳的心情摆在脸上:“你走吧。”
【阮衔初:啧啧啧……这场面多像苦情女二,只是作为一个男主让女主吃醋的工具。多可笑……】
【qq糖:你别难过。】
【阮衔初嬉皮笑脸:不过宋宋肯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qq糖:心疼你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阮衔初:不妨一错再错。】
不管她内心如何跳脱,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该演的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你们之间爱如何便如何,不要扯上别人!”阮衔初扭过头走了,步伐匆匆,好几次还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宋清砚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阮衔初是误会了明浸月和自己的关系,笑了起来。
这是?吃醋了?
远处假山口,一只乌鸦飞过,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常服宫女跪在了宋清砚面前。
“主子。”
“说。”
回到房间,明浸月并不在,阮衔初抱起茶壶咕嘟咕嘟喝,脸上的热气才消退了一些。
【qq糖:行了,没人了,可以收工了。】
【阮衔初:我知道。入戏了,哪儿那么快出戏啊大哥?!】
阮衔初快速摇着团扇,凉风扑簌簌往红扑扑的脸上吹。
【qq糖:入戏挺好的。】
【阮衔初讶然:我以为你会劝我别入戏太深。你放心吧,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戏。】
【阮衔初:你人呢?】
【qq糖:刚刚断线了。你说什么?】
【阮衔初半信半疑:没事。】
“明姑娘!勿再多言!”争吵声从外头传来,还夹杂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之后,门被打开了,唐止言端着汤药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红着眼眶抽抽嗒嗒的明浸月,她偷偷瞄着阮衔初,见阮衔初和她对视上,又瞪了一眼。
阮衔初扑哧笑了。
唐止言自然地问了句:“在笑什么?”然后把汤碗放在了阮衔初面前,又贴心揭开盖子。
阮衔初张开嘴巴深深呼吸了口香气,挪揶:“看到一只炸毛的兔子。”
明浸月此刻眼睛红红,又眼神凶凶的,用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
唐止言也侧头去看明浸月,良好的教养让他只闷头勾了嘴角,没有发出笑声。
刚才,明浸月哭着跑进小厨房,拉着他就说了一堆,什么“国君”、“阮衔初”的。唐止言立马把宫人都驱散了,听她倒苦水一般说了许多,说什么被骗了,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倒像是撞见负心汉偷情。
唐止言只说阮衔初不是这样的人,眼见不一定为实。
此刻,见面对明浸月的冷眼,阮衔初还能如此调侃,显然是十分心胸宽广的人。更知道那些话是无稽之谈。
“好香啊~”阮衔初举起汤勺,喝了几口,又对着明浸月挑了挑眉:“喝不喝?”
明浸月犹豫了几秒,还是屈服了:“我喝。”
边喝边给自己的行为找补:“唐大哥熬的,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一片苦心!”
喝着喝着,明浸月跑乱的头发掉进了汤碗里,阮衔初看见了,自然地把几缕头发别到耳后,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明浸月哑然。
你的眼睛,在透过我,看向谁?
某个瞬间,阮衔初又想起了她。
阮衔初状若无意收回手,笑着望向身侧的唐止言:“唐大夫厨艺见长啊。要是天天能喝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唐止言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要是随意客套几句就罢了。关键是每次她都夸得有理有据,能说出其中的巧思,这就十分难得了。
“那就日日做给阮姑娘喝。总归是——来日方长。”说到此处,唐止言一改神色,严肃又诚恳。
阮衔初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
她含糊其辞“嗯”了几下。
碗中热气都被汤匙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