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经济危机
苏蔓想了想，“我想，做铭世的业务。”
杜梅笑着说：“这事呀，公司的事我现在插不上手。”
“你去给姨父吹吹枕头风呗。”
杜梅：“现在公司是烨凡在负责，你直接去找他吧。”
苏蔓心想，他如果有这么好说话，自己哪用曲线救国的法子。
杜梅接着说：“蔓蔓，不是小姨不支持你开公司。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趁着现在年轻，找一个好男人嫁了，何必要去吃那个苦头。”
杜梅出于一番好心，一心想让苏蔓找一个好人家。也算是对死去的姐姐有所交待。
“小姨，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没有你那么有福气，能遇上像姨父那么好的男人。”
杜梅见她没平时那么抵触，语重心长地说：
“你长得漂亮，又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遇不上呢。以前我不让你交男朋友，就是怕你在思想不成熟时，遇到不合适的男孩。万一身子被破了，最终是你吃亏。男人无所谓，可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杜梅轻叹一声。
“虽然现在提倡男女平等，可现实中，还是以男人为主导。有钱有势的男人，很介意女人这方面的。我说的，你明白吗？”
一想到自己被陆烨凡那个什么的，苏蔓就黯然伤神。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怎么会不在意这些。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明白你说的，可我……”
她怎么好开口说这个事。
杜梅：“你也别觉得小姨思想老旧古板。我是过来人，女人再强，能强过男人吗？还不是要在男人手下讨饭吃。”
原本是想借钱，结果被杜梅这一番话，倒让苏蔓陷入新的烦恼中。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苏蔓心情十分沉重。黎珍打来电话问她钱的事，她只轻描淡写地说正在准备中。
“要不找你小姨借一点。”
苏蔓：“哎，我哪开得了那个口。”
黎珍沉默片刻，“妞，对不起啦，都怪我。要不是因为你送我，也不会出那事。”黎珍情绪不高，“要不我向家里伸手。”
“你家，还是算了吧。”
黎珍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两人分别各自组建了新家庭。在她上学时，父母为了她的生活费和学费，曾经大打出手。
现在让她去向他们要钱，估计钱要不到，倒还惹出事端。
黎珍哭丧着：“妞，那怎么办啊？”
黎珍的父母在世，却没得到一点父爱母爱。可小姑娘很坚强，大学几年，一直靠勤工俭学，赚取生活费。
苏蔓虽然父母双亡，可比她过得要好许多。因为她有个有钱的小姨。大学几年，都是小姨杜梅在支助她，让她顺利完成学业。
苏蔓安慰道：“没有过不去的坎，有我在，你别担心。”
站在阳台上，俯看城市的灯火。
夜色灯光璀璨，五颜六色的霓虹，纵横交错，如一条条暗涌流淌的河流。
这就是她生活了几年的城市，依然感觉陌生。
第二日，苏蔓坐在办公室。
“苏总，致远公司出事了。”
销售部的赵经理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
苏蔓抬起头，冷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赵经理：“顾海洋跑了。”
“跑了，什么意思？”
赵经理喝了一大口水，抬手抹了一把嘴。
“听说他欠了许多账，催账的人到处找他，都没找到他人影。今天还跑到公司来堵人。公司里的人说他有好久都没来公司露面了。”
苏蔓：“不会吧，他公司经济一向运转良好。”
赵经理：“我与他们公司的一位财务关系比较好，私下打听，公司早就是亏空。”
上次的报表已传给致远很久，那边财务总是推三阻四。难道他们公司真的出问题了。
心里咯噔。
苏蔓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顾海洋了。拿起手机，响了很久，对方也没接。
赵经理继续说：“苏总，他欠不欠我们公司的钱啊？”
苏蔓沉住气，“顾总这个人还是挺讲信用的。咱们与他合作那么久，我还是很放心他。”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他真的遇到经济危机，自己都无暇顾及，想讲信用也没用呀。”
“我担心咱们代理的这个楼盘，别烂尾啊！”
赵经理主要负责致远的两个楼盘。
顾海洋的公司虽说不大，开发的楼盘规模也不大，但销售还行。经济一直运转良好，到了账期他们都会按时转过来。
这次他们代理的这两个小楼盘，已经修建了一半。由于这段时间天气不好，经常下雨，工程上也是做做停停。
对致远公司的经济运转，苏蔓并没有任何担心。听赵经理的话，她还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她与黎珍打声招呼，开车前往致远公司。
顾海洋不在公司，公司门口围了一群人。大家七嘴八舌。
“我们的材料款有半年都没付了。”
“我们去年的都没结呢，今年我就给他断货了。”
苏蔓有种不详预兆。她推开公司大门，里面只坐着几个员工，脸色焦急。
她拉着一名员工问：“你们顾老板呢？”
员工：“我们还在找他呢。”
另一名员工问苏蔓：“你也是来追材料款的吗？”
苏蔓摇了摇头。
员工一脸苦逼：“我们已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
她再次拨打顾海洋的电话，结果手机关机。
这几天她和黎珍通过各种办法，都没联系上顾海洋。他还欠她们几十万的销售款呢。
黎珍急得快哭了：“完了，顾海洋跑哪去了呢。”
这几天行业内传得沸沸扬扬，致远公司老板消失不见，与之合作的各家材料商，承建方都在找他。
外面的人知道顾海洋消失不见，工程被叫停，销售停止。赵经理只好撤回销售人员。
“苏总，黎总，我们这两个月的销售提成，公司能不能给我们结算一下。”
苏蔓笑着安抚道：“赵经理，你去给下面员工解释一下，公司肯定会一分不少付给他们的，只是现在暂时有点困难，看能不能再缓几天。”
黎珍：“是呀，倒的是致远，又不是我们公司。大家稍安勿躁。”
一连几日，顾海洋的手机依然关机。苏蔓一下子紧张起来。
黎珍从外面进来，沮丧地说：“已有人报案，他不仅差我们的钱，还欠了许多材料商的钱。大家都在找他。”
苏蔓焦急万分：“这下怎么办。”
黎珍也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