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给他当私人助理
顾海洋是她们的主要客户，如果他这里收不了钱，那她们的资金就真的断了。
下面的销售人员都还望着她们结算工资，可现在拿什么去付啊。
黎珍对苏蔓说道：“哎，都怪我无能。如果我能谈下铭世地产，也不至于断了资金流。”
苏蔓与王振南那晚发生的事，她对黎珍略说了一点。黎珍气得大骂。
“还说他堂堂泰丰地产的大老板，居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不做他的生意也罢。”
苏蔓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最关键的，得把员工的工资付了。三十多万呢。”
黎珍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两个小姑娘当初雄赳赳气昂昂，从以前的公司辞职出来，决定要干出一番事业。踌躇满志，互相加油打气。
现在终于知道做生意的艰难。
苏蔓有气无力地说：“大不了，我把车卖了。”
黎珍无奈道：“车子是个贬值货，二手的不值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苏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情绪很低落。
当苏蔓再次接到那个律师打来的电话，整个人暮气沉沉。
“苏小姐，收到法院的传票了吗？”
传票？
这几天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几乎把车祸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看到办公桌一堆文件中，一个快递文件袋，突兀地冒出一个角。
苏蔓气馁地抱住头，几乎是向律师吼去，“把陆烨凡的电话给我。”
她记下从律师口中报出的一串数字，气狠狠地拨打过去，可那边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正当她失望之际时，电话回了过来。
“你好，请问刚才是你给陆总打电话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蔓正在气头上，没有好语气：“是我，陆烨凡在吗？”
“你是苏小姐？”李秘书一下子听出是苏蔓的声音，不等她回答，对方自顾自地又说：“陆总正在开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是否方便让我转达。”
苏蔓愣了一下，她居然听出自己的声音，看来要当陆烨凡的秘书，得有识声辨人的本领。
“请你转达给他，让他忙完给我回一个电话。”
李秘书：“好的，苏小姐，我会转达。”
苏蔓接着又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商议，麻烦你一定转达。”
“你放心，我会转达的。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再见！”
李秘书看着对面坐着的老板，说：“她说有事找你，让你给她回电话。”
陆烨凡没吭声，若有所思。
挂了电话，苏蔓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那个电话。
忙完手中的工作，吃了中午饭，她只身前往陆氏集团。
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会被前台拦下。为此她准备了好几种周旋的话术，结果这次她很顺利地来到顶层。
李秘书热情地接待了她。
“苏小姐，你来找陆总？”
苏蔓焦急地问：“他在忙吗？”
李秘书笑着说：“他一直都很忙。我引你过去。”
李秘书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一道浑厚的男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李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陆总，苏小姐来了。”
得到里面人的允许，李秘书侧身，让苏蔓进去。
苏蔓走进办公室，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她少了上次的凌厉，声音温柔如水。
“陆，陆总。”
苏蔓打了一个冷战，被自己的声音弄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烨凡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蔓见他这副表情，收住了脸上的假笑。酝酿情绪，却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悲；是该怒，还是柔。
平常果断的思绪，此刻像被封印了，一时没了主意。
几秒安静。
陆烨凡扔下笔，双手抱胸，嘴角带勾，看着她，“啧啧，你今天来，是想让我看你发呆？”
苏蔓苦着脸，“陆总，你大人有大量，那个钱我能不能分期支付？”
陆烨凡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分期？”
苏蔓见他这么一问，觉得有戏，立刻说：“我可以分二年付给你，而且我还可以付你利息。”
“利息？！”
“是呀，你看银行为什么能盈利，那是因为他们赚取贷款人的利息。”生怕自己声音小，苏蔓上前一步，说：“你这样也能像银行一样，坐在家里都能赚钱。”
陆烨凡淡淡地说：“线长风险大，我不想赚这点利息。只想快点收回本金。”
苏蔓连忙说道：“我是很有信誉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银行贷款总得有资产抵押，请问苏小姐，你有什么拿来抵押的？”
苏蔓想了想，“我的信誉呀。”
陆烨凡笑了笑，“恕我直言，我对苏小姐的信誉不感兴趣。”
苏蔓着急地说道：“陆烨凡，请你相信我。”
“我也想相信你。如果光凭一句话就可以在银行里借到三十万块钱，你也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口舌，直接去银行贷款还我就是。”
苏蔓心想，要是真能这样，自己肯定不会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陆烨凡，我现在经济有些困难，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下，缓一缓还款时间。”
陆烨凡：“缓多久？”
苏蔓急忙说：“半年后，三个月，三个月一定如数还你，一分都不少。”
“我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苏蔓笑颜道：“咱们也算是熟人吧，你就通融一下。”
陆烨凡嘴角向下，淡淡地说：“我和苏小姐不算熟悉吧。”
苏蔓气得直想骂人。可现在她哪敢骂他，正求着人家呢。她努力压低怒意。
“陆烨凡，你说怎么办，反正我现在没钱。”
陆烨凡冷着脸：“这就是苏小姐的态度，看来今天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还是让我的律师和你谈吧。”
苏蔓又强打笑意，“别呀，咱俩有话好说。”
陆烨凡单手托着下巴：“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苏小姐能不能接受。”
苏蔓抬眸，好奇地问：“什么主意？”
陆烨凡看了看她，上下打量几番。
“我正缺一个私人助理，如果苏小姐愿意前来，这样不就可以低你的债。不用你付利息，甚至本金都可以免。”
苏蔓低垂着头，没了心情。
“我分身乏术，我的公司怎么办？”
“不会占用你工作时间。”
苏蔓一下来了兴趣。“讲来听听。”
陆烨凡：“我只占用你工作之余的时间。因为你工作时，我也得工作，那时不需要你来服务。”
苏蔓好奇地问：“工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自然是你工作以外的时间。”
苏蔓不解地又问：“我工作以外的时间，就只有下班以后，或是周末。”
“就是这段时间。”
她又问：“需要干些什么活？”
“照顾我的起居，还有我的一些私人事情。”
苏蔓大声地说：“保姆？”
陆烨凡蹙眉，“这个称呼，似乎有点……俗气。”
苏蔓白了他一眼，“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嘛。”
“两者肯定有区别。保姆的工资多少，私人助理的工资多少？”
一提到钱，苏蔓连忙问：“你开我多少钱？”
陆烨凡思考片刻，反问：“苏小姐，你知道市场上保姆的工资是多少吗？”
她摇了摇头。
“韩姨的工资多少？”
苏蔓想了想，她曾经见过杜梅支付韩姨工钱。
“六千。”
陆烨凡打了一个响指，“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苏蔓心里算了算，三倍就是一万捌仟块钱。她欠他三十万，差不多要一年多才能抵完。
“能不能再高一点。我可是c大毕业，工资肯定比一般的人高出许多。”
陆烨凡不乐意了，“苏小姐，我是在帮你想办法解决资金困难问题，你可没有权利与我讨价还价。”
苏蔓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现在有一线生机，就如黑暗中见到曙光一样。
“要我具体做些什么？”
陆烨凡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看看吧！”
苏蔓不明就里，接过一看，是一份用工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