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面面相觑之二十三
上节说到曾能亮一伙，三番五次联系刘秃子坐下来聊聊，奈何刘秃子伤透了心软硬不吃，不再相信他们任何谎话。
刘秃子认识曾能亮身边很多人，曾能亮以为自己信口开河没有旁证，但刘秃子却时不时就求证一下，曾能亮那些谎话实在是可气又可笑，完全没有必要撒的谎，他也是没有一句实话。
再者，曾能亮一伙的群组，也不是铁板一块，里面的热心网友经常截图给刘秃子，贾庆高和劳浩仁在里面的聊天，也让刘秃子倒吸凉气，他们也是一句实话没有，就知道忽悠那些单纯的粉丝。
曾能亮一伙的外围，那几个时不时跳出来骂人的，刘秃子在小说里连名字都不想给他们。那是一帮典型的投机分子，如果没有金钱驱使，他们尚且有点礼义廉耻，还知道辨别是非，一旦给个仨瓜俩枣，就面目狰狞开启咬人模式了。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刘秃子看多了这种世相，不仅以前有，后面肯定还会有。从商业角度讲，刘秃子非常理解他们，他们无外乎想蹭一些流量。从专业角度讲，刘秃子又十分同情他们，蹭来的流量好比饮鸩止渴，时效短暂不说，还把自己原有的ip打乱，变成别人的附庸，把自己变成网友眼中的势利之人。
曾能亮一众喽啰们，正在通过粉丝要挟那些老板站队，其中也有刘秃子服务过的客户，有一些显然已经远离他们，个别的骑虎难下，尴尬无比。也有个别老板，给刘秃子打电话，说劳浩仁要求他们发视频站队，刘秃子回复说，让你发你就发吧，道理我已经说过了。
曾能亮一伙人，最为人不齿的就是网暴。
从组织架构上来说，最顶端是曾能亮，他是一个孤家寡人，了解内幕最多的估计是木青。曾能亮生性多疑，他信不过贾庆高和劳浩仁，只在一定范围内跟他们推心置腹，但对木青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因为木青不构成威胁。
这个团伙的第二圈层，是贾庆高跟劳浩仁，但他俩又是貌合神离，表面上你好我好，暗地里争宠不断，贾庆高猛出损招邀功请赏，属于激进好战派，劳浩仁道貌岸然，以知识分子自居，属于温和保守派，但也是寡廉鲜耻。
贾庆高干哭不掉泪，明明是一个公公，硬把自己说成士，还为知己者死，劳浩仁技高一筹，吸取了贾庆高不掉泪的教训，也上演了一场哭戏，说是交友不慎被朋友出卖，但两者都是弄巧成拙，刘秃子美其名曰“哭面双熊”。
至于这个团伙的第三圈层，相对比较游离和松散，来来去去不怎么稳定，进入不了团伙核心，心里有苦说不出，一说还反遭自己人围攻。他们在情感上比较纠结，后来就变成了雇佣军模式，给钱就开干，不给钱就冷眼旁观，偶尔还含沙射影，把曾能亮也骂上几句。
刘秃子早就说过，曾能亮是一个悲剧人物，甚至在一百多万粉丝的时候，刘秃子当面警告过曾能亮，“很可能，你会因为抖音，失去你的工厂和家庭”。刘秃子当初之所以有那样的判断，也是基于对曾能亮性格的深度了解之后。
曾能亮江湖气太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改不掉弱者心态，内心无法去除自卑情结，就好像《天道》里所言，他热衷于破格获取，不愿意遵守规则，不愿意与别人公平竞争，或者是团结协作，他更喜欢通过阴谋诡计达到目的。
曾能亮这种认知和行为方式，有其青少年成长经历有关，更是与他获得第一桶金的方式有关。
曾能亮幼年时期从农村进入省会城市，父母勤勤恳恳做小生意谋生，巨大的贫富差距给幼年曾能亮造成深重自卑感，很可惜的是他此后未能完成自我纠错，或许是大城市虚荣浮华的氛围影响了他，对金钱的渴望成为他的生命主题。
高中三年他崇拜古惑仔，没有安心于学业，参加高考自然是名落孙山，但他不能让父母失望，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父母无非是给子女创造更好的教育条件，曾能亮随便选了一家民办学校，哄骗父母说考上了大学，也开开心心宴请了宾客。
学历本来不算什么，多位世界首富都有辍学经历，比尔盖茨大学辍学，埃隆马斯克也大学辍学，但曾能亮可不是盖茨和马斯克，人家考上的都是名校，辍学后走了科技路线，而且追求的是理想，金钱只是实现理想的工具而已。
曾能亮三年大专毕业，卖过电话卡，做过超市理货员，但最让他受益的是加入传销组织，他发现他很擅长洗脑，给那些急于发财的人讲课，他后来津津乐道的是，他做过传销窝点的讲师。
曾能亮之所以与贾庆高一拍即合，是因为贾庆高也做过传销组织的讲师，他代理过虚拟币产品，用拉人头的方式发展会员，那都是一批急于发财的人，当然，那些歪门邪道很快受到打击，贾庆高黯然离场，直到他发现曾能亮，再次找到赚快钱的机会。
贾庆高为曾能亮献策，可以通过贩卖流量赚大钱，那些老板迫切需要流量，跟他之前做传销时，那些急于发大财的人一样的心理。曾能亮心领神会，挣大钱的机会到了，金字塔式的商业模式，会员发展会员，事件营销搞流量，可以狠狠地大赚一个亿。
曾能亮的野心被互联网到底放大了多少倍，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无从得知。
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如前文所言，欲望得不到约束，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无边无际的飘摇，最终迷失在黑暗之中。
欲知曾能亮如何挖得第一桶金，又是如何惯于破格获取，他与贾庆高设计出怎样的牟利模式，纸醉金迷沉湎女色又带给他怎样的损害，且待下节分解。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