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面相觑之五

    上节说到刘秃子，决然离开曾能亮，并开始遭到网络暴力。

    网上有很多传言说，曾能亮把刘秃子拯救于水火，说刘秃子本来是一个保安，是曾能亮让他做了摄影师，并帮他还了债，这纯属无稽之谈，这正是曾能亮在直播间带起的节奏，目的是报复刘秃子的出走。

    不过，刘秃子那时身负巨债倒是真的，他做传媒公司六七年，顺风顺水，认识很多工厂老板。他知道这些工厂不光缺客户，还缺设计。

    当时刘秃子在一个职业技术学院担任校外特聘讲师，给大二的学生上课，那些学生都是艺术设计系的，他在这个学院认识了很多设计师。

    于是刘秃子组建了一个产品设计公司，房租水电加工资每个月开支6万多，开始生意还行，后来因为管理不善，出现了原创设计专利泄密事件。

    同时，设计师逐渐与厂家单线联系，把刘秃子撇开，公司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刘兔子不甘心啊，开始向朋友，向客户借钱，以维持运转。

    他老婆一开始还支援他，给他5万或3万，到后来变成几千块，到最后买烟的钱也没有了，而且他开始被人追债，房东拉闸停电，公司停止运营。

    刘秃子的精神濒临崩溃，就在那个时间，刘秃子去做了保安，他几乎丧失了所有朋友，只有曾能亮时不时喊他去喝几杯酒，于是刘秃子感恩戴德，觉得在这个时候曾能亮还能喊他喝酒，他把曾能亮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就在刘秃子做保安期间，他开始研究抖音，开始去车间跟很多工人交谈，他总结出抖音的底层逻辑，然后快速获取了播放量，粉丝达到6万多。

    那时候，曾能亮已经玩抖音两年了，拍了300多条，粉丝才4000多个，而且还都是他的熟人圈子。曾能亮非常羡慕刘秃子的抖音，看到刘秃子开直播，直播间有四五十个人，他羡慕的不得了。

    其实，刘秃子最先服务的客户并不是曾能亮，而是作为剧本撰写者在另外一家公司服务，月薪是8000块。但那个时候，刘秃子还不会拍摄剪辑，自己写的剧本并不能完全被实现。

    加上刘秃子本人的性格并不强势，他的一些建议不被采纳时，他便会放弃建议。所以，刘秃子服务第一个客户的时候，虽然也拍出了爆款，但未能坚持下去。

    刘秃子对他服务的第一个老板说，咱们应该拍摄车间，应该拍摄那些员工，应该拍摄生产产品的场景。可是那老板说不行，我的产品别人会模仿，刘秃子直来直去，对老板说了一句话，你自己生产的产品自己都卖不出去，还怕别人模仿吗？

    那个老板伤心了，跟刘秃子说话，眼神不再有对视，后来刘秃子退出了团队，三个月花费20多万打了水漂。

    再之后刘秃子又加入一家互联网公司，专门做抖音策划拍摄剪辑，就是在这家公司，他第一次发现一个全新内容领域。

    那是一个机缘巧合，因为在写字楼里面非常封闭，刘秃子几天没发视频，他便去空间相册里寻找，找到一个拍摄于2017年的采访视频，然后经过配音发了出去，没想到获得了巨大播放量，高达50多万，而且转粉率非常高。

    刘秃子才知道，抖音视频不仅要画面拍摄的漂亮，而且关键是有主题有信息量，刘秃子有多年写作经验，做内容是他的强项，制造业短视频跟软文本质相同。

    就在那个时候，曾能亮邀请了他。

    但是，第一次刘秃子拒绝了他，刘秃子说，你的工厂产品不是很适合在抖音上销售，因为这是工程产品，并不是每一个普通消费者都需要的，所以你做抖音图啥呢？

    刘秃子在那个互联网公司有8000块每月，他了解曾能亮的工厂和员工薪资，8000块月薪的就一个厂长。而且，曾能亮有一个合伙人，并不是特别愿意做抖音，并为此支出8000块每月。

    过了几天，曾能亮第2次邀请刘秃子。

    他说，那家互联网公司给你8000块，我们也给你8000块，已经确定了，你就来帮我们拍抖音吧，我们做品牌宣传。之后刘秃子便开始为曾能亮服务，策划拍摄剪辑多重工作一担挑。

    网上还有传言说，曾能亮对刘秃子恩重如山，借钱给他并帮他还债。借钱的确有，一共三次，第1次借了2万打了欠条，第2次一万二也打了欠条，第3次是在已经为曾能亮服务以后，借款三千五百块打了欠条。

    那个时候，刘秃子每个月的收入，留500块给自己买烟，剩下的都是在第一时间用于还债。其实那些债务，有一半是公司倒闭前收取的设计费，刘秃子公开发朋友圈，说那些设计费一定会退还。

    平心而论，那时候刘秃子对曾能亮是感恩戴德，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但曾能亮并没把刘秃子当朋友，他一辈子不可能有朋友。

    他发现刘秃子有可利用之处，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注重小成本高回报的情感投资，这也是刘秃子与他密切相处半年后，才有的心得体会。认识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尤其人性这东西，它是动态变化的。

    刘秃子为啥要在粉丝量取得飞速增长，并达到258万时，决然离开曾能亮呢。

    曾能亮那时已经表现出飘飘然的态度，对刘秃子的建议置若罔闻，越来越享受被粉丝崇拜的快感。

    吃饭时，有异性搂搂抱抱在那里拍照，刘秃子建议不要拍，粉丝越来越多，倘流露出去，就会授人以柄，引起不必要麻烦。但曾能亮对这些建议不以为然，我行我素，越来越过分。

    而且在其他很多方面，曾能亮越来越不耐烦，对刘秃子这种凌驾于他之上的约束，越来越不满，他迫切需要单飞，他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刘秃子觉得留下无益。

    还有一层原因，刘秃子当时身负巨债，需要钱来还债。但他在曾能亮那里，除了每个月8000并没有其他收入。

    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曾能亮曾经说过，粉丝量达到100万，会帮刘秃子还清债务，刘秃子说不用，就20万好了，当时有七八个人作证，这件事，曾能亮后来说自己喝多了，完全不记得。

    那时候，刘秃子去别人的工厂，给别人做一次讲座，培训一次一个半小时，就有3000块钱的酬劳，所以刘秃子觉得，跟曾能亮赚不到钱，这个人不太真诚，说过的话不兑现。

    承诺的20万没给刘秃子，刘秃子并没马上离开，只是减弱了对曾能亮的信任度，刘秃子还心存幻想。

    后来，这刘秃子又提出一个变现方法，说写一本书，可以解密如何在100天内增长粉丝100万，相信粉丝会踊跃购买。曾能亮同意了此事，并在直播间告知了粉丝。

    曾能亮跟刘秃子说，赚了钱一人一半，但刘秃子考虑，自己的时间是属于公司购买的，而曾能亮还有合伙人。所以，当刘秃子提出签协议时，曾能亮的合伙人并没有表态。

    后来经过刘秃子，多次从中调和，才达成口头协议，刘秃子30，曾能亮50，他的合伙人20，署名是曾能亮，版权属于曾能亮。

    刘秃子写到七八万字，开始要申请书号时，再次提出要签署协议，曾能亮说，我们说了就算，明确态度不用签协议。

    刘秃子觉得，第1次20万都没有兑现，现在这本书如果不签署协议，自己毫无安全感。

    也是这个时候，刘秃子从内心认为，曾能亮不是一个值得完全信任的人。

    当刘秃子提出离开时，曾能亮沉默许久，他很纠结，他既想摆脱刘秃子的约束，又担心自己无法把内容做起来。但刘秃子去意已绝，并向他推荐了一个人。

    这个接替刘秃子的，是两人共同的一个朋友，他叫劳浩仁。

    关于刘秃子服务曾能亮期间，以及与劳浩仁之间的故事，请期待下节，精彩纷呈。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