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参加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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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回家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简单收拾了一番。
当她优雅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脚跟未稳，一个娇小身影扑了过来，随着一阵歇斯底里。
“蔓蔓，我该怎么办？他还是不愿见我。我都去了好几次，就是见不到陆烨凡本人，气死我了！”
苏蔓取下墨镜，拍了拍黎珍的背，然后松开手，一脸淡定。
“我早就劝过你，别去找他，你就是不听。”
黎珍哭丧着脸：“他也曾经在c大读过书，咱们也算是校友吧。念在同学情上，多少会照顾我们公司。谁没想到，他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蔓极为冷静，轻呲一声：“同学情，这是天下最不靠谱的关系。有利用价值时，有情可讲。没利用价值的时候，比陌生人不如。”
黎珍觉得言之有理，被碰了几次壁后，突然茅塞顿开。
半秒思忖，凑趣地说：“蔓蔓，我记得你也认识陆烨凡，要不……”
“别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想去找他。”
未等她把话完，苏蔓立刻表明态度。
黎珍气馁，把手中的文件袋拍在桌上，身子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陆烨凡就是块硬石头，难啃！”
苏蔓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拿他当男神嘛。”
黎珍：“我说他长得帅，和照顾我们生意是二码事。”
与黎珍的长吁短叹相比，苏蔓倒显得很坦然。她打开电脑，然后走到咖啡机前，开始煮咖啡。
清晨的阳光掠过浮华，走过喧嚣，从窗台跳跃在她身上。阳光笼罩她额前的绒发，金灿灿的。苏蔓眯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密。
看着深褐色的液体慢慢流入杯中，放入一块方糖，看着方糖被咖啡慢慢淹没，吞噬。
就像她一样，被生活打磨得没有一点棱角。
她递了一杯给黎珍，自己端起剩下的那杯，浅酌一口。口里一股浓郁香甜。
黎珍像泄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她哪还有心情喝咖啡，顺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如果我们再不拿下一个大单，公司就无法支撑下去了。”
苏蔓慢悠悠地喝咖啡，不温不恼：“愁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其实她哪有不急的。
黎珍盯着她，无奈地说：“我真佩服你。这火烧眉毛了，也不着急。”
昨晚的事，现在还头昏脑胀。被黎珍的这番话更扰乱了心情。
黎珍是个急性子，她特别佩服苏蔓，遇事不急不躁，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其实她有所不知，苏蔓是心里急，只是不外露于形。特别是现在，她心烦意躁。
黎珍：“对了，你与泰丰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提到昨晚的事，苏蔓身子一僵。
她不想把昨晚的事让黎珍知道。
装出漫不经心，搅动勺子，“只是见面吃过饭，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
黎珍叹气：“这种事急不得。既然对方答应见面，算是起了个好开端。总比铭世这边好，连面都没见着。”
又发了一通牢骚，在苏蔓的催促下，黎珍才端起咖啡，从桌上拿起文件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蔓与黎珍是大学同学，两人合伙开了这家久居房地产营销公司。
这半年以来，她们公司业绩一路下滑。黎珍和她想了许多办法，走了很多关系，怎奈无济于事。
主要是现在所开发的楼盘越来越少，能出售的房子自然就少。而地产营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蓬勃。
大的小的，生意好的，生意不好的公司数量繁多。市场机制自动调控，眼看着行业要来一次大洗盘。
在如此激烈竞争下，苏蔓和黎珍如履薄冰。她们公司不大，家底不厚，是最有可能被洗掉的一批。
c城最大的地产企业，就是王振南的泰丰地产，和陆氏的铭世地产。
黎珍一心想拿下铭世地产，却在铭世的太子爷陆烨凡那里碰壁。
而苏蔓想通过王振南这层关系，搭上泰丰这辆大巴士。没想到，生意没谈成，却搭上了自己。
苏蔓揉了揉太阳穴。
喝完咖啡，调整好心情，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
再苦痛，生活也得继续进行。
阳光移过窗幔，落在她睫毛上，闪闪跳跃着。她时而肘撑桌面，单手托腮沉思；时而嘴角微牵，双手敲击键盘。
方案终于修改完毕，传给了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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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的生日宴，在c城一家大型酒店举行。
临出发前，苏蔓刻意打扮了一番。
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下。穿了一袭淡黄色的丝质长裙，两边开着高叉，走动时，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端庄又不失性感。
去参加长辈的生日宴，这种打扮很合适。正式又不失时尚。
把送给姨父的生日礼物一并带上，开着她那辆小宝马，驶向酒店。
当她到达时现场，才发现这家酒店真如其名：山水花园酒店。
酒店外面，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让人有种走入丛林的感觉。穿过一簇丛林，眼前展现一片草坪。
草坪中央立着一个巨型喷泉。清澈的泉水从假山顶上向四周喷散，引来许多小孩在四处嬉戏。
太阳西沉。
一轮庞大的红日，斜挂在天空。它橘红的光辉，落在喷散的水上，就像撒下无数颗珍珠，耀眼地闪烁着。
杜梅站在入口，一脸翘盼。看到苏蔓，脸上的焦急褪去，绽开了微笑。
“怎么现在才来，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苏蔓笑着说：“我可是提早下班来的。”看了看表，“现在也不迟呀。”
杜梅蹙眉，就你那个班，也值得去上。
今天她没心情谈这些事，急忙带着苏蔓走进大厅。
陆长风正与一群男人喝茶，谈笑风生。看到她俩走进来，笑着向苏蔓招呼。
苏蔓乐呵呵地上前，双手呈上自己的礼物。
一套费了些周折才得来的古董茶具。对于喜欢的人，自然会爱不释手。
“姨父，生日快乐！”
陆长风慈爱地看着她，连连说道：“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接过礼盒，陆长风引以为傲地给大家展示。
“这可是明清时候的物件，市场上可找不到。”
周边人啧啧称赞。
陆长风关上盒子，递给杜梅。又为苏蔓介绍身边这几个长辈。
苏蔓客气地一一问候。
其实陆长风介绍的这几人，苏蔓在生意场上都见过。都是某个公司的创始人，或是领头人物。个个身份不一般。
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孩与陆长风的关系，客套地夸赞苏蔓乖巧懂事，又能干。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巾帼不让须眉。
苏蔓与陆家所建立的这些关系，都保持有一定的距离，不亲不疏，很有分寸。
这边礼节完毕，杜梅又拉着她，走向另一边的贵妇群。
她们看到苏蔓，纷纷停下谈话。
杜梅指着这群太太，给苏蔓介绍：“蔓蔓，这是古阿姨，这是林阿姨……”
苏蔓一路的乖巧，与各位长辈招呼。
这几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让她少了初出茅庐时的棱角，多了些许圆滑和世故。
这群长辈，苏蔓以前也见过，不过就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夫人太太。